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瞭斯內普後,赫拉就開始興奮地等待著重開決鬥俱樂部,但在這之前,他受到瞭一個不是那麼好的消息——斯多吉·波德摩被捕瞭。
他同樣也是鳳凰社的一員,他參與過從女貞路轉移哈利以及護送他們前往國王十字站的任務。
而他被捕的事情,顯然是有所預謀的,他是在為鳳凰社做事的時候被抓住的,他完全地拒絕瞭回答魔法部的任何提問,並因此而被魔法部認為不具備悔改的想法,而被判處在阿茲卡班監禁六個月。
實際上,這完全是過於沉重的處罰瞭。包括赫拉在內的所有知情人都一清二楚,這是魔法部在向鄧佈利多示威,他們知道鄧佈利多的小團夥,並且不會因為是鄧佈利多的人而有絲毫的情面可研。
鄧佈利多也派福克斯交給赫拉一張紙條,告知他將不得不動身前往斯多吉的傢中,安撫他的老母親以及妻子——鳳凰社的行動一向是保密的,但鄧佈利多需要讓他們知曉一件事:他們的兒子、丈夫絕不是作奸犯科的人,他隻是為瞭更偉大的利益而暫時含冤入獄。鄧佈利多會為斯多吉平冤昭雪的。
同時,鄧佈利多將不能出面第一次的決鬥俱樂部。赫拉輕輕地把紙條扔進壁爐裡,他並不認為這會對決鬥俱樂部造成什麼重大的影響,鄧佈利多最好還是出現在他應當出現的位置——斯多吉的傢人一定擔心極瞭。
事實上,他們的擔心絕對不是多餘的,阿茲卡班是什麼地方赫拉簡直再清楚不過瞭,不用六個月,隻消一個月的功夫,就會把人折磨得失去理智。
教工席上的氣氛陡然變得沉重瞭起來,他們已經失去瞭一個好手,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會失去誰,唐克斯?穆迪?盧平?金斯萊?
又或者是自己?
赫拉跟著一同沉默著,他隻希望決鬥俱樂部的重新召開可以為教授們沖淡一些憂愁。
周五用過晚餐後,所有的學生都激動地留守在禮堂。
這使得赫拉不得不大聲地喊道:“孩子們,你們最好先回到公共休息室裡去,我們需要做些準備。我保證這次的決鬥俱樂部,絕對會讓你們學到東西的。”
學生們高呼瞭一聲赫拉的名字後,在級長們的帶領下踏上瞭樓梯,隻要決鬥俱樂部可以讓他們學到些真正防身的手段,他們不介意等待一小會。
直到晚上七點半,赫拉和弗立維、麥格教授等人合理佈置完禮堂,才通知級長們他們可以帶著學生回來瞭。足足等到八點鐘,他們才徹底返回到禮堂上。
長長的飯桌消失瞭,沿著一面墻出現瞭一個鍍金的舞臺,由上方漂浮的幾百隻蠟燭照耀著。天花板再次變得像是天鵝絨一般漆黑,全校的學生幾乎都來瞭,赫拉甚至還在角落裡看到瞭盧娜。不過很可惜的是,她的身邊並沒有朋友,甚至大傢默契地為她空出瞭一小片空間。
“不知道由誰來教我們,”學生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該不會還是斯內普教授吧?我還記得他把洛哈特教授擊倒在擂臺下的畫面。”
“洛哈特教授實在是太慘瞭,他一定是受到瞭雪人的詛咒。”
“胡扯,那是吸血鬼的詛咒!”
“......”
“咳咳,大傢靜一靜,靜一靜。”赫拉走上舞臺,在他一左一右的分別是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他穿著紫紅色的飄逸長袍,像是海浪一樣閃閃發光的。弗立維教授和麥格教授也都換上瞭一身很正式的禮袍。
“大傢可以看見我們嗎?”待到禮堂裡安靜下來,赫拉笑著說道,“很高興在這個時間和大傢見面,由我來為大傢介紹一下本次決鬥俱樂部的計劃吧。”
大傢都抬著頭望著赫拉,巴不得立刻進入練習環節。
“是這樣的,我和鄧佈利多教授進行瞭深入的交流後,他允許我開辦這傢小小的決鬥俱樂部,充分訓練大傢,以防你們有一天需要自衛,卻發現自己除瞭漂浮咒和很粗淺的變形咒外,根本不知道念什麼咒語。”
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齊齊側目望著他,這話是在嫌棄他們教授的魔法太粗淺瞭?拜托,就這還有許多學生隻能勉強取得一個“A”!
