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雲眉頭深鎖,零再次開口說道:“蕭先生,我想您母親被綁架一事,地藏應該隻是個收錢辦事的小角色。”
“沒有他上傢的命令,他是斷斷不敢輕舉妄動的,您不要太擔心瞭。”
“至於藏在背後的始作俑者……雖然現在還沒有查到對方的蛛絲馬跡,不過您放心,我相信很快那人就會迫不及待地暴露自己的。”
蕭雲沉重的點瞭點頭,心中還是思緒繁雜,完全靜不下來,想瞭想,他開口說道:“霍少,之前對方給我打瞭一通電話,讓我今晚九點,一個人到城南的倉庫區去,若是不然,就會傷害我媽。”
“在一切情況還未明朗之前,你們先不要聲張,以免打草驚蛇!”
聽到這話,霍天一手中捻動的佛珠突然一頓,神色緊張的問道:“蕭先生,你……你的意思是?你準備今晚一個人去赴約?”
一旁的零也是神色大變,急忙搖著頭勸道:“不行!蕭先生,這樣太冒險瞭!對方明擺著就是設好瞭局,就等著你跳進去呢!”
蕭雲看瞭他一眼,苦笑瞭一聲。
自己當然知道這是陷阱,也知道對方眼巴巴的就等著自己單刀赴會呢!
可若是不去,母親的安危怎麼辦?
“霍少,零,我已經想好瞭,今晚我一定會去的,你們不用太擔心瞭,我的身手可沒有那麼差的。”蕭雲笑瞭笑。
零在這之前並沒有接觸過蕭雲,自然不知道他身上的功夫如何瞭得,隻覺得他看起來文文弱弱,估計挨上一拳頭就沒瞭。
現在聽他說非要一個人前往,心中不由得急瞭起來:“蕭先生,可是……”
零的話還沒說出口,蕭雲便看瞭他一眼,笑道:“零,多謝你的關心!不過,若是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而自己卻躲在後面畏首畏尾,那還算是個男人嗎?”
聞言,零當即口中一噎,不知該如何接話。
蕭先生這話說得雖然有道理,可……
可他也得考慮考慮實際情況啊!
逞強也不是該這麼逞的!
對方可是軍人出身,常年混跡在地下拳場的打手啊!
蕭先生一個做生意的斯文人,哪裡應付得瞭這種場面?!
然而。
聽到這話,霍天一的唇角卻不自覺的上揚瞭起來,眼底流露出一抹欣賞之意:“蕭先生,隻要你能確保自己的安全,我支持你單刀赴會!”
霍天一是一個敢闖敢拼的商人,同時也是一個極有孝心的兒子,在蕭雲身上,他看到瞭讓他惺惺相惜的閃光點。
他並不覺得蕭雲這是在逞強,相反,他被對方的這一份孝心給深深觸動瞭。
“可是少爺……”
零還想再勸什麼,霍天一抬起手,直接打斷瞭他的話。
見狀,蕭雲朝他點瞭點頭,笑道:“我知道分寸的,霍少不必太憂心。”
……
轉眼。
夜幕悄悄降臨。
晚上九點半,中陽城南的倉庫區內。
蕭貞靜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面,因為額頭上撞破瞭一個大口,加上後來又遭到瞭幾人的暴打,出血過多,此時的她,臉色早已是一片死白!
這間倉庫裡灰塵極大,環境又臟又亂,也許是傷口感染,蕭貞靜的呼吸已經開始有些紊亂瞭。
身上又酸又痛,被水打濕的衣服裹著灰塵,潤成瞭泥巴糊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可她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去在意那些瞭,此時的她,全身無力,頭暈目眩,眼前看到的一切仿佛都變得迷幻起來。
就這樣以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昏迷的狀態,蕭貞靜從白天挨到瞭晚上,又餓又渴,整個人都恍惚瞭,完全已經記不清楚自己躺在這冰冷的地上有多久瞭。
就在這時。
“咔啦——”
倉庫的門被打開,腳步聲響起。
那個陰鷙的男人叼著一根煙,再次走進瞭倉庫,來到蕭貞靜面前,滿臉嫌棄的踢瞭她一腳:“這老娘兒們,該不會是撐不住死瞭吧?”
聞言,站在他身後的光頭胖子冷冷一笑,上前一把就揪住瞭蕭貞靜的頭發,動作粗暴地將她拖到瞭水桶旁邊。
“噗!”
光頭胖子眼神狠厲地把她的頭摁瞭進去!
一陣冰冷的窒息感湧入鼻腔,蕭貞靜的身子劇烈地抖動瞭起來。
見狀,光頭胖子扯著她的頭發朝旁邊一甩,戲謔道:“沒死,昏過去瞭而已。”
蕭貞靜被甩到地上後,猛地倒吸瞭一口氣,清醒瞭過來。
“咳咳咳……”
“別……別打我……”
這一下午,她已經被折磨瞭好幾次!此時的聲音聽起來虛弱無比,仿佛一個垂死之人般。
為首的男人抖著肩膀陰笑瞭起來:“哈哈哈,瞧你那慫樣!放心,你兒子還沒來呢,怎麼說我也得給你留著口氣,讓你們母子團圓吧?哈哈哈……”
說完,男人猛地深吸瞭一口煙。
煙頭上的火星在剎那間亮起,模糊地映照出瞭一雙兇惡醜陋的眼睛!
蕭貞靜一個哆嗦,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瞭。
一想到這幾人的殘暴程度,她連連搖著頭,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喃喃道:“不……雲兒沒那麼傻,他不會來的……他不會來的!”
男人看著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嗤笑瞭一聲,嘲弄地說道:“不來?他敢不來!”
“還有半個小時,要是我再看不到他,那明天早上,你的屍體就會出現在黃江邊上瞭!哈哈哈……”
說完,男人冷笑著回過頭,朝身後的光頭胖子吩咐道:“把這老娘兒們吊起來,拍段視頻給那小子發過去!”
“他媽的,養條狗都知道護主呢,老子就不信這小砸種連畜生都不如,看到他老媽子這副模樣,還敢不過來?”
一聲令下,光頭胖子便跟幾個手下冷笑著圍到瞭蕭貞靜面前,嫌棄地用腳踢瞭踢她,而後一把抓起她身上的麻繩,直接就將她拖在地上往外走去。
“啊!!”
很快,蕭貞靜身上露出來的皮膚,就在被拖行的時候磨開瞭口子,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