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傢夥不可能對你忠心耿耿的,福吉!”鄧佈利多顯得很是憤怒,“伏地魔能夠提供它們的權力和樂趣!伏地魔身後一旦有攝魂怪支持,他那些昔日的死黨就會紛紛回到他身邊,到時候你就很難阻止他恢復十三年前的那種勢力瞭!”
福吉的嘴巴張開又合上,似乎沒有預言能表達他的憤怒。
“很顯然,這件事情上,鄧佈利多看得要清楚得多,部長先——”赫拉輕聲地說,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可鄧佈利多給瞭他一個眼神,打斷瞭他接下來的話。
“你必須采取的第二個措施——而且必須立即動手,”鄧佈利多進一步說,同時把赫拉嚴嚴實實地擋在瞭他的身後,這下子赫拉也看不見福吉瞭。“是派人給巨人送信。”
“派人給巨人送信——”福吉驚叫道,一下子又會說話瞭,“這又是什麼瘋話?”
“趁現在還不算太晚,向他們伸出友誼的手,我們一定要搶在伏地魔之前,”鄧佈利多說,“不然伏地魔就會把他們拉攏過去的。他以前就做過這樣的事情瞭,在所有巫師中,隻有他能向他們提供權益和自由!”
“你——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福吉吃驚地喘不過氣來,一邊搖著頭,一邊又從鄧佈利多前面瘋狂向後退縮,“如果魔法界得知我跟巨人有來往——人們對巨人恨之入骨啊,鄧佈利多——我的事業就完蛋瞭——”
“很顯然,如果黑魔王真的歸來,別說你的事業,哪怕是你的生命也——”赫拉這次說到一半就捂住瞭自己的嘴巴,這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並不合適,要是讓旁人聽見,一定會以為他在威脅魔法部部長!
好在無論是鄧佈利多還是福吉此刻都顧不上理會他的話。
準確地說,應該是赫拉根本插不進嘴。
“康納利,你太迷戀你的管制瞭,這使你失去瞭應有的判斷力。”鄧佈利多說,他的聲音漸漸提高,赫拉可以感受到他周身籠罩著的那個力量的光環,他的眼睛又一次灼灼發光,“你太看重所謂的純正巫師血統瞭!你一向都是如此!你沒有意識到,一個人的出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成長為什麼樣的人!你的攝魂怪剛才消滅瞭一個十分古老的巫師傢族的最後一位成員——你看看那個人所選擇的人生道路!我現在告訴你吧——隻要你聽從我的一些措施,那麼魔法部和整個巫師界都會永遠銘記你,都會把你看做有史以來最勇敢、最偉大的魔法部長。”
鄧佈利多顯得很是憤怒,赫拉敢保證,哪怕伏地魔此刻就出現在他眼前也不會比福吉的愚蠢表現更令他生氣。
“如果你不采取行動——”鄧佈利多又往前壓瞭一步,他的胡須氣得亂抖,“歷史也會牢牢記住:正是你袖手旁觀,讓伏地魔第二次有機會摧毀我們辛辛苦苦建立的這個世界!”
“荒唐!”福吉小聲地說,繼續一步步後退,“瘋狂......簡直沒有比這更加瘋狂的瞭......”
接著是一陣的沉默,赫拉低著頭和麥格教授小聲說瞭一句,就匆匆離開瞭這裡,他打算回到他的辦公室去。首先,他需要換掉他身上這令人討厭的紫色長袍——這顯然是鄧佈利多的風格,除瞭舒適毫無其他任何可以誇贊的點。
赫拉一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一進辦公室就倒在他的椅子上,這一天可真是累壞他瞭,先是應付兩國魔法部的官員,然後還要對這哈利循循善誘,最後還要和小巴蒂這名瘋狂的食死徒來一場殊死搏鬥,最後的最後,他還需要陪著鄧佈利多到處跑來跑去,簡直沒有比這更累的一天瞭。
“赫拉!”佩內洛聽見開門聲,立刻從臥室跑瞭出來,她臉上帶著激動的表情,“你終於回來瞭,我還以為你要過些日子......你一定累壞瞭吧,需要我讓傢養小精靈替你準備些食物嗎?”
