秦川趕緊把風天逸月抱進瞭房間,用被子裹住她。
但這其實並不管用,風天逸月的這種怕冷並不是因為外部環境,而是本身體質的原因。
風天逸月緊抓著秦川和蘇向晚的手,秦川知道風天逸月本來就是冰寒體質,即使在香江炎熱的夏天,手腳也是涼的。
不過這種時候她的手已經不能用涼來形容瞭,簡直就像握在一塊寒冰上,冰凍刺骨,都能清楚地感覺到陣陣冰寒從她的手上散發出來,好像觸摸到瞭都會迅速被它冰凍住。
“去叫一下莫輕歌!”秦川對蘇向晚道。
蘇向晚點頭,然後趕忙去把莫輕歌叫瞭過來。
這時候的風天逸月臉色慘白,連嘴唇都沒有絲毫血色,就像在冷庫裡被凍瞭一夜似的。
裹著被子蜷縮著身子,看起來痛苦至極,但咬著嘴唇,眸子中卻帶著一種倔強,看得出她並不想對自己的痛苦屈服。
不過蘇向晚更看得出來,她的倔強很可能是針對秦川的,這個女人不想讓秦川看到她任何柔弱和不如意的一面!
莫輕歌伸手給風天逸月把瞭下脈,黛眉旋即緊蹙,看得出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她也沒見過如此強勁的體寒。
這種體寒對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根本無法承受,她知道風天逸月這種情況已經出現過不少次瞭,所以她也是稱奇,這麼強烈的體寒,被這麼這麼多次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跡!
“幫我脫掉她的衣服!”莫輕歌對秦川道,一邊說一邊準備銀針。
眼下這裡能幫忙的隻有秦川和蘇向晚,蘇向晚有身孕,而且女人的體力也有限,這件事情當然隻能讓秦川來做。
莫輕歌是醫生,眼下救人如救火,她不會顧慮其它事情,也顧不上。
“快一點,錯過時機就麻煩瞭!如果能來得及我早找別的女人來幫忙瞭!”莫輕歌道,強調下針的時機轉瞬即逝,耽誤不得。
“救人要緊!”蘇向晚忙對秦川道。
秦川也沒法再猶豫,趕緊上前,一把扯掉風天逸月的上半身衣服,按住她上半身白玉一樣的身體。
莫輕歌手起針落,精準地命中幾大穴位,莫傢傢傳的驅寒針法很快見效。隻過瞭幾分鐘,風天逸月就緩解瞭很多,身上冒出縷縷淡淡煙氣,肌膚和臉、嘴唇一樣,由原來的慘白開始變得有瞭血色。
剛才風天逸月怕冷怕得要死,恨不得鉆進火堆中,現在這種感覺也消散瞭,她恢復瞭正常。
“摸下她的手感覺一下!”莫輕歌對蘇向晚道。
蘇向晚順從地摸瞭下風天逸月的手,手雖然還有點涼,但這就是風天逸月正常的狀態,不像之前那樣冷如寒冰瞭。
“不像之前那麼涼瞭!”蘇向晚如實回道。
莫輕歌瞅瞭下時機,然後直接退瞭針。短短幾分鐘,她的額頭和鼻尖都滲出瞭細汗,隻有她知道剛才那一下有多兇險。
“以後要我救人,你最好盡全力配合我,否則什麼後果我可不承擔!”莫輕歌蹙眉對秦川道。
秦川知道她指的是什麼:自己剛才脫風天逸月的衣服不及時,差點耽誤瞭莫輕歌下針的最佳時機。
他一笑置之,這種時候姑且受之,並不去和莫輕歌解釋、爭辯。
“感覺怎麼樣瞭?”秦川對風天逸月問道。
風天逸月淡然一笑,沒有回應秦川,秦川轉而去問莫輕歌。
“我隻是幫她去除瞭體內的陰寒之氣,暫時性的緩解瞭她的癥狀,但治標不治本,她的身體很特殊,就好像裡面自帶一個寒氣儲存之所,那些寒氣會不定時地爆發出來。”莫輕歌道。
“你有辦法嗎?”秦川再問道。
莫輕歌道:“有啊,除非我以後一直陪在她身邊,她發作一起我就幫她治一次。這樣她除瞭比較麻煩,並沒有生命危險。”
“那我問題下風天小姐,她同不同意她身邊多一個閨蜜兼私人醫生。”秦川調侃道。
莫輕歌的意思她明白:風天逸月的情況她也無能為力,除瞭最笨的辦法保證她的生命外,她沒有辦法將風天逸月的發病根源清除。
“我聽秦川提起過你,你是華夏最出色的醫生瞭!”風天逸月道,連最出色的醫生也不能徹底救她!
莫輕歌道:“我從來不懷疑自己的醫術,但風天小姐你的已經超出瞭醫學的范疇。不過我能保證讓你沒有生命危險,以後你有大把機會尋找救自己的辦法。放心吧,世界是公平的,雖然這副枷鎖給瞭你,但一定有打開它的方法!”
莫輕歌的主業是莫傢傢主,事務繁忙,而且她還是秦川天機島的禦用醫生,所以她肯定不能留在風天逸月身邊。
但莫傢醫學人才濟濟,掌握她剛才那套針法的莫傢人也不少,她打算抽調一個莫傢人過來陪在風天逸月的身邊。
“謝謝!”風天逸月微微頷首。
得到醫治過後的風天逸月即恢復瞭正常,和秦川他們一起出去吃瞭宵夜,然後還親自安頓瞭秦川一行人。
風天逸月拉著蘇向晚到瞭一邊,露臺上吹著海風。
“剛才的事情你介意嗎?”風天逸月對蘇向晚問道。
“啊?什麼事?”
風天逸月道:“你丈夫當著你的面,扯掉瞭我的衣服!”
“當時救人,那麼緊急的情況,我有什麼必要介意?放心吧逸月,我不是那麼小心眼的女人!”蘇向晚給瞭一個讓風天逸月放心的笑容。
“那就好!”風天逸月輕笑道。
接下來的話她也沒打算說瞭,因為本來就是自己一個頑固的執念而已。
風天逸月是個很傳統的女人,而且是絕對的圓滿主義者,實話說都有些保守得過分瞭。
不能說一個男人看到瞭她的身體,她就要嫁給這個男人,但偏偏看到她身體的男人是秦川,她的心情難免復雜起來。
風天逸月和蘇向晚隨便聊瞭聊,然後夜宵結束她親自送秦川和蘇向晚到安排好的休息區休息瞭。
“秦川,問你個問題!”蘇向晚靠在床上,忽然對秦川問道。
“你問呀!”
“今天……好看嗎?”蘇向晚嗔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