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種...

特別無力的感覺！

你明明有一肚子的才學，但面對這種...已經不能用莽夫來形容瞭，應該是完全沒有腦子，完全聽話的機器人...

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就像是...

聰明人可以欺負笨蛋，笨蛋可以欺負傻子，傻子可以暴打聰明人。

萬物相生相克。

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純純的拿捏。

“……”

“我剛剛...剛剛差點就真死瞭。”

“那傢夥，下死手啊。”

禹墨大口喘著粗氣，狼狽的來到茶桌前，猛灌瞭一口茶水，這才感覺自己重新活瞭過來。

“傻子就是喜歡這樣。”

“我之前也差點被他打死...六回。”

相比起來，儒生就顯得經驗豐富瞭，笑呵呵的說道。

“嗯？”

禹墨頓時驚為天人，驚嘆的看瞭儒生一眼：“都是罪城禁忌，為啥你就這麼弱？”

“不知道...”

“自打有記憶的時候，我就這樣瞭。”

“所以說這該死的夢境，他原本就不對！！！”

“可能我想給自己留一點提升的空間吧。”

儒生有些憂鬱，抬起頭，看向天空，長嘆一聲。

禹墨對此面無表情，回過頭，看向孫聞：“你這邊...”

“我和餘老大說瞭我的第九技，不然他不會走的。”

孫聞嘆息一聲，開口說道。

禹墨表情微變：“你說瞭？如果你說瞭，他能走？我能活？”

禹墨有些不敢相信。

孫聞咧開嘴苦澀的笑瞭笑：“我摻瞭一點水分，大部分都是實話，隻在某個最關鍵的地方撒瞭謊。”

“以餘生的智慧來說，就算是這樣，他也會察覺到不對啊。”

“餘生的直覺，向來是很恐怖的。”

禹墨微微蹙眉，有些不太相信。

孫聞靠在椅子上，抬起頭看向天花板的位置，嘆瞭口氣：“是啊，餘生的直覺，是很敏銳的。”

“但...”

“現在的餘生，更看重感情...”

“哪怕是察覺到瞭不對，卻依舊選擇相信我，並和我說...不希望失去任何一位朋友...”

“但我卻利用這份感情，騙瞭他。”

“或許...或許...”

孫聞頓瞭頓，目光變得有些紅潤，一滴淚水不經意間自眼角滴落：“或許，我真的要永遠的...失去這位朋友瞭。”

禹墨看著孫聞的狀態，變得有些沉默。

半晌過後才開口說道：“如果你後悔的話，還來得及。”

“人族從來不會強迫任何一個人，以犧牲自己為代價，換來其他人的平安。”

“隻要你不願意，我敢保證，沒人會逼你。”

聽著禹墨的話，孫聞咧開嘴笑瞭笑：“呵...”

“我爺爺，孫英雄，為人族奉獻瞭自己的一生。”

“我母親，戰死城關。”

“我父親，戰死城關。”

“你說...”

孫聞頓瞭一下：“你說我們老孫傢，祖祖輩輩，都敢於為人族赴死，憑啥到瞭我這兒，就得慫著呢！”

“如果真這樣的話，到我死去的時候，九泉之下，看見我爹，他還會認我這個兒子麼？”

“我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

“為人族...開先河啊。”

“我曾一度認為，我這廢物般的覺醒物，也就如此瞭...”

“但沒想到，竟然有瞭轉機。”

“這是我的命，也是人族的命。”

這一刻，孫聞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再次輕輕給自己倒瞭一杯茶水，輕抿一口，閉上雙眼，享受著茶葉的苦澀感。

“我孫聞...”

“從出生開始，就是英雄之後！”

“做生意更是一路順風順水，享受瞭常人無法享受的一切。”

“到如今，近三十載...”

“足矣啊...”

“餘生不會再來找我瞭，他既然選擇相信，就不會再主動來打破這份信任，請回吧。“

“我要...修煉瞭。”

片刻過後，孫聞睜開雙眼，看著禹墨，輕聲說道。

禹墨點瞭點頭，坐在輪椅上，鄭重的對孫聞鞠瞭一躬，這才轉動輪椅，向門外走去。

“其實...”

“我所經歷的一切，遠不足你的萬一。”

“你在心疼我，可又有誰...心疼過你。”

“孫聞...”

“敬你。”

就在禹墨走到門口的位置時，身後突然傳來瞭孫聞的聲音，禹墨身體僵在原地，下意識回過頭，卻發現孫文不知何時已經站直瞭身體，同樣鄭重的，向禹墨微微鞠躬。

（有事外出，先三更，如果晚上回來的早，就再更新一章兩章的，回來的晚，就明天一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