“不瞭,佩內洛,我大概很快還要離開。”赫拉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他顯得很是頭疼。從窗戶的方向撲過來一隻貓頭鷹,直接撲倒瞭他的身上。
“噢!該死的,它拉在瞭我的身上!”赫拉一臉嫌棄地把貓頭鷹丟到一旁,天知道他是有多麼的慶幸他現在穿的是鄧佈利多的長袍,他隻需要把這件臟掉的長袍扔進垃圾桶就好瞭。
相信鄧佈利多絕對不會質疑他最愛的的紫色長袍怎麼消失不見瞭!
“怎麼瞭嗎?”佩內洛剛剛囑咐考珀讓它準備一堆的食物,回身就看見赫拉一臉嫌棄地正要脫下他的長袍。“親愛的,你未免太著急瞭,你還要出門嗎?”
“你絕對是誤會瞭我的意思,事實上,這隻該死的貓頭鷹它——它為什麼會在這裡?”赫拉已經把身上的紫色長袍脫瞭下來,他把它扔到瞭房間的另一頭的地板上。
“事實上,它大概等你太久瞭,它今天早些時候就到達瞭這裡,看起來它經歷瞭一番不算順暢的旅途。但我有留意到它腳上的信筒有寫著你的名字,”佩內洛說著走上前替赫拉整理著鬥篷,他的鬥篷有些發皺,“我並沒有打開它,事實上,它根本不讓我接近,它隻是落在窗臺上。”
“好吧,我想我大概清楚瞭。”赫拉點點頭,他已經換上瞭自己的衣服,一身利索的銀灰色長袍,十分方便行動同時十分好看。
赫拉朝著貓頭鷹走去,大概是赫拉剛剛太用力瞭,它倒在地上,好像受瞭傷,哪怕它盡力地撲扇著翅膀,也沒有辦法從地上飛起來。
“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信件值得你如此嚴加防守。”赫拉說著從貓頭鷹的腳上拆出信封。
隻是看到信封表面上那個蛇形的火漆,赫拉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瞭起來。
“佩內洛,我想我又有事情要忙瞭。”赫拉背著佩內洛悄悄把信件塞進自己的懷裡,他轉過身對著佩內洛說。
“這會有危險嗎?”
“相信我,有鄧佈利多在,霍格沃茨簡直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瞭。”赫拉笑著說,然而在心裡又默默地補充瞭一句,“可惜,他絕對猜不到我也是一個叛徒。”
“好吧,希望你可以早些回來。”佩內洛在赫拉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隨後松開瞭他。
赫拉拿起桌上的一杯咖啡一飲而盡,看樣子是考珀為他準備的,“我會的,隻有一些事情需要收尾瞭,大概很快就會回來的。”
當赫拉三樓的走廊時,所有人都已經離開瞭,他也隻能無奈地前往校長室,但願鄧佈利多忙完一切後會回到校長室。
事實上,校長室內也沒有鄧佈利多的身影,或者說這裡面壓根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身影,甚至連小巴蒂的蹤影都沒瞭,這裡幹凈的簡直不像發生過一場亂鬥。
赫拉也得以偷偷地看看自己懷裡的信件,隻要鄧佈利多不會突然回來,那麼這裡就是絕對安全的。
手指輕輕劃過信件上的火漆,赫拉毫不懷疑這是伏地魔給自己的信件,除瞭他,還能有誰使用一條蛇作為自己的標志呢?
大概也隻有伏地魔這個標準的斯萊特林,才會用蛇作為自己的符號,甚至他的黑魔標記都是一個骷髏頭吞吐著蟒蛇。
打開信封,上面大致是這麼寫的:
“我親愛的赫拉,偉大的伏地魔從來都不會虧待他忠實的仆人,為瞭讓你能夠在霍格沃茨更好地為伏地魔效勞,我想你很快就會收到這個好消息。
記住,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幹掉小巴蒂,他並不是一個聽話的手下,如果你能夠在他吐露出更多的秘密之前幹掉他就更好瞭,接下來的計劃希望你不會讓伏地魔失望。”
信很短,但赫拉基本已經可以判斷得出來小巴蒂之所以會有這麼大膽的行為確實是伏地魔的指示,他是在用小巴蒂的性命換取赫拉的安全,換取鄧佈利多的信任。
一個不那麼靠譜的、如同定時炸彈一般的手下,顯然不如赫拉——一名聽話的、能夠完美完成各種任務的、並且取得瞭鄧佈利多信任的仆人。
是的,仆人。
通篇看下來,伏地魔好像根本沒有把赫拉當做自己的崽的念頭。
赫拉有些煩躁地手掌輕揮,把信件揉成一團扔進壁爐裡,他已經大致清楚瞭他接下來應該做的事情瞭,他需要幫伏地魔完成剩餘的計劃,盡管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難的。
哈利已經走到瞭第三個項目瞭,赫拉隻需要......
