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烏姆裡奇教授正打算籌備一個特殊小隊,她好像想要做些什麼。”費爾奇用著極低的聲音說道。
赫拉點點頭,這在他的意料之內,“我敢打賭她絕對不會做什麼好事!”
“可憐的辦公室裡的那些寶貝啊......”費爾奇發出一聲長嘆,表情一下落寞瞭不少。
赫拉嘴角抽搐瞭好幾下,他可是清楚費爾奇口中的那些寶貝是什麼——那是幾副寒光閃閃的鉸鏈和手銬之類的東西,就掛在費爾奇辦公室的墻上面。
費爾奇曾經幾次和鄧佈利多提議過,希望可以重新啟用舊的管理辦法,但都被鄧佈利多拒絕瞭。
所以......
“阿格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無論是鄧佈利多還是其他教授,學生傢長也不會同意的。”赫拉抽抽嘴巴,說道。
“當然瞭,當然瞭......”費爾奇嘴裡喃喃著走回到學生隊伍前面,他還要核對允許前往霍格莫德的學生名單,那幫孩子已經等瞭一個月瞭。
赫拉繼續往前走,來到石階上,來到寒冷的陽光燦爛的戶外。
“特殊小隊,那是什麼玩意?”赫拉有些懵,隨即又很快笑起來,“誰會加入她的隊伍呢?總不會是魔法部的傲羅吧?”他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在通往大門的寬闊車道上。
“不過,萬一烏姆裡奇從學生下手......”赫拉腳步慢瞭下來,但很快他就把這瘋狂的念頭丟到一邊,“怎麼可能有學生站在烏姆裡奇那一邊。”
赫拉從頂上帶著帶野豬的高高石柱之間穿過,向左拐到通往村子的路上,風把他的頭發吹得擋住瞭眼睛。
“最好趕快進去喝一杯,這天氣竟然已經開始轉涼瞭。”赫拉裹緊鬥篷,快步朝著三把掃帚趕過去,他並不打算先前往豬頭酒吧,那裡的氣氛總是陰沉的,他一個待著怪無聊的——他可不相信那些貿然上來和他喝酒的人。
所以,赫拉直接前往三把掃帚。
霍格莫德看上去充滿瞭歡樂,有些腳程快的學生,已經穿梭於各個店鋪之間,他們玩鬧著,這讓赫拉好是羨慕。如果伏地魔真的沒有回來,也許現在這樣真是再好不過瞭。
“可惜......”赫拉嘆瞭口氣,推開三把掃帚的大門,這裡擁擠嘈雜,溫暖而煙霧騰騰,和外面帶著涼意的秋風形成瞭鮮明的對比。一個身材婀娜、臉龐標致的婦女正在吧臺那裡照料著一幫子吵吵鬧鬧的男巫。
“上午好,赫拉。”羅斯默塔女士從身後的碗櫃裡拿出一個杯子,又拿幹凈的毛巾擦瞭擦,“想喝點什麼?”
不得不說,羅斯默塔女士這一連貫的動作讓赫拉很是滿意,相比較破釜酒吧和豬頭酒吧的酒保,羅斯默塔女生顯然要更註重衛生,重要得是——她很迷人。
“一杯雪梨果汁蘇打水吧,一大早的就不喝酒瞭。”赫拉笑呵呵地說。
“沒問題。”羅斯默塔女士微笑著拿起一個水瓶往杯子裡面倒瞭不少的汽水。赫拉很快就拿到瞭他需要的飲品,他找瞭個靠窗的空桌子坐下。
不時地透過窗戶望望在外面熙熙攘攘的學生,不時低頭喝一口雪梨果汁蘇打水,赫拉感覺這生活完美極瞭。
但很快,一道身影坐到他對面。
“羅斯默塔女士,你這是?”赫拉有些詫異地問,因為剛剛吧臺那裡明明擠著一幫子吵吵鬧鬧的巫師,她就這麼放下瞭她的生意?
“剛好忙完瞭,”羅斯默塔女手裡端著一杯淡紅色的酒水,小口地品嘗著,“最近怎麼樣?”
還沒等赫拉回答,她很快地又補充道:“別說什麼很好,我可是看見報道瞭。”
赫拉苦笑一聲,攤開手聳聳肩膀,“還能怎麼樣,我起碼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和你一起享受上午的美好時光,而不是在阿茲卡班陪攝魂怪,我想這結果已經足夠好瞭。”
“切。”羅斯默塔女士不屑地說道,“我不相信你是會違反魔法部法律的傢夥,你可沒那個膽子!”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信任瞭。”赫拉由衷地笑起來,雖然他並不常來三把掃帚,但羅斯默塔女士和他的關系一向不錯,起碼比豬頭酒吧的老板要好得多,那個傢夥總是苦大仇深的樣子,好像誰都欠他幾百個金加隆一樣。
“那個烏姆裡奇......她怎麼樣?”羅斯默塔女士不經意地問道,好像她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你怎麼會對她感興趣?”