“我無意指責兩位教授的授課水平,他們在我心中無疑是非常強大的巫師。”赫拉連忙辯解道,同時給他們二人使眼色,這隻是一個玩笑話啊!
這一幕倒是讓臺下的學生露出瞭笑容,他們聽懂瞭赫拉的笑話,盡管不是那麼好笑,但看著臺上三人置氣的模樣實在是太好玩瞭。
“咳咳,決鬥俱樂部將會於每周五的晚八點召開,地點為禮堂,我想大傢應該都不會迷路。”赫拉繼續說道,“而每周除瞭我以外,我還會邀請兩位院長對同學們進行指導,不用我多說,你們都知道他們可都是好手。”
“菲利烏斯·弗立維教授,曾是霍格沃茨決鬥俱樂部冠軍,他精彩的故事幾乎一夜也說不完,但我們隻需要記住,他是一個絕對的魔法大師。”赫拉介紹道,同時弗立維教授朝著臺下的學生微微鞠躬。臺下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那是我們學院的院長!”學生中有人這麼叫道。
“而在我身旁的另一位,我想大傢肯定不會陌生,米勒娃·麥格教授!她精通各類魔法,尤其擅長變形術,相信我,她絕對會教你們如何把不起眼的雜物變成幫助你啃咬敵人的獵狗。她更是為數不多掌握瞭阿尼馬格斯變形的巫師,這在本世紀都是極為少見的。”
麥格教授摘下高尖帽朝著學生們點點頭,她絕對是個嚴肅的傢夥,此刻臺下的掌聲、歡呼聲幾乎快掀破天花板瞭,她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隻是赫拉可以看見她的嘴角微微有些翹起,相比心裡也是十分愉快的。
“那麼,首先就讓我們的兩位教授像我們展示一下什麼才是巫師間的戰鬥吧。”赫拉悄悄退下舞臺,孩子們的目光異常火熱,他們就要見識到真正的巫師對決瞭。
“孩子們,讓讓,讓開些。”赫拉大聲地喊道,朝著舞臺上扔瞭好幾把椅子,同時啟動瞭佈置在舞臺周圍的魔紋,這是麥格教授制作的。說實話,當麥格教授說她會制作的時候,亞當嚇瞭一大跳。這讓麥格教授很沒好氣地白瞭他一眼,“你不會隻以為我精通變形術吧?”
一道水藍色的屏障很快地包圍住舞臺,把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都罩在裡面。水藍色的屏障閃爍瞭一下消失不見,但所有人都清楚,它隻是暫時隱形罷瞭,它還在發揮著作用。
“請兩位教授走到舞臺的兩側。”赫拉充當著解說員的職務,孩子們的聲音實在太大瞭,以至於他不得不對著自己的喉嚨念瞭一句“聲音洪亮”。
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走到舞臺的兩端,後面約莫剩下瞭一兩米的距離。
“戰鬥即將拉開帷幕——”赫拉的話還沒說完,從弗立維教授的魔杖尖端就是一道紅光射瞭出去。
“噢!弗立維教授展開瞭攻——麥格教授擋住瞭,她使用鐵甲咒擋住瞭。”舞臺上的局勢變化的太快,以至於赫拉的嘴巴都跟不上局勢的變化,所以他索性閉住瞭嘴巴。
與其浪費口水描述這些場面,不如一會給學生們總結下。
不過弗立維和麥格教授打得可真是有來有回,幾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魔咒在他們的手上被玩出瞭話,麥格教授把赫拉丟上去的那幾把椅子變成瞭獵狗,讓它們去撕咬弗立維教授,不過弗立維的反應同樣很快,他隻是揮瞭揮魔杖,就讓他們重重地摔在地上,變回瞭椅子的模樣。
“非常出色的變形咒,盡管這並沒有給弗立維教授帶來麻煩,但這為麥格教授帶來瞭攻擊的機會。”
麥格教授趁機發動瞭攻擊,一道耀眼的紅光——繳械咒。
弗立維用魔杖接住瞭它,並且在他的魔杖周圍有很明顯的一道無形的波紋。
“這是鐵甲咒的簡化版,具有著許多的有點,比如施法快,耗魔低,但同樣的,它隻能抵禦住部分方向的攻擊,如果你們沒有弗立維教授一樣的格鬥經驗,我並不是那麼推薦你們使用。”
