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千草宮的禁地,就連現在的這個千草宮主也是第一次進來,而為瞭坐上千草宮主這個位子,她做過的殘忍之事為數不少,但以千草宮主的秉性,她是不懂什麼叫畏懼的。
但是這種時候,秦川在她的臉上看到瞭異樣,雖然不是恐懼,但是看得出她對這裡的一種敬畏感。
對於千草宮主來說,這裡是令她向往的地方,未知領域太多,而人對未知領域的敬畏是與生俱來的,就算她是個超然的女人同樣也不例外。
四周濃霧包裹,臺階不知道還有多少,無休止的一直往下,給人一種踏入地獄的壓迫感。
“原來你也知道害怕!”秦川笑對千草宮主道,很有點調侃的意思。
“這不是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和我並肩作戰嗎?如果不是惡之千草的人,我也想象不出這是什麼東西!”千草宮主輕蔑地道,犀利的目光望向濃霧,看樣子她都要親自出手瞭。
“呼——!”
說話間,濃霧中一個黑影掠過,一陣詭異的陰風撲面而來。速度極快的,勁風像一陣陣風刀向人割過來,無比的犀利。
千草宮主眼神犀利,手一伸一道銀光便追著那黑影而去,這是千草宮主使用的一種銀針暗器,不過銀針是那種比較粗大的,足有一根手指那麼長。
銀針擊在濃霧中,發出瞭金屬碰撞的聲響,甚至都能看到綻放的火星。
千草宮主輕笑瞭聲,眸子中依舊是她慣有的桀驁和輕蔑。
“是人!妖怪是不會使用兵器的,身手的確不錯,居然擋住瞭我的兩根銀針,不過也隻此而已瞭!”千草宮主冷冷地道。
說著對冷霜示意瞭下,冷霜帶著手下沖進濃霧,這是奉千草宮主之命把那個人拖回來。
“告訴你就理解瞭,這人擋住瞭我的兩根銀針,但是我一共擊出瞭四根,這麼說你懂瞭吧?”千草宮主冷笑對秦川道。
意思再明顯不過:這個人已經被她的銀針擊中。她的銀針上沒有塗抹致死的毒藥,但卻能將人麻醉無法動彈,這就是她讓冷霜進去撈人的理由。
“我知道你是憑聲音判斷的,如果那兩針被他避讓開瞭呢?”秦川道。
她隻聽到兩根針與對方的兵刃碰撞的聲音,這隻能代表對方用兵刃隻擋出瞭兩根,並不代表對方已經中招瞭。
“用兵刃擋住我的兩根銀針,同時還能避讓開另外兩根,秦川,你能做到嗎?”千草宮主自信地對秦川道。
“沒有!但是我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秦川道,他必須承認一個客觀事實:這一點他的確做不到。
畢竟這個女人是千草宮主,她的功力深不可測,秦川也沒打算和她相提並論。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做到,因為我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千草宮主再輕笑道。
然而很快,冷霜帶著她的人返回瞭。
“宮主——!”
冷霜從濃霧中竄瞭出來,到瞭千草宮主面前直接跪倒在地,臉色蒼白寫滿瞭驚恐。
“怎麼回事?”
千草宮主的眉頭直接擰瞭起來,臉上更是寫滿瞭不可思議,冷霜此刻的模樣說明瞭一切。
“我們……看到瞭一個人!”
“什麼人?”千草宮主目光如刀,那眼神簡直是忍不住要罵廢物。
“不知道,戴著面具,看身型是個男人,主要是我們看到瞭……!”冷霜欲言又止。
“說!再多一句廢話我殺瞭你!”千草宮主怒斥。
冷霜如實交代:她帶著一眾人進入濃霧搜索那人,早就超過搜索范圍瞭還是一無所獲。
她瞭解千草宮主這種銀針上藥劑的作用力,人被擊中後立即就會失去行動能力。
就算是頂級高手,活動半徑也不會超過十幾米。然而冷霜她們的搜索范圍已經到瞭幾十米,依然一無所獲。
而就在這時候,忽然一個黑影竄到瞭冷霜的身前,然後一件利器的尖利頂住瞭冷霜的咽喉。
冷霜看到瞭一個行動自如的男人,可以肯定這應該就是千草宮主攻擊的那個人。
之後他直接證明瞭,因為,他示意自己的手給冷霜看,然後冷霜就看到瞭,那人的手中夾著兩根銀針!
正是千草宮主攻擊他的銀針!
也就是說,這人不但擋出瞭千草宮主的兩根銀針,與此同時伸手夾著瞭另外兩根!
“這不可能!”千草宮主怒不可遏。
她對自己的戰鬥力當然有絕對足夠的自信,所以她絕對不相信會有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一瞬間,她險些都有點失去理智瞭。
“千草宮主,你自信過頭瞭!”秦川笑對千草宮主道,這一刻調侃之意滿滿。
這個極度自負的女人,這時候也體會到瞭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這人使用的是什麼武器?看清瞭嗎?”千草宮主對冷霜問道。
這是秦川剛想問的問題,連他都止不住起瞭好奇之心,什麼人的身手能做到這般恐怖?
“沒看清,我是背對著那人的,但是憑感覺他的武器不是刀之類的鋒利之物,而且好像是一對!”冷霜如實回道。
一對?
秦川想瞭一下,用一對兵器並且不是刀劍的,他的腦海中立即崩出瞭一個人。
在他的印象中有一個身手與兵器都符合特征的人,但是,這個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千草宮主不是說過,打開這裡大門的唯一辦法就是用他和小草的血混合,但是這個人應該沒可能得到這兩樣東西。
至少自己的血有沒有給別人,秦川的心裡是一清二楚的!
是他嗎?
“呼——!”
忽然又一陣疾風襲來,還伴著銀光一閃,那銀光直取千草宮主。
千草宮主一個閃避,伸手接過,玉指夾住瞭兩根東西,正是之前她攻擊別人的那種銀針。
冷霜說過,那兩根銀針被對方用手接住瞭,那這個人是誰毋庸置疑。
“哼!是人是鬼,隻管出現,用這種裝神弄鬼的方式不覺得可笑嗎?信不信我踏平瞭你們所謂的禁地!”千草宮主冷諷道。
然而話說完,她才感到瞭有些不對勁。
剛才還在她身旁的秦川,這時候完全沒瞭蹤影,居然憑空消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