“沒辦法,報紙上天天都是她,想不關心也難啊。”羅斯默塔女士低下頭搓搓指甲,“最近客人們都在討論她,說是魔法部終於為霍格沃茨找到瞭一位好教授。”
“呵呵。”赫拉喝瞭一大口汽水。
“我就知道你是這個反應,以我對你們的瞭解,你們是不會喜歡她的。”羅斯默塔女士很確定地說。
這倒是勾起瞭赫拉的好奇心,“你們?你是指?”
“菲利烏斯、米勒娃、海格,還有好多好多人,”羅斯默塔白瞭赫拉一眼,“拜托,我經營的可是全霍格莫德最大的酒館,還有誰的消息能比我靈通?”
赫拉點點頭,這倒不是羅斯默塔吹牛,畢竟整個霍格莫德隻有兩傢酒館,相比較豬頭酒吧,這裡確實要好得多。
“所以,打算向我透露點內幕消息嗎?”羅斯默塔俏皮地朝著赫拉眨眨眼,不過赫拉不吃這套。
“抱歉,我也不知道所謂的內幕消息。”
“真是掃興。”羅斯默塔女士起身回到吧臺去,在走之前還留下一句話,“雪梨果汁蘇打水3個銀西可。”
“沒問題!”赫拉笑著朝她揮揮手,不過沒有絲毫起身去吧臺結賬的打算。
赫拉一直在三把掃帚坐到將近中午,期間不少的學生來到豬頭酒吧,當他們看到他的時候,都齊齊朝他揮手,甚至赫拉的桌上還多瞭好幾杯雪梨果汁蘇打水——學生們以為赫拉愛喝。
最後,赫拉不得不掏出十五個銀西可才走出三把掃帚,學生們並沒有為他付賬,所以他不得不支付瞭五杯果汁蘇打水的錢,眼看著臨近下午,來到霍格莫德的學生隻會越來越多,赫拉不得不動身前往豬頭酒吧瞭。
畢竟,誰也不知道如果再在三把掃帚坐下去,赫拉究竟要掏出多少金加隆。
離開三把掃帚,赫拉不得不和正在朝著小酒館走去的學生們打招呼——他們都很有禮貌地和赫拉打招呼。
順著大路朝前走,經過佐科笑話店時,赫拉還碰到瞭韋斯萊孿生兄弟,得益於最近他對羅恩的印象不錯,他還朝著他們點點頭,畢竟這是他們在霍格沃茨的最後一學年瞭。
“弗雷德,我沒有看錯吧?”喬治一臉吃驚地問。
站在他身旁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弗雷德同樣張大嘴巴,“我想你沒看錯,因為我也看到瞭。”
隨後,他們二人異口同聲地大聲說道:“萊斯特蘭奇竟然對我們點頭瞭!”
