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又出現瞭——”赫拉如此想到。
“......餓壞瞭......餓壞瞭......”
赫拉屏住瞭呼吸,他隻感覺那個聲音距離他很近很近,仿佛整個走廊中都回蕩著那個聲音。
“......殺人......清理......再一次......”
聲音越來越弱瞭。赫拉可以肯定它在移動——朝著走廊的另一端移動。他盯著走廊的盡頭,那是之前皮皮鬼逃走的地方。
忽然,一個陰影出現瞭。
赫拉眉頭緊鎖在一起,他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
“該死的,為什麼偏偏是今天!?”
赫拉腳步往後撤著——用著比他剛剛快得多的速度。
緊接著一個重物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赫拉瞇著眼定神朝前望去,他已經退出瞭走廊,隻是微微探出一個腦袋打量著走廊另一頭的狀況。
一個身影倒在地上。
那個聲音消失瞭,那道冷冰冰的、淒慘慘的聲音消失瞭。
赫拉在走廊盡頭蹲守瞭約莫十分鐘,確認沒什麼異常發生瞭,這才......
急匆匆通過樓梯上樓去瞭——隻是比起剛剛蹣跚的步伐快瞭些許。
是的,他可沒打算獨自去查看情況。此刻,哪怕是一個四年級的學生,也可以輕易制服他。
他感到有些疑惑,他能感覺到身體的狀況在好轉,但是他的靈魂不斷地傳來陣陣虛弱的感覺,好像和什麼的鏈接突然斷開瞭一般。
“鄧佈利多教授!鄧佈利多教授!”赫拉念完口令,兩旁的怪獸跳到瞭一邊,他急忙朝著校長室內大聲喊道。
“嗯?赫拉?怎麼瞭?”鄧佈利多匆匆地從校長室內走出來,他身後還跟著麥格教授,好在他們二人衣衫還算整齊,隻是赫拉也顧不上這些瞭。
他扶住赫拉的胳膊,讓赫拉有精力繼續說。
“先生,在三樓的走廊......又發生瞭襲擊!”赫拉努力地說著,這話仿佛耗盡瞭他的體力一般,他雙腿一軟險些倒在地上。
鄧佈利多強而有力的胳膊抓住瞭赫拉,他眉頭緊鎖在一起,嘴唇緊緊也繃在一起。
“米勒娃,你照顧下赫拉。”說完,鄧佈利多也顧不上二人,直接松開胳膊,大步流星地朝著樓下跑去。
麥格教授攙著赫拉,“你還可以的吧?我們一起下樓去看看究竟發生瞭什麼。”
赫拉都快翻白眼瞭,就不能讓我這個‘病號’休息一下嗎?
不過還是拗不過麥格教授,她‘強人鎖男’帶著赫拉下到瞭三樓。
“鄧佈利多教授?”麥格教授並沒有著急進入走廊,而是站在樓梯上高聲喊道。
“米勒娃,過來吧。”鄧佈利多的聲音充滿疲憊,在昏暗的火把招搖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鄧佈利多教授,又是一場襲擊......?”麥格教授帶著赫拉,她走到鄧佈利多身旁,小聲地問道。
“我想是的,又是一場襲擊。”鄧佈利多的表情嚴峻,他低下身子仔細打量著地上的兩個身影。
兩個?
一條倒在走廊上的大狗,還有倒在拐角的皮皮鬼,皮皮鬼的臉上還帶著惡作劇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讓人生厭。
“這是......我剛剛隻聽見瞭一個聲響,沒想到會是兩個受害者。”赫拉垂著頭低聲說道。
他隻感覺他愈發解釋不清楚瞭,他連續兩次出現在案發現場瞭。
哪怕他是虛弱狀態,怕是也逃不瞭被懷疑的下場。
說不得還要被鄧佈利多懷疑從始至終都是他在假裝虛弱。
“赫拉,你有留意到什麼奇怪的現象嗎?”鄧佈利多眼睛裡閃著幽藍的光,他的眼神定格在赫拉的身上。
“事實上,我有聽見一個聲音。”赫拉猶豫瞭下,最後還是說出瞭口,“我聽見一個聲音在說‘撕碎......撕碎......殺人......清理’,這一類的詞語,但是聽不清楚他都說瞭什麼。”
他的心怦怦地狂跳著。他隱約覺得,他好像又被迫卷入瞭奇怪的事情中去。
“我想,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那麼,你是在哪裡聽見的呢?”鄧佈利多點點頭,再次問道。
赫拉嘆瞭口氣,努力地回憶道:“我聽得不真切,隻感覺整個走廊都是他的聲音。教授,你說會是佈萊克嗎?”
鄧佈利多沉思瞭下,晃晃頭。
“我想應該不會是佈萊克,”他眼瞼低垂,瞥瞭眼地上的大黑狗,“密室,真的被打開瞭,本來還以為隻是猜想。”
“那我們......要關閉學校嗎?”麥格教授身體顫抖。
鄧佈利多再次搖搖頭,“我想我們還沒到那麼糟糕的地步。赫拉,你先回去休息吧。米勒娃,你留下來幫我。”
麥格教授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魔杖,站在鄧佈利多的身旁。
赫拉嘆瞭口氣,果然還是需要避開自己嗎?
深吸瞭一口氣,朝著前面邁開瞭步伐,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
......
“為什麼總是在三樓的走廊?這下子可怎麼解釋?”
這是赫拉躺在床上的最後一個念頭。
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瞭,恍惚地靠在床上,頭還在隱隱作痛,來自靈魂的虛弱感讓他思維都遲緩瞭下來。
在床上享用瞭考珀的午餐後,赫拉也不著急,就躺在床上靜靜思考瞭起來。
經過瞭一晚的休息,他的狀況稱不上好,但是比昨晚要強上那麼一點。他費力地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起放在最上面的《高深變形術:阿尼瑪格斯》仔細地翻閱起來。
“書上沒寫練習阿尼瑪格斯後會產生靈魂的虛弱啊!!!”
赫拉煩躁地把書扔到一邊去。
忽然,門外傳來瞭敲門聲。
“嗯?誰?”
“是我,赫拉。”是佩內洛的聲音。
“進來吧。”赫拉從床上起來,他隨意地披上一件睡衣,徑直走出臥室。他的體力倒是恢復瞭不少。
佩內洛抱著加隆站在辦公室的書桌前。
“你怎麼來瞭?”
“我聽說昨天晚上又發生瞭襲擊——全校師生都在討論——今天都沒有看見你——”佩內洛看見赫拉的瞬間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瞭,手一送加隆也從她的懷裡跳瞭下來。
“所以......學校裡又有什麼風言風語瞭?”赫拉有些頭疼地揉著太陽穴,不知為何,他有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