赫拉在旁邊講解著他們使用的魔咒,所謂的決鬥經驗、防身手段,不過是一些簡化的咒語,以及預判敵人魔咒的經驗。
毫無疑問,這絕對給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們帶來瞭完全不一樣的體驗:在他們的理解中,或許決鬥應當如同洛哈特描述的那樣——有禮貌的互相鞠躬,隨後做出幾個花哨的動作,兩個人比比誰念咒念得更快罷瞭。
但這儼然超出瞭他們的想象,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儼然變成瞭兩座法術機關槍,禮堂內一時紅光一陣,甚至照亮瞭天花板。
如果沒有屏障的保護,光是戰鬥的餘波就會令一大批的小巫師受傷瞭。
約莫過瞭五六分鐘,弗立維教授的繳械咒擊中瞭麥格教授,她的魔杖並沒有掉落,顯然弗立維很好地控制瞭力度。當眾擊掉麥格教授的魔杖可不是一個體面的事情,更別說他們隻是為瞭讓學生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決鬥。
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二人在舞臺中央握瞭下手,赫拉再次跳上舞臺。
“很感謝兩位老師為我們展示瞭他們出色的決鬥場面。”赫拉定神說道,以他為中心擴散到整個禮堂,小巫師們都因為剛才精妙絕倫的決鬥而漲得滿臉通紅。
弗立維和麥格教授點點頭,他們從舞臺上走下來,打算休息一下,剛剛的決鬥雖然稱不上是用盡全力,起碼也用瞭六七分實力,畢竟都不想在自傢學生面前丟瞭面子。
“我想大傢一定有留意到瞭一個事情,為什麼沒有宣佈決鬥開始而弗立維教授就展開瞭攻擊呢?”赫拉問道,這下臺下的學生們一下子沉默瞭,拉文克勞的學生頭更是深深地底下,畢竟在他們的觀念裡,這是完全不符合決鬥禮儀的。
決鬥,不應當二人先鞠躬致敬,隨後等待倒計時的開始再展開嗎?
“拉文克勞的孩子們,抬起頭來。”赫拉說著,掏出自己之前的那根魔杖,手指上下摩挲著。“當你面對危險的時候,是不會有人告訴你他要念咒瞭,如果你想認真地學習些防身的手段,那麼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持警惕!”
赫拉的聲音嚇瞭他們一大跳,而這也讓他沒心沒肺地笑瞭起來,嚇學生可真是個有趣的事。
“所以,當你看到瞭你的敵人時,戰鬥就已經開始瞭,擁有先機是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事情。而後我們繼續分析,當弗立維教授念出繳械咒時,麥格教授用魔杖擋住瞭它,有哪位同學記得我剛剛怎麼說的嗎?”
臺下的學生不少人都舉起手,赫拉隻好點瞭一個離舞臺更近一些的學生,看樣子好像是赫夫帕夫的。
“您剛剛說,那是簡化版的鐵甲咒。”
“不錯,確實是簡化版的鐵甲咒,至於如何使用得像麥格教授一樣順手,這就需要大量的練習瞭,你們首先要做的是成功施放鐵甲咒,當然瞭,還有繳械咒、昏迷咒等等,你們不能變成一個鐵罐。”赫拉繼續說道,“擊倒敵人才是結束戰鬥的最佳方法,但我永遠不建議你們一上來就這麼激進。”
“......”
“......”
在簡述瞭鐵甲咒、繳械咒的施法關鍵後,赫拉開始讓他們對練,他們完全可以自己尋找搭檔,他則是遊走在學生間指導他們
隻是唯一讓赫拉有些詫異的點是:哈利竟然沒有和德拉科在一起對練,當然,德拉科是找過哈利,但他直接被無視瞭,哈利和一個拉文克勞的華裔女生正在對練。
“哈利,這是在決鬥,不是在談戀愛。”赫拉看著哈利那副情意綿綿的眼神就直惡心,他的綠眼睛簡直快溢出水來瞭。赫拉的話沒讓哈利尷尬,反倒是那個拉文克勞的姑娘羞紅瞭臉。
而在禮堂門口,透過門縫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