這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自從珀西的事情過後,韋斯萊傢和赫拉的關系幾乎勢同水火,亞瑟一直在為他不分青紅皂白地侮辱赫拉自責,赫拉也一點都沒有原諒他們一傢的意思。
這點,羅恩還不大理解,但弗雷德和喬治是清楚的——那個暑假,他們就從羅恩的口中知曉瞭來龍去脈,他們弄清楚瞭珀西究竟給赫拉帶來瞭多大的麻煩,這也讓他們多少有些自責,如果他們再多留意下珀西就好瞭。
赫拉點過頭之後,繼續朝前走,經過郵局,這裡總是擠滿瞭貓頭鷹,每過一會就有一些貓頭鷹從裡面飛出來,然後赫拉拐進旁邊的一條小路,路口有一傢小酒吧。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懸掛在門上銹跡斑斑的支架上,上面花著一個被砍下來的野豬頭,血跡滲透瞭包著它的白佈。招牌被風吹得吱吱嘎嘎地作響。
赫拉深吸瞭口氣,推開瞭門。
如果可以的話,赫拉並不是那麼喜歡來豬頭酒吧,畢竟這裡比起三把掃帚來說簡直是骯臟透頂,還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羊膻味。但沒辦法,霍格沃茨和霍格莫德能讓他們暢所欲言的地方並不多,魔法部的手暫時還伸不到類似豬頭酒吧這類的灰色地帶。
赫拉相信,他隻要在三把掃帚說出哪怕一個字關於魔法部的話,幾乎瞬間就會傳到烏姆裡奇的耳朵裡——那裡一定佈滿瞭眼線。
但在豬頭酒吧就不一樣瞭,這裡大多都是些偷渡客、走私商人、黑巫師,雖然相對應得也變得危險瞭不少,但總歸是讓魔法部忌憚的,更別說他們的老板瞭——他總是能夠知曉來客的意圖。
赫拉在酒吧裡轉瞭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相對而言勉強算得上幹凈的桌子,但窗上積著的厚厚污垢還是令他有些難受。
隨即,赫拉回到吧臺去,輕輕叩響桌板,“老板,來杯黃油啤酒。”
老板側身從一個後門閃出,朝他迎上來。他是個看上去脾氣暴躁的老頭,長著一大堆長長的灰色頭發和胡子,他個子又高又瘦,赫拉隱約感覺似乎在哪兒見過他。
於是,赫拉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酒吧老板。
“你在看什麼呢?”酒吧老板不耐煩地說。
赫拉臉上漸漸帶起瞭笑容,他靠近吧臺,壓低聲音說道:“鄧佈利多,是不是你,你怎麼到這裡來瞭?難道你離開霍格沃茨就是為瞭經營酒吧?”
酒吧老板似乎被赫拉的話氣得夠嗆,“你在胡說些什麼!?”他灰白色的胡須顫抖著,“我才不是你說的那個傢夥,我才沒有那麼冷血......”
“好瞭好瞭,我懂得,現在風聲緊,”赫拉擺擺手,繼續低聲說道,“我一直都有牢牢地盯緊烏姆裡奇,但現在形勢愈發失控瞭,你最好盡快回到城堡裡去。”
“還要我幾遍,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酒吧老板把臟兮兮的杯子很用力地砸在桌子上,可奇怪的是酒吧裡沒有一個人轉過頭來打量他們,“要麼拿著你的黃油啤酒回到你的座位上做好,要麼從這裡滾出去,豬頭酒吧不歡迎你!”
“好吧。”赫拉悻悻地說道,他隻好拿起黃油啤酒離開吧臺,這時旁邊的一個全身都被鬥篷怪人發出一聲嗤笑,好像在嘲笑赫拉的無知,這令赫拉有些惱怒地揮瞭揮拳頭。
“別這樣,夥計,我不是在嘲笑你。”那個巫師很快地說道。
“最好是這樣。”
赫拉回到桌子旁坐好,他等著弗立維教授他們出現。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在弗立維教授他們來到之前,他竟然先看到瞭幾個意外的身影——赫敏和她的兩個廢物男人。
“他們怎麼會到這裡來?”赫拉低下身子,不讓他們看到,但他瞇著眼睛牢牢地盯著他們。
他們很快從吧臺回來,一人端著一大杯黃油啤酒,坐到瞭酒吧的另一頭,那裡要空曠得多,但同樣也臟得多。
“這樣也好,”赫拉喃喃道,“其他地方也不再安全瞭,豬頭酒吧確實是個不錯的聊天地點。但這麼看來,我必須提醒下弗立維教授他們一聲,以免把哈利他們嚇走瞭。”
於是,赫拉戴上兜帽,朝著酒吧門口走去,他剛想推開門,門就被推開瞭,是一大幫小巫師,赫拉連忙低下身子,用兜帽緊緊地遮住自己的臉。
是納威。
赫拉松瞭口氣,連忙閃身快步離開。他躲到瞭一旁去,盯著小路和豬頭酒吧。
越來越多的小巫師來到瞭這裡,赫拉不由得狐疑起來:“這裡什麼時候這麼熱鬧瞭?”
約莫著有將近三十個小巫師來到瞭豬頭酒吧,赫拉嘆瞭口氣,看樣子今天的小聚會很難進行下去瞭——他們不能當著小巫師的面抨擊烏姆裡奇,這會激起他們的反抗情緒,而烏姆裡奇可不是個善良的人,她一定會狠狠地懲罰那些刺頭。
其實教授反而是可以對抗烏姆裡奇的,畢竟誰都清楚,魔法部不敢得罪他們,英國魔法部中究竟有多少人曾是他們的學生,如此龐大的人脈關系,就是他們最大的保障,魔法部對教授其實沒什麼辦法。
隻是在這個艱難的時刻,大傢都不願意給鄧佈利多添麻煩罷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