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是否存在,鄧佈利多並不清楚,但是每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終究會出現難以預料的意外,實在是令他頭疼。
不過顯然帶來的最大問題就是——沒有人敢來霍格沃茨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職位,除非他們想死於不測。
“教授,那之前......”赫拉突然想到瞭之前鄧佈利多拒絕讓自己擔任教授的事情,這麼看來......
自己還是鄧佈利多喜愛的崽啊!
不然怕是直接就要被鄧佈利多拿過來頂一學年瞭......
鄧佈利多隻是笑笑,並沒有回答赫拉,隻是轉過身子,繼續朝前走著。
他心裡的想法,自然是不能告訴赫拉的。
“教授,您等等我......”赫拉緊瞭緊鬥篷裹住脖子,快步跟上鄧佈利多。
走到之前的小路上,鄧佈利多這才停下腳步,伸出手臂一如之前的模樣。
“好瞭好瞭,我知道的。”赫拉抱怨瞭一聲,隨後抓住鄧佈利多的前臂,一陣地壓迫之後,赫拉隻是稍微有些搖晃,但是總算是比之前要好的多。“教授,要不您告訴我地址,然後我跟著您幻影移形?”
鄧佈利多嘴角輕笑,毫不客氣地問道:“你能打破霍格沃茨的反幻影顯形咒嗎?”
“呃......”赫拉抓瞭抓臉,“顯然不能。”
不過赫拉緊接著又問道,“教授,我們現在回來是為瞭?”
鄧佈利多昂起頭,臉上依稀可見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赫拉,你難道不用準備迎接新生嗎?”
說到這裡,鄧佈利多頓瞭頓,語氣變得玩味起來,“克裡瓦特小姐可真是迷人......”
“咳咳。”赫拉用力地咳嗽起來,打斷瞭鄧佈利多的話,誰能想到偏偏那個時候被鄧佈利多看到瞭呢?
“您就別打趣我瞭,不過都是......”赫拉支吾瞭一下,實在編出來借口瞭。
不過是年少輕狂,少女懷春?
這種話,也太渣男瞭吧!
“好吧,您說什麼就是什麼。”赫拉放棄瞭掙紮,他是沒辦法瞞過眼前的老頭子的,況且那一吻,怎麼看都解釋不清楚。
“好瞭,赫拉,回到霍格沃茨就好好休息下吧,”鄧佈利多拍瞭拍赫拉的肩膀,笑道,“明天,還要去接學生呢,千萬不要遲到瞭。”
“沒問題的,教授,您放心,絕對不會的。”赫拉重重地點頭。
......
......
鄧佈利多站在校長室,透過諾大的落地窗凝望城堡前的廣場。
良久,他深深地嘆瞭口氣,回頭望向站在書桌上的福克斯,“福克斯,你去看一眼赫拉,他......好像還沒起來。”
福克斯啼鳴一聲,在原地一個翻滾消失在校長室中。
此刻,廣場上的麥格教授不時抬頭打量塔樓上的指針,已然超過瞭約定的時間,但是赫拉的身影還未曾見到。
“赫拉,如果讓我看見你,一定讓你......”麥格教授咬牙說道,隻是才說到一半,眼前一陣火花閃過,一個**男出現在她的面前。
“阿嚏!”赫拉揉著鼻子重重地打瞭一個噴嚏,被凍得瑟瑟發抖,摟緊自己的肩膀摩擦著。
“那個腦殘鳳凰又做什麼啊!!!”赫拉扭頭四處尋找福克斯的身影,隻是鳳凰沒找到,一隻發怒的‘貓’倒是看見瞭。
“赫拉!!!”麥格教授的怒火都快化為實質,仿佛一片黑暗領域籠罩瞭赫拉,哪怕是外界的寒冷,都比不上此刻的心驚膽戰。
“麥格教授,您......您別著急啊!!!”赫拉手忙腳亂地從小口袋中翻出一個鬥篷套上,作為一個守財奴,他那個施展瞭無痕擴展咒的小口袋一直系在他的手腕上——一旦有異動,他就可以第一時間帶著他的全部傢當跑路。
“解釋!”麥格教授扭過頭,等赫拉穿好鬥篷,這才氣沖沖地對赫拉吼道。
赫拉整瞭整鬥篷,用它緊緊地裹住脖子,不讓凜冽的寒風吹進去。
“咳咳,其實我感冒瞭。”赫拉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鼻腔,然後盡力甕聲甕氣地開口道。
麥格教授聽見赫拉的聲音確實有些沙啞,也就沒再多追究,隻是板著臉快步朝著霍格莫德走去。
赫拉昨晚跟著鄧佈利多回到霍格沃茨之後,直接就上床睡覺瞭,被暖暖的壁爐烤瞭一夜,起床後甚至都沒有喝一口水,聲音自然是沙啞的。
鄧佈利多站在校長室的窗戶前,望著城堡通往霍格莫德小路上的兩個身影,嘴角微微翹起。
“福克斯,幹得漂亮!”鄧佈利多輕聲誇贊道,福克斯還在回頭梳理它的羽毛,隻是低鳴瞭一聲算是回應鄧佈利多。
......
“麥格教授,我感覺我的身體不大舒服,要不今天您努努力?”赫拉裹緊瞭鬥篷,慢吞吞地跟在麥格教授的身後抱怨道。
麥格教授猛地停下腳步,赫拉差點撞在她的身上。
她的臉色如同冰霜,飄落的雪花都比不上她的臉色冰冷。
“我相信斯內普教授很樂意為你熬制一鍋感冒魔藥的。”
“哦......不瞭不瞭,與其勞煩斯內普教授,不如讓我帶病堅持工作吧。”赫拉挺瞭挺胸膛,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然而......實際上也不過是讓他陪著麥格教授去國王十字站接小巫師罷瞭。
“嗯,那便跟上,我們要準備幻影移形瞭。”麥格教授拔出魔杖,嚴謹說道,“記清楚位置,9又四分之三站臺,不是麻瓜界的9又四分之三站臺。”
“我知道瞭,教授。”赫拉耷拉著腦袋,無力地開口道。
他冥冥中有種怪異的危險感,似乎自己去到車站一定會遇到什麼生死的大危險。
隻是有麥格教授陪同,無論如何應該也不會出現問題的......吧?
畢竟也是魔法界內數一數二的變形術大師瞭,自己又不是洛哈特那樣徹頭徹尾的廢物,怎麼可能會連防抗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相信麥格教授可以救下自己的。
一陣熟悉的壓迫感之後,赫拉出現在瞭國王十字站,剛想感嘆一聲比鄧佈利多帶著舒服多瞭,猛然對上一個淺藍色瞳孔。
赫拉終於知道他一直擔心的是什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