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佩內洛勉強坐到一張桌子上，靠在那裡。

“吃吧——”赫拉從抽屜裡掏出一盒巧克力，這是他提前讓考珀準備的，“在外面再試以前把它吃瞭。我沒指望你第一次就行。說實在的，若是你就這麼成功瞭，我倒回感到詫異的。”

“更糟糕瞭。”佩內洛嘟囔著，狠狠地咬下瞭一大口的巧克力，“這次我的感覺更差勁瞭，我甚至沒有辦法鼓起勇氣面對它......”

“哦，要是你不想繼續，我很理解的。但你必須明白，一定的自我保護手段是很有必要的——”赫拉的話沒說完，但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十分明確瞭，他希望佩內洛可以掌握這個咒語。

“繼續吧。”佩內洛的臉色更加蒼白，但還是要強地站起身子，狠狠地在巧克力上啃瞭一大口，“我必須要這樣做，我總不能永遠都在你身後吧？況且你現在還不在霍格沃茨。”

“那麼......好吧......”赫拉抓瞭抓臉頰，有些尷尬地說道。“你也許要選擇另外一種回憶，快樂的回憶，我的意思是說，換一種，再一心一意地想著......你似乎有些缺乏勇氣瞭，那種快樂似乎不足夠強大到支撐你面對攝魂怪......”

佩內洛亮晶晶的眼睛望著赫拉，最後眼神堅定地點點頭，她又握緊魔杖，站到瞭辦公室的中央——那個包裝箱的前面。

“準備好瞭嗎？”赫拉問，抓緊瞭箱子蓋。

“準備好瞭。”佩內洛點點頭說，一面拼命讓自己腦子裡充滿著快樂的回憶——暑假和赫拉在一起的那幾天，而不去想箱子打開以後會發生什麼倒黴事。

“那我打開瞭？”赫拉說，拉開那蓋子。辦公室內頓時又一次變得冰冷黑暗。攝魂怪向前滑行，咯咯作響吸著氣，一隻腐朽的手朝著佩內洛伸瞭過來——

“呼神護衛！”佩內洛尖叫道，“呼神護衛！呼神護衛——”

白色的霧氣從佩內洛的魔杖尖端噴射而出......不過佩內洛好像還是喪失瞭理智，她跌跌撞撞地朝著身後的方向倒瞭過去，如果不是赫拉眼疾手快地扶住瞭她，怕是就要直接砸在瞭地上。

“佩內洛，佩內洛......醒醒......”赫拉輕輕晃動著佩內洛。

這次，佩內洛足足花費瞭一分鐘的時間，才明白她為什麼躺在滿是灰塵的辦公室地板上，“我聽見你的聲音瞭，”佩內洛低聲咕噥道，“我早就應該知道的，那些——才是最令我開心的——”

佩內洛緊緊地摟住赫拉，用力地用雙腳支撐著身子，輕輕地對準赫拉的嘴唇吻瞭上去。

“唔......”赫拉的身體僵硬瞭下，不過還是順從地伸出舌頭，和佩內洛進入瞭深入的交流。

......

......

“我們還能再試一次嗎？”

“現在不行，”赫拉堅決地說，“今天已經夠你受的瞭，喏——”他把剩下的巧克力都遞給瞭佩內洛，“回去把它全吃瞭，我可不希望你明天起床來，枕巾上都是淚痕。”

“哼，我才不會呢！”佩內洛說，貝齒在巧克力上咬瞭一口，戲弄地看著赫拉。“赫拉，這該不會是你初吻吧？”她說，“你的技術可真是差勁——”

“嗯？”赫拉挑挑眉，面色有些不喜，手掌落在瞭佩內洛的腦袋上，“聽你的語氣，好像你很有經驗的樣子！？”

“才沒有呢。”佩內洛羞紅著臉，支支吾吾吐出幾個詞，“我......第一次......”

赫拉寵溺地笑笑，在佩內洛的頭上搓瞭搓，把她本來服帖的頭發弄得亂蓬蓬的。“好瞭，我知道瞭，你都來這裡很久瞭，再不回去，你的朋友們該好奇瞭。”

“啊！”佩內洛驚呼瞭一聲，焦急地在辦公室內四處打量著，“現在幾點鐘瞭？”

“差不多應該有12點鐘瞭吧，都到瞭午飯的時間瞭。”赫拉朝著窗戶外面望瞭望，看著太陽的位置大致估算出瞭時間，太陽已經爬到天空的正中間。

佩內洛離開瞭教室，沿著樓廊走去，轉過拐角，然後在一套盔甲後面繞瞭一個彎......

赫拉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劃過嘴唇，嘴角劃起一個微妙的角度。

“真是不錯的味道......”

緊接著，他又抓瞭抓頭發，“該死的，為什麼我之前從來沒有發現女孩子竟然可以這麼柔軟......”

不過相比較赫拉的輕松，佩內洛可就完全不一樣瞭......她隻覺得很累，還有一種奇異的成就感。“小目標達成！”佩內洛握緊拳頭給自己打瞭個氣，“加油，佩內洛，你一定可以的！”

佩內洛站在走廊內吃完瞭她的巧克力，心想著剛剛若是能夠和赫拉更進一步就更好瞭，可惜因為赫拉太過緊張，她也實在是放不開......然後，佩內洛的思緒回到瞭現實，她回憶起攝魂怪不自覺地打瞭一個冷戰。

“若是不用面對攝魂怪，那可真就再好不過瞭。”

她站起來，把最後一小塊巧克力塞進嘴裡，把剩下的大塊、未拆封的巧克力塞進口袋裡，朝著樓下的禮堂走去瞭。

而赫拉則是在辦公室內手指輕點著桌面思索瞭片刻，再次打開瞭包裝箱。

攝魂怪緩緩從箱子裡出來瞭，它那帶著頭巾的面孔朝著赫拉，發光的、結痂、腐爛的手抓住瞭它的鬥篷，辦公室內的燈光恍惚瞭一下，熄滅瞭。

攝魂怪從箱子裡走瞭出來，開始迅速無聲地走向赫拉，一面深深地吸瞭一口氣。一陣徹骨的寒冷向他襲來——

赫拉就站在那裡，全然沒有抵抗的意思，他靜靜地面對著攝魂怪。

這間辦公室和那個攝魂怪都在融化......赫拉在濃密的白霧之中向下墜落，他腦海中突然響起瞭一個聲音，甚至比他之前聽過的任何聲音都要響亮，這聲音在他的腦子裡回蕩著——

“你不可以這樣的！我決不允許你的計劃——”

“......你或許應該聽他的......”

“我全聽你們的，當然，我贊成他的想法，你有些太過激進瞭......”

赫拉深深地吸瞭一口氣，竭盡全力地施展大腦封閉術，事實上，這對攝魂怪也是有作用的，畢竟無論怎麼看，它都是靠吸取人們的快樂生存的。

隻要赫拉沒有快樂，那麼哪怕是攝魂怪對他也毫無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