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塔話音剛落,幾把利刃直接相向,不是頂在她的胸口就是抵住瞭她的脖子。
“這個女人說的那個夢是真的,你已經無法再維護她瞭。毫無疑問,她就是惡之千草的繼承人!”白露道。
說著對秦川示意瞭一下面前那具琥珀屍,特意指瞭一下那具琥珀屍的背後,居然是一個人的形的輪廓,和這個琥珀屍體剛好呈現背靠背的狀態,但這裡的屍體卻不見瞭,隻有一個真空的人形。
秦川立即想到瞭蘇塔描述的那個夢:她被封在這種琥珀裡,渾身動不瞭,但是感覺背後有人,拼命想回過頭看看背後的人是誰卻無法做到。
“這是什麼方式?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這又是怎麼做到的?”秦川對白露問道。
蘇塔的夢,就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她是怎麼從琥珀中出來的?更重要的是,這種方式對惡之千草、對她究竟有什麼意義?
白露道:“惡之千草當初盜取的是千草宮很多違禁的東西,這可能是一種詭異的儀式,和惡之千草的地位傳承有關!至於這女人是怎麼脫身的,如果借助外力,未必是不可能的。”
蘇塔曾經也描述過:在她發現自己被困在這種琥珀中的時候,也曾有香屍的出現!
“蘇塔,我不管你是真的失去瞭記憶,還是在這裡裝可憐的受害者,今天你難逃一死,秦川也救不瞭你!”白露道。
她肯定蘇塔就是惡之千草的繼承人,就算她是真的暫時失去瞭記憶,一旦她的記憶恢復,她就會成為新的惡之千草。
以白露的做事風格,就算她殺錯瞭蘇塔,也絕不會留她。因為畢竟就算蘇塔不是新的惡之千草,她是惡之千草手下七惡天使這個事實也改變不瞭。
如果不是為瞭找尋鳳血宮,當初白露就把蘇塔給幹掉瞭。
“唧——!”
一聲淒厲的聲響掠過,是龍囚手持著利刃,直接刺進瞭那個琥珀,利刃直接從琥珀屍的心口刺穿瞭過去。
惡之千草是龍囚滅族仇人,沒能手刃仇人得報大仇,龍囚的心情可想而知。
目前他能做到的,就是將惡之千草挫骨揚灰,讓她屍骨無存。
利刃從琥珀中抽出,空氣灌進瞭琥珀,裡面的屍體迅速黑化裂解,很快就變成瞭一灘黑色灰燼。
龍囚顯然並不解氣,下一秒利刃直接刺向蘇塔的心臟,似乎不想被白露搶瞭先。
他也相信瞭這就是新的惡之千草,既然曾經的惡之千草無法親手殺死瞭,這個新的惡之千草就成瞭替代品。
他不僅是要蘇塔死,更要她慘死,即使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你一點反抗也沒有?”龍囚冷冷地對蘇塔道。
他的刀尖已經觸到瞭蘇塔心臟的位置,隻要他的手稍一用力,蘇塔就會一命嗚呼。
但是,蘇塔的淡然讓龍囚感到震驚,她居然毫無感覺一般,就算是死亡近在咫尺。
“你們認定瞭我就是新的惡之千草,那我又有什麼解釋的必要,也沒那麼能力解釋,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蘇塔輕聲道。
記憶的暫時丟失,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痛苦,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瞭什麼。
如果龍囚的一刀讓這一切就這樣結束瞭,蘇塔真的一點兒也不介意,甚至是渴望。
“動手吧!我接受這個結果!”蘇塔面對龍囚道,再看瞭一眼秦川,莞爾一笑算是對他做最後的告別,然後就閉上瞭眼睛。
“哼!在你的地方一刀解決瞭你,不覺得這個結局太便宜你瞭嗎?”龍囚咬牙冷哼道。
還是秦人臣這時候走瞭過來,伸手捏住龍囚的刀刃,將他的刀按瞭下去。
龍囚不解地望向父親,秦人臣示意秦川對他道:“怎麼處理這個女人,不是你能決定的,不要忘瞭自己的身份!”
龍囚是天機傢族影之臣主,天機傢族秦川現在就在場,這個女人的生死決定權在秦川的手裡,就算他們和這女人有深仇大恨,一切也以傢主為尊。
白露望向秦川,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殺她,我沒猜錯吧?”
秦川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罵我婦人之仁就盡管罵吧,反正改變不瞭我的決定。龍囚,人臣先生,你們暫時要壓制一下自己的仇恨。就算你們殺瞭她,也不會真的讓你們有大仇得報的感覺,更何況現在這麼草率地殺瞭她,有些真相就永遠沉寂瞭。”
“真相?什麼意思?”白露道。
歸海惡來道:“惡之千草那妖精是不是真的死瞭,憑一具屍體和她身上的胎記、手上的戒指,太難有說服力瞭。這種招數,我們這些暗黑組織頭領都玩過,更何況惡之千草這種頂級老狐貍!”
歸海惡來還是瞭解秦川的,知道秦川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而他的想法其實和秦川不謀而合。
“你懷疑這個人不是惡之千草?覺得惡之千草沒有死嗎?”白露蹙眉對秦川問道。
秦川道:“如果現在不明就裡地殺掉瞭蘇塔,惡之千草的秘密就到此為止瞭,你們誰敢保證惡之千草真的從這個世界消失瞭?”
龍囚沉默不語,這下算是阻止瞭自己的沖動。
“暫時留下蘇塔,她這種失憶是暫時性的,會和龍囚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恢復記憶,我們從她這裡得到的會更多!”秦川肯定地道。
他堅信惡之千草不會就這樣結束瞭,她肯定在編織著更大的陰謀,蘇塔是唯一和惡之千草關系密切的人,這個線索當然不能斷瞭。
“你打算怎麼辦?繼續帶她回天機島嗎?你不怕她在你島上再生出什麼事情?”白露對秦川道。
雖然也覺得秦川說得有道理,但她對蘇塔始終不放心。
畢竟萬一她要真的是新一任惡之千草,那破壞力無疑是驚人的。秦川把這樣一個女人就放在身邊,這和綁一顆定時炸彈在身上有什麼區別?
“如果這樣的人放在你們千草宮,不殺的前提下你們會怎麼處理?”秦川對白露問道。
白露道:“不殺可以,但一定讓她成為一個不殺也造成不瞭任何威脅的人,至少筋脈打斷,讓她功力盡失!”
“你們千草宮比我們狠!”歸海惡來調謔道。
“這是最輕的!”白露輕描淡寫地冷哼道。
秦川沉默瞭稍許,忽然又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盡快離開吧!還有,我們好像都忽略瞭一個問題: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黑影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