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電話剛掛,司炳的電話就打瞭進來。
“司伯珩,小野丟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明知道那裡那麼危險,你為什麼讓他去?”
司炳氣急敗壞的朝著司伯珩喊。
“作為司傢的人,難道要白養著吃幹飯嗎?大伯如果真的著急,就帶著你的人去找,跟我喊沒什麼用。”
司伯珩說完,直接掛瞭電話。
“回老宅”
司傢老大司炳的別墅裡,此時是一派愁雲慘淡,他氣憤的一把把手機砸在瞭地上。
“這個司伯珩,這種冷血的東西怎麼能做司傢的傢主?”
劉心梅哭的眼睛都腫瞭,她抓著司炳的手,急切的喊道。
“怎麼辦呢?小野怎麼辦啊?你快想辦法去找他啊!”
司炳眉頭緊鎖著,重重的嘆瞭口氣。
“哎呀,現在……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找啊?”
“那你剛才跟司伯珩發什麼火?這事兒還得靠他,你要是惹火瞭他,他不盡心幫忙找小野怎麼辦?爸有那麼多孫子,他也根本不可能在乎小野,現在司傢全是司伯珩說瞭算。”
劉心梅心焦,擔心司野出事瞭,可是他們都不接觸國外生意,在那邊司傢到底有多大的勢力他們也不知道,更調不動人,所以隻能靠司伯珩。
司炳被她這麼一說,也有些擔心,但是司野失蹤本來就是因為司伯珩讓他去處理非洲那邊的事情,他怎麼能不管?
想來想去,他決定再給司伯珩打個電話,這次他做瞭好一會兒心理建設,控制自己情緒別發火。
然而,電話打過去司伯珩根本就沒接。
劉心梅氣的錘瞭他好幾拳頭。
“你呀你呀,現在怎麼辦啊?去老宅吧,找爸吧,隻有爸能救司野啊,萬一是綁匪,那要錢肯定也是天文數字,不得爸給出啊?”
司炳無語的看瞭劉心梅一眼。
“這都什麼時候瞭,你還想著錢。”
他站起來,拿瞭件外套就急急忙忙的往老宅趕。
司伯珩回來的時候,錢管傢趕緊上前,小聲對他說道。
“老爺在房間發火呢,您……上去當心點兒。”
司伯珩微微點頭,沒坐電梯,直接走樓梯上瞭樓。
顏茸茸拉著耿歡正在房間裡跟方橙開著視頻說火鍋店的事兒呢,聽到腳步聲,她一下子就從床上坐瞭起來,然後急急忙忙的趿拉著拖鞋就往外跑。
“誒……”
耿歡跟在她身後看瞭看,發現外面走廊上是少爺,不由看瞭顏茸茸一眼。
“你怎麼知道是少爺回來瞭?”
顏茸茸仰著腦地啊對她瞇瞇眼笑