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昨晚自己偷偷查的,說醫院做手術需要父母簽字,她哪兒敢讓爸媽去給她簽字,他們要是知道她懷孕,一定會打死她。
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司伯珩身上,這個大叔那天雖然救瞭她,但是孩子他應該也有責任吧?顏茸茸在心裡天人交戰,看司伯珩的眼神很糾結。
司伯珩被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腦子裡便想起那天把這個女孩弄的渾身都是淤青紅紫的淒慘模樣。
說話語氣又溫和瞭不少。
“那天的事,我有責任,我可以給你一些相應的補償。”
顏茸茸看著他,搖搖頭。
“我不要什麼補償,我能不能求你幫個忙?”
司伯珩見她小心翼翼,剛才又糾結瞭那麼長時間,看來是遇上瞭什麼解決不瞭的事情。
“行,這太陽太大瞭,走吧,去車裡說。”
他把顏茸茸帶到那輛黑色賓利車旁,伸手把副駕駛上的發小拉出來。
“你自己先進去,替我祝老閻新婚快樂!”
他發小太震驚瞭,也太好奇瞭,司伯珩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可是屬於禁欲系鉆石王老五,至今還保留著老處男之身。
他忍不住趴在車窗上想看看那個女孩到底得美成什麼樣,難道老鐵樹真的要開花瞭?
司伯珩直接把玻璃升上去瞭,不管外頭那個敲玻璃的人,回頭看向顏茸茸。
他遲疑瞭一下問道。
“你多大瞭?”
他看著顏茸茸臉頰上還有未散的奶膘,還真怕自己睡的是個未成年,那可就犯罪瞭,他良心上也過不去。
“二十”
司伯珩悄悄松瞭口氣,還好,成年瞭,他沒成罪犯。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顏茸茸一句話弄的險些摔到座椅底下去。
“大叔,我懷孕瞭。”
司伯珩皺眉,這熟悉的話術,通常這種的就是想要錢或者想上位,他的哥們兒曾經也遇到過這種事,拿錢解決瞭。
“你想要多少錢?”
顏茸茸看著司伯珩冷下來的臉,抿瞭抿唇,解釋道。
“我不要錢,大叔我知道那天是你救瞭我,我沒有要你負責的意思,隻是現在我一個人解決不瞭,錢也不用你花,你能不能……幫我在醫院手術單上簽字?”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司伯珩直接從駕駛座上下來,拉開後車門坐瞭進去。
他忽然的靠近讓顏茸茸不安,她慌亂的往旁邊挪瞭挪,跟他拉開一點兒距離。
“我不是想用寶寶威脅你的,給你帶來困擾我很抱歉,隻是做流產手術要傢長簽字,我……不能讓我爸媽知道這件事。”
“流產?”
司伯珩的目光落在顏茸茸平坦的小腹上,他真的不相信,此時那裡孕育著他的孩子?
司伯珩是真正的豪門大少,二十二歲接手集團,打理的井井有條,公司並且在這八年內不斷擴張,給司傢的豪門更添輝煌。
顏茸茸看他臉色難看,一雙漆黑眸子此時泛著寒光,她死死咬住嘴唇,告訴自己不能害怕,她真的需要他的幫助,不然她一個人沒辦法解決這件事。
“你不用管別的事,隻要幫我簽個字,以後我肯定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不會影響到你。”
顏茸茸還在試圖勸說,因為她真的怕這個人不幫自己,那她該怎麼辦?她甚至想到直接撕破臉皮去告他強奸,可這樣的事她做不出來,人傢那天救瞭她,要不是司伯珩出現,其實那天她可能會更淒慘。
司伯珩卻一把抓住瞭她的手腕兒,把她還想往遠躲的身子拉到近前。
顏茸茸一驚,可力氣跟這人相差太遠,被輕松的拉瞭過去。
“你要做什麼?”
司伯珩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樣子有點兒嚇人。
他發現這女孩太瘦弱瞭,剛才他幾乎沒用什麼力氣,此時看著那雙如小鹿一般惴惴不安的眼神,他又不自覺得放柔瞭聲音。
“你能確定你懷孕瞭嗎?你去醫院檢查過瞭?”
顏茸茸眨巴瞭兩下眼睛。
“沒去醫院,我買瞭試紙,兩……兩條線。”
司伯珩盯著她看瞭會兒,快速回到瞭駕駛座,直接發動瞭車子。
顏茸茸一驚,急道。
“我的車,我的三輪車還在那兒,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醫院,你那車一會兒回來取,”
車子在宥尼醫院停下,顏茸茸知道這是一傢很有實力的私立醫院,很多明星跟富豪都在這傢醫院就診,不過一般人肯定在這兒看不起病。
感覺手腕兒一緊,她低頭就見司伯珩的大手正抓著她,微涼的觸感,並不疼。
見這男人臉色又變得很不好看,她也沒敢反對,乖巧的跟著他走進去。
司伯珩帶著她直接坐電梯上瞭頂層。
宥尼醫院的院長跟一些高層本來正在開會,聽到助理醫生進來說大老板來瞭,頓時驚的趕緊散瞭會,匆匆回到辦公室。
司伯珩指著顏茸茸說道。
“幫她做個檢查,看看是不是懷孕瞭。”
院長驚訝,但卻很識趣的沒有多問,而是親自去給顏茸茸做檢查。
司伯珩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著,眼睛卻一直看著門口,他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心裡又隱隱有些期待。
孩子,他司伯珩居然有孩子瞭?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笑瞭,發自內心的笑。
這邊顏茸茸跟著院長做完瞭檢查,回辦公室的時候,她小聲問道。
“院長,在你們醫院做流產手術得多少錢啊?”
她怕自己身上的錢不夠,這傢醫院可是出瞭名的貴啊,她覺得自己去一傢小點兒的醫院做就行。
院長震驚的看著顏茸茸。
“流產手術?你不要這個孩子?這可是個金疙瘩啊!”
顏茸茸想到司伯珩那張冷酷到生人勿進的臉,又想到父母面對她時,總是橫眉冷對的樣子,她就算很想要這個寶寶,她也沒能力撫養啊!
院長真的不太理解瞭,但想到或許是大老板不要這個孩子,畢竟司傢的孩子,不是什麼人都能生的。
這麼想著,他看向眼前這個女孩的眼神都有些憐憫瞭,作孽呀,這麼小,以為懷瞭孩子就能上位進司傢嗎?那樣傳承久遠的大傢族,哪兒是平民能嫁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