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怔瞭一下。
解除烈焰蠱的方法風天逸月已經幫她找到,而且就藏在蘇向晚的那個千草宮主吊墜裡。
按說把裡面的東西展示出來,然後按照上面的方法解蠱就可以瞭,所以無論是秦川還是蘇向晚她們都想不通小草到底是什麼顧慮。
蘇向晚似乎看到小草心有顧慮,伸手抓住小草的手腕,把她拉進瞭後院中,院子中隻單獨有她們二人。
“我猜得出來,你不願意就這樣解除你的烈焰蠱肯定是有顧慮,而且這種顧慮肯定和秦川有關!”蘇向晚莞爾對小草道。
小草沒有回應,但是她的眼神已經默許瞭一切。
這世上沒有可以令她顧慮的東西,除瞭秦川。
“沒有,你想多瞭向晚,我隻是考慮到這種東西的風險,在沒有到萬無一失的時候,我沒打算輕易嘗試。”小草解釋道。
驅除烈焰蠱並不是一個容易的過程,其中也是有不小風險的,而且是不可逆的,一旦發生瞭錯誤後果不堪設想,小草告訴蘇向晚她還在研究那裡的方法,爭取在萬無一失的時候進行。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蘇向晚卻將信將疑。雖然她不瞭解小草,但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個做事滴水不漏的女人,吊墜裡藏著的驅蠱方法她應該早已經掌握並且可以很好地駕馭。
所以這肯定不是她所說的原因!
“那你留下來吧,不介意的話和我們住在一起,反正這裡地方夠大。你要是喜歡熱鬧,住在龍海也可以!”蘇向晚莞爾對小草道。
“謝謝!”
小草沒有就著驅蠱的話題繼續往下,和蘇向晚隨便聊瞭聊其它的。
秦川也好奇小草的顧慮到底是什麼,就算是對他小草也一樣守口如瓶,秦川隻能從風天逸月那裡旁敲側擊。
“都這種時候瞭,有什麼就別隱瞞我瞭,小草的事情對我來說也是樁心事,也到瞭該瞭解的時候瞭。”秦川對風天逸月道。
風天逸月道:“得瞭吧,你說話真是奇怪,憑什麼你覺得我知道內情?我和小草關系是挺密切的沒錯,但可以肯定沒有你和她關系密切,她在我面前的秘密肯定比在你面前多得多。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在顧慮什麼!”
秦川道:“可是解雇方法明明是你放進那吊墜裡的,而且內容你也見過。”
風天逸月道:“你說的沒錯,但那些東西用的是千草宮的秘符,我隻知道那是解蠱的方法,並不知道具體內容說的是什麼。秦川,我和你一樣也希望小草能夠早日恢復容貌,所以希望你相信我說的話!”
秦川不再說什麼,她當然相信風天逸月在這個問題上沒有理由欺瞞他。
難道必須自己去開導小草,讓她放下心中的顧慮嗎?
……
夜色已深,秦川已經早早安頓好瞭凌恩玉和風天逸月她們,包括小草。
和傢人重逢的喜悅尚在心中,隻是仍然被那一個問題糾結。
按照常理,一個女人特別是小草這樣風華絕代的女人,現在這種時候首先要做的就是解除自己身上的蠱,讓自己回到風華絕代的模樣。
而且有理由相信,多年後重逢,小草留給他秦川的印象還停留在多年前,自己展示在他面前的是一副猙獰可怕的中蠱後的模樣。
無論如何,她都會想著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美展現在秦川的面前。
所以,小草如果有顧慮,這種顧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這是非常難以名狀的難言之隱!
正因為這樣,秦川才猶豫要不要在這個問題上急切,這件事情應該完全遵從小草的意願才對。
“姐夫!”
夜色下的海灘上一個聲音傳來,正是蘇夏夏。
“這麼晚不睡覺,在島上瞎跑什麼?”秦川關切地道。
蘇夏夏嘟瞭嘟嘴道:“怎麼?隻許你一個人有心事睡不著啊?思春少女心緒煩亂難以入眠不行嗎?”
“思春少女……!好吧,你的個人問題我會幫你抓緊解決的!”秦川幹笑。
蘇夏夏嗔怪道:“得瞭吧,誰幫誰解決問題哈,還不是因為你的事情我才睡不著!”
“打住!你真該去睡覺瞭!”秦川尬笑。
“不是的姐夫,我跟你說正經的哈:我知道你因為那個女人的事情糾結,你想讓那個女人恢復容貌,好像要解除那個什麼蠱是吧?可現在那個女人好像不是很樂意解除那個蠱,是這個意思吧?”蘇夏夏一臉認真地道。
秦川道:“你有點曲解意思瞭,她可不是不樂意解除烈焰蠱,而是現在有一些原因讓她暫時還不能解除。這種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閃失帶來的後果是不可想象的,所以小草有顧慮很正常。”
蘇夏夏忽閃著美眸,一臉神秘地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所以你才陷進瞭一個死胡同裡出不來啊!你不妨發揮一下腦洞,換一個思路或許就豁然開朗瞭呢!”
“好吧!那麻煩夏夏小姐發揮一下你的腦洞我見識一下!”秦川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現在對他來說閑著也是閑著,索性和蘇夏夏開開玩笑。
蘇夏夏卻不是開玩笑,而是一臉正經的模樣。
“姐夫,你這樣想吧:如果小草姐姐成功地用解除瞭烈焰蠱,會發生什麼事情?”蘇夏夏盯著秦川正色問道。
“當然就是恢復容貌瞭啊!”秦川回道。
蘇夏夏道:“沒錯!就是恢復容貌瞭,變成瞭她原來的樣子。那你有沒有想過,小草姐姐遲遲不肯恢復容貌,是不是害怕接受恢復容貌的後果呢?”
“恢復容貌是好事兒,她求之不得的,會有什麼後果呢?”秦川笑道。
蘇夏夏道:“正常的結果應該是……小草姐姐恢復容貌瞭,你看到的是你印象中的小草姐姐。可如果不是這個結果呢?比如她是一副陌生人的臉龐?說白瞭,她根本不是小草姐姐,所以她才顧慮在你面前展示她真正的模樣!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你這腦洞……不去搞創造可惜瞭!”秦川幹笑瞭一聲拍瞭拍蘇夏夏的肩膀。
他當然隻認為這是蘇夏夏的胡思亂想瞭,那個女人是小草無疑,這一點秦川沒有任何懷疑。
“別那麼肯定嘛!好好考慮下哦,也許真有這種可能呢!”蘇夏夏不依不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