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凝煙心情比之前平復瞭一些,至少自責感減輕瞭一些,轉化成瞭對楚縱橫的忿恨。
“向晚最近還好吧?”千夜凝煙隨口問瞭下秦川道。
蘇向晚和千夜凝煙的交集也少,千夜凝煙唯一知道的就是蘇向晚有身孕瞭,暫時停止瞭工作在傢安心養胎。
“挺好的!”
“嗯!她更需要你的照顧,我這邊沒事瞭,你現在在龍海的時候也不多,回去好好陪你妻子吧!”千夜凝煙道。
秦川點頭,倒也沒有立即就走,等天機島的直升機把龍囚和幾名護衛送到瞭這裡。
“千夜小姐!對不起!”
龍囚見到千夜凝煙,先對她表示瞭下歉意,為以前發生的事情,這也是秦川要求的。
“好啦!事情都過去瞭。再說上次那件事情,你也是為瞭激怒楚縱橫,事實證明你做的是對的!”千夜凝煙大度地一笑道:“這段時間千傢人的安全要暫時交給你瞭!”
“這是傢主的命令,我必定全力保證千夜小姐的安全!”龍囚道。
千夜凝煙道:“我聽說你剛結婚,你跟著秦川也是一樣,平時難得見一下妻子,現在抽空去陪陪她吧!”
“不用瞭,職責所在!”龍囚倒是很有原則地婉拒道。
這時候宋月盈也上來見到瞭千夜凝煙。
“千夜小姐,有秦川的安排,你可以放下心瞭。楚縱橫現在被他壓得死死的,根本成不瞭氣候,我保證三天之內他就被搞定瞭。”宋月盈道。
“謝謝!”
秦川讓宋月盈留下陪千夜凝煙,龍囚自然是帶著他的幾名影之臣留在千傢,秦川則回瞭趟傢中。
“這麼晚怎麼回來瞭?回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
蘇向晚已經準備睡覺瞭,見到秦川回來嗔怪道,看秦川一聲風塵仆仆的,就準備親自去給他放水洗澡。
“不用瞭,我自己來,在床上等我!”秦川隨口道。
“好啦!剛回來開口就沒正經!”蘇向晚玉齒輕咬嗔怪地打瞭秦川一下。
蘇向晚幫秦川脫下外套,然後秦川表示他自己來,衛生間濕滑也沒打算讓蘇向晚幫他。
秦川去洗澡,然後蘇向晚拿過秦川的外套幫他掛好,然後,外套上一個不醒目的東西映入蘇向晚的眼簾,蘇向晚伸手去拿過,正是一根頭發。
頭發很長,大概率是女人的頭發!
蘇向晚沉默瞭一下,心裡掠過瞭一抹特別的感覺,隨後她努力沒當回事兒,把頭發用紙攥好丟進瞭紙簍裡。
秦川很快洗好瞭澡,兩人到床上就寢,也沒著急去睡,先摟抱在一起小小地纏綿一番。
“咱們的新傢到什麼程度瞭?”蘇向晚對秦川問道。
秦川是準備在天機島建個宅子,把蘇向晚接過去住,以方便保護和照顧蘇向晚。就算以後蘇向晚回龍海工作瞭,也可以隔三差五地回天機島團聚。
畢竟天機島是秦川的基地,現在對秦川來說那就是他最重要的事業。作為妻子,蘇向晚覺得有義務陪在他的身邊。
“一切順利,用的都是天然原生態環保材料,隻要房子建好瞭立刻就能入住的那種,大概下個月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瞭。”秦川摟著蘇向晚,輕吻瞭下她的額頭道。
蘇向晚笑瞭笑,依偎在秦川的懷抱中,一個問題在心中徜徉,想問卻又不想問,欲言又止的樣子倒是引起瞭秦川的註意。
“怎麼瞭老婆?不舒服嗎?是不是最近反應比較大?”秦川關切地對蘇向晚問道。
“沒有,最近吐得沒那麼厲害瞭,一切就很好!”蘇向晚道。
“對不起,一直沒好好陪伴你,等最近手裡的事情解決瞭,我們的新傢也差不多瞭,到時候接你去天機島,我們可以天天在一起。你就是島上的女王,連我這個傢主都得聽你的!”秦川寵溺地道。
蘇向晚嗔怪地一笑,隨口問道:“你是剛到傢嗎?還是去什麼地方瞭?”
“哦!我去瞭趟千傢,千夜凝煙出瞭點事情!”秦川如實道。
他不知道蘇向晚這兒發生瞭什麼,這種事情他也不會隱瞞蘇向晚,自然是如實相告瞭。
蘇向晚怔瞭一下,身體很微弱的反應,秦川卻是感知到瞭。
“怎麼啦小醋壇子,又吃醋瞭?”秦川尷尬地道,蘇向晚對這方面似乎比較敏感,特別是對千夜凝煙這個女人。
“沒有!我吃什麼醋!我還能阻止你跟女人說話瞭?對瞭,千夜凝煙出什麼事兒瞭?”蘇向晚木然道。
秦川把千傢的事情如實相告,這卻讓蘇向晚更容易把事情往復雜的方面來想。
秦川是因為千夜凝煙才特意回的龍海?那根頭發怎麼回事兒呢?是千夜凝煙的嗎?頭發在什麼情況下會附著到人身上?從不能自己斷瞭隔空自己飛到身上……!
其實蘇向晚不想有這些小肚雞腸的想象,但是她又控制不住。
事實上秦川根本不知道那根頭發存在過,而且頭發大概率是宋月盈的,因為今晚他隻和宋月盈有過拉扯。
至於特意回龍海,他是帶著四大高手回來營救宋月盈的,千傢的事情是後來發生的。
至於去千傢看望千夜凝煙以及為她做那些事情,是出於朋友的緣故,並且就算蘇向晚不問,他也會如實相告。
所以他一點兒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會悄無聲息地在蘇向晚心中激起一陣波瀾。
“哦!千夜凝煙她還好吧?這事情對她打擊一定挺大的!可惜我現在有身孕,也沒辦法去看看人傢!”蘇向晚莞爾對秦川道。
“沒事,她是個從容不迫的女人,這點兒事情不會把她怎麼樣的。”秦川隨口道。
蘇向晚繼續莞爾:從容不迫,也許這是對女人一個很高的評價?
蘇向晚肯定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但一根頭發的出現,的確讓她難以釋懷,她又沒法因為這事情去責問秦川,那真是無理取鬧。
隻是一根頭發而已,怎能證明是千夜凝煙的,就算是,落在秦川的衣服上,又怎能證明他們做過什麼。
“相信他,不要自尋煩惱瞭!”蘇向晚這樣安慰自己。
可心中是否真的釋懷,她其實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