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曉寧又跟那邊來回復讀機回復,後面是那邊惱火罵瞭兩句下線,她趕忙退出賬號關閉電腦,“哎呀終於下線瞭,希望明天別再遇到他。”
谷湉湉沒幹過這類工作,能回復也是這個身份自帶相關專業信息,“這很明顯是客服無法回答的,為什麼一直纏著你要答案。”
冉曉寧:“不就是客服最好拿捏,當然就逮著問,以後你遇到這樣的,就組織語言那麼回復,反正來回一個中心思想,無法給予肯定答案。”
兩個女生的距離就此拉近,結伴走出寫字樓回傢。
這裡離春苑小區不遠,完全可以步走回傢。
谷湉湉正好這個時候,把沈叢然的遭遇當成自己的說出來,“就前兩天我們那電梯好像壞瞭,大晚上的一層層停下開門,然後又自動關上繼續往上,可惜我住進來時光高興租金便宜這事,都忘瞭問房東這邊物業電話多少。”
冉曉寧也覺得這很怪,“唔,待會我把物業電話發給你,不過你住的哪棟啊,我還從沒遇到這種情況。”
谷湉湉:“三棟呀,以前在傢看電視玩手機沒註意,後來靜下來睡覺才發現這點。”
冉曉寧心裡咯噔一下,怎麼就是那個地方呢,“那可以打物業問問,別的我也不清楚。”
谷湉湉不放棄繼續問:“那裡真的沒出過其他事嗎,我現在回想起來,那租金實在太便宜,我後來去查瞭租房信息,春苑小區的房子最低都是三千八這樣,而且還是個小單間,可我那怎麼看都能要到五六千。”
冉曉寧加快瞭步伐,恨不得快點回到小區,“這個我就不清楚瞭,估計房東有她自己的難處。”
谷湉湉見她不願說,就不進一步逼迫,反正這是她同事,往後還能再接觸,“當時房東確實是說傢裡有急事,才租我這麼便宜。”
冉曉寧主動轉移話題,谷湉湉跟著聊起來,很快到達小區。
谷湉湉歡快地跟她揮揮手,“那我先回去啦,明天見。”
冉曉寧點頭,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心想不一定會出事,都安穩度過將近一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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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曉寧站瞭好一會才離開,而她走後不久,就有兩個人從黑暗處走出。
出來的是兩個男的,眉梢有個眉釘的男人看著冉曉寧離開的背影道:“看來這裡的居民還是知道些事情,隻是不肯說。”
另一個男的身高較矮,身材略胖,“那要不要去抓住那個女人問問?”
戴眉釘的男子搖頭道:“人都走瞭,而且這是高級任務,輕舉妄動沒好處,別忘瞭現在我們跟這個世界的聯系比中級任務更緊密,你剛來可能不習慣,但若你在這裡犯法,這裡的警察可是會抓你的,你那些道具對活人可沒用。”
身材略胖的男人收回瞭心思,“好,那現在回去?”
以前的任務大多屬於范圍類密室,就是有任務世界的人,也會被困在固定范圍內。
因此他們這些任務者根本無需擔心,這個世界的人影響他們任務進程。
可現在不一樣瞭,在高級任務裡就要遵紀守法,別想著去綁架甚至害人性命。
眉釘男點頭,“走吧,不知道剛才走掉的那位有沒有遇到電梯鬼。”
一說起電梯鬼,那個略胖的男人不禁抖瞭一下,要說電梯也是鬼片裡常出現的地,這會要回去,他腦子裡閃現各種恐怖畫面。
雖然執行過不少任務,但對於鬼的恐懼反而與日俱增。
眉釘男看他臉上那表情,就知道這貨在害怕,不禁在心裡嗤笑一聲,這種膽小鬼,能混到中級任務屬實運氣好,可惜這份好運怕是要在這裡戛然而止。
在乘坐電梯時,略胖的那個男人一直緊繃身體,電梯在八樓停下,眉釘男就住在這層,而他住第九樓。
“有線索可以聯系我,做任務就別畏畏縮縮,越怕就死的越快。”
眉釘男眼神略帶嘲諷,然後掏出鑰匙開門。
電梯門關上後,矮胖男有些氣餒,雖然自己努力想營造不怕鬼的氣勢,可還是被看出來瞭。
好在電梯沒出其他問題,開門後他低頭掏鑰匙開門,開門速度極快,在打開門的一瞬間,電梯門也隨之關上。
可他好像在視角餘光看到電梯門徹底關閉前,裡面還有別的東西,不敢多想他拉門進屋,轉身要關門,感應燈滅掉,他抬頭看到通向十樓的樓梯那似乎有個陰影。
矮胖男砰地一聲帶上門,室內的光給予他安全感。
深呼出一口氣後,他後知後覺自己背後滲出一層冷汗。
他叫張銳,本來就是個普通人,在進入任務後,他憑借自己的慫,跟幾次運氣好遇到挺厲害的任務者,一路進行到中級任務。
在第三次進行中級任務時,遇到一個三人小隊,實力極為強悍,自稱是邪月團成員,張銳怕死的很,就加入這個團隊。
而帶他入團的就是那個眉釘男段傢慶,這次進入高級任務,自然把身為隊員的他也帶進來,但成為團員的好處就是,段傢慶無償發給他兩張黃品驅逐符,起碼有自保之力。
張銳滿身疲憊,洗個熱水澡後,心裡的畏懼似是被一起沖掉,吹幹頭發後他進臥室倒頭就睡。
他運氣不好,進任務的身份是個工地工人,基本是下午出門,晚上下班,工地上的活重,這兩天光幹活就讓他渾身酸痛。
要不是今天碰巧在回來路上遇到隊友,他都不知道怎麼尋找線索。
腦子裡想很多事,昏昏沉沉就睡過去瞭。
也不知過瞭多久,張銳是被凍醒的,房間裡跟冰窟似的,身上蓋的被子都無法抵擋這股寒意。
他也不是什麼小白,自然明白這情況,很可能是那電梯鬼來瞭。
可那明明是電梯的鬼,怎麼就來自己房間,之前也沒在電梯裡做什麼啊。
他緊繃身體,避免不自覺打顫,手裡出現一張黃品靈符,符紙上傳來暖意,讓他僵硬的手指稍稍回暖。
“嗚嗚嗚——”
耳邊傳來女人的嗚咽聲,張銳嚇得頭皮發麻,緊緊捏著靈符,而他頭本就埋在被子裡。
那嗚咽聲不止,且距離很近,到最後幾乎就在他床頭邊哭。
忽的一隻冰冷的手伸進被窩,直接抓住他的胳膊,張銳腦子一片空白。
無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