“這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難題啊!”赫拉揉著頭發苦惱道。
“哦?是什麼事情讓我們的赫拉如此苦惱?”鄧佈利多的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他身上還是克勞奇的病號服,顯然這一晚上他也忙得夠嗆,根本沒有時間換衣服。
赫拉確認信件都已經化為瞭灰燼,這才轉過身朝著鄧佈利多擠出一個笑容,“事實上,我正在思索有關穆迪教授之後的收尾工作,以及三強爭霸賽的後續安排。要知道,我可是代表佈斯巴頓回到霍格沃茨的,我需要給馬克西姆夫人一個交代。”
“哦,當然瞭,這需要給她一個交代。”鄧佈利多點點頭,他看起來正打算說這件事情,“你可以告訴馬克西姆夫人,三強爭霸賽將會如期舉行,第三個項目中有些規則也會改變。畢竟卡卡洛夫已經沒辦法參與評判瞭,所以我打算把三強爭霸賽的獎杯放在迷宮的中央,誰最先取得獎杯,誰就是三強爭霸賽的獲勝者。”
“我會如實轉達給馬克西姆夫人的。”赫拉說。
鄧佈利多點點頭,隨後如同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叫住赫拉,“我想拜托你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職位,當然瞭,隻是到這學期結束,在我找到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之前。”
“鄧佈利多教授,我想這並不符合規定,而且馬克西姆夫人那邊......”赫拉很想直接拒絕掉鄧佈利多的請求。事實上,他完全不想給他悠閑的‘假期’增添任何的工作。
“我會和馬克西姆夫人商量的。”鄧佈利多眨瞭眨眼睛,完全沒有理會赫拉強烈的防抗意願。“你應該清楚,我在之前並從沒有懷疑過阿拉斯托,所以沒有後備人選。”
“好吧,我想您最好和馬克西姆夫人商量好,她的看法還是蠻重要的。”赫拉稍微思考瞭下說道。
“我想她會同意的,她是多麼的善解人意。”鄧佈利多笑著說,他對自己的這個提議很有自信。
赫拉清楚鄧佈利多的意思,他大概已經可以離開瞭,這裡應該沒有他的事情需要忙瞭。面談到這裡應該就結束瞭,鄧佈利多顯然並沒有想和他分享他離開之後的事情。
“赫拉,”赫拉走到門口時,鄧佈利多說,“你把這個拿著,我想你比我更加需要它。”
鄧佈利多從口袋裡掏出來瞭什麼東西扔到瞭赫拉的懷裡,赫拉一時間並沒有看清楚那個東西是什麼,但入手的觸感告訴他,那是一根魔杖——鄧佈利多的接骨木魔杖。
這十分好辨認,上面一節一節的接骨木骨朵就是最好的證明,它微微有些擱手,但赫拉觸碰到它的一瞬間立刻就可以感受到從它身上傳來的欣喜的感情。
“這......”赫拉握著魔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表達,他搞不懂鄧佈利多的意圖。
“拿著它吧,你比我更適合它。”鄧佈利多站在書桌後面,搖晃的火光照亮瞭他的面龐,看上去比以前更加蒼老。他凝視瞭赫拉片刻,然後說:“希望你可以好好利用它。”
“我會的,教授。”
......
......
“鄧佈利多把他的魔杖給我是什麼意思?”赫拉在辦公室中來回地踱步,實在搞不明白鄧佈利多的想法。
他掏出自己的魔杖,和鄧佈利多——呃,又掏出另一根自己的魔杖,把它們都擺在書桌上。
他不是很明白鄧佈利多的意圖,無論怎麼看,他好像都沒必要把自己的魔杖給赫拉,畢竟巫師和魔杖更看重契合度,而不是被鄧佈利多用過就變得強大。
“我想,這大概又是一件想不明白的事情吧。”赫拉喃喃著把兩根魔杖都放進鬥篷的口袋,隻是鄧佈利多給他的那隻被他小心翼翼地塞在瞭內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