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蘭國月亮城某海灣,景色優美,這裡有個占地面積上百公頃的大型莊園,裡面宅邸、花園、球場各類設施一應俱全,保鏢、傭人還有各類工作人員也有數百人,入口的碼頭和門口甚至有專門的哈蘭國王室衛隊負責守護。
這裡的建築和哈蘭王宮那種豪奢風格不同,古樸而雅致,但不失貴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哈蘭國王室哪個重要王子、公主在外面的住所,事實上這裡正屬於哈蘭國仲裁人,而現在這位仲裁人正是小草。
小草隻是哈蘭國仲裁人地位的繼承者,她並沒有對哈蘭國王室有過任何的幹涉,不過哈蘭國王一直履行著當初的約定。
其實大概率很可能是國王知道惡之千草這些人的高深莫測,不敢輕易違背誓言。
“國王陛下,你讓其他人都回去吧,我想單獨和你談談!”小草對哈蘭國王吉徒道。
吉徒照辦,讓其他人都退下,他單獨和小草到瞭她莊園的觀海望樓上。
吉徒其實是第一次見小草,而仲裁人這個概念也是他當上國王後,老國王父親鄭重對他提起的。
看得出來,自己的國王父親對仲裁人有一種極高的敬畏,甚至可以理解為仲裁人就是能夠決定哈蘭國命運的人。
而眼前這個女人雖然說話輕聲細語,但是周身洋溢著一種詭秘感,不僅僅是因為她戴著面罩,這是一種獨有的壓迫氣質。
就算吉徒是國王,是這個國傢最高的統治者,但真正見到眼前這個人,他還真不好把至高無上這個詞用在自己的身上。
“請坐吧!”小草對吉徒莞爾示意,然後兩人面對面在沙發上就座。
“國王陛下,首先謝謝你親自來迎接我,剛好趁這個機會我有些事情要當面和你說。隻是我一些個人想法,具體怎麼做看你自願!”小草直接對吉徒道。
光聽這話,吉徒就能感受到一種壓迫撲面而來,毫無疑問,這肯定是一件讓他比較難辦的事情。
“仲裁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小草道:“陛下既然已經繼任大統,肯定知道哈蘭國的創業史吧?你的祖輩們含辛茹苦守著這個島,吸收各地流民,開辟荒島,守護島上資源,和前來掠奪資源的入侵者浴血奮戰……!”
“哈蘭島從當初區區幾十人的荒島,最終變成瞭一個部落,再變成一方勢力,最後變成一個國傢。勵精圖治幾代人,最終擁有瞭今天的富饒與繁榮。一切很不容易,哈蘭王室不容易,當初那些發揮關鍵作用的支持者也是一樣!對吧?”
吉徒道:“那是當然,仲裁人對哈蘭國的恩德,哈蘭王室沒齒難忘,隻要有我哈蘭國,就有仲裁人的地位所在!”
說話間,吉徒的眼中還是不免掠過一抹警惕的。
仲裁人忽然對自己提出這樣的問題,到底什麼用意呢?畢竟這個仲裁人從來沒在哈蘭國出現過,吉徒又是新國王,對她一點兒也不瞭解。
難道她對自己目前的地位還不滿意,想要再晉級一步嗎?
可是,哈蘭國仲裁人是能夠幹預國王權利的,這已經是哈蘭國權利巔峰瞭,升無可升瞭啊!
轉念再一想:仲裁人畢竟是仲裁人,身份地位隻有哈蘭王室承認。並不像哈蘭國王那樣,被整個哈蘭國人還有國際承認,這才是最大的差別。
難道,這個女人覬覦哈蘭國王之位?
按老國王父親給自己的忠告:就算仲裁人想要哈蘭國王之位,隻要她是個心術正的人,能為哈蘭國民謀幸,蘭花王朝也可以做到讓位,或留在哈蘭國做個王爵,或離開哈蘭國遠赴海外當個富翁,絕無怨言。
但吉徒畢竟是年輕氣盛的新國王,先輩們受過仲裁人的恩惠他也沒有感受過,在他的眼裡,他的傢族統治哈蘭國已經幾代瞭,哪有憑仲裁人一句話就將王位拱手相讓的道理?
“放心吧,我對哈蘭國王位子沒有興趣。”小草看出瞭吉徒的猶疑,輕笑瞭一聲對他道。
“我隻是幫一個人做這件事情,國王陛下,其實哈蘭國本來屬於什麼人什麼傢族,你現在也已經知道瞭,對吧?”
吉徒怔瞭一下,無言以對。
吉徒當上國王,當然知道瞭一切:哈蘭國能夠在哈蘭島生存直到後來發展成部落和建成國傢,天機傢族居功至偉,真正的哈蘭國統治者本來應該是天機傢族。
然而,所謂的仲裁人勢力在關鍵時候出現瞭,從中作梗扶植瞭他的傢族,不但奪瞭天機傢族的統治者之位,還將天機傢族驅逐出瞭哈蘭島。
這正是天機傢族不得不遠赴重洋另尋駐地的原因。
“其實當初如果天機傢族成瞭哈蘭統治者,他們定然不會虧待你們,最起碼可以給予你們傢族世襲王爵的地位。但換成你們傢族就不一樣瞭,你們直接將天機傢族驅逐出境,不留絲毫情面。”
“我不知道你的先祖們有沒有動過,將天機傢族的人趕盡殺絕,畢竟這個傢族勢力太強大,留在島上對你們的統治是莫大的威脅,就這樣驅逐到海外,你們又擔心有一天他們會卷土重來,找你們算舊賬!”
吉徒無言以對,額頭微微滲出冷汗。
先祖們當初什麼想法他並不知道,他們怎麼做的也和他沒有關系,但必須承認,他現在擁有的一切,正是先祖們當初卑劣的做法得到並傳下來的。
“天機傢族這些年漂泊海外,一直內鬥不斷,很不安定。現在天機傢族有至強者橫空出世,他已經搞定瞭傢族中的一切事務,天機傢族已經和諧統一,一致對外。而且,天機傢族現在正在尋找適宜的海外常駐地。”
小草繼續道,說話間星眸閃動目光望向吉徒。
“所以,是秦川讓你來找我的嗎?”吉徒正色對小草問道。
小草輕笑搖瞭搖頭。
“國王陛下,秦川這樣的人,他想要什麼東西大可以親自上門找你索要,怎麼可能通過我一個女人!而且聽我的語氣,也不像是給人傳話的吧?我就是覺得,一筆陳年舊賬,也到瞭該清算一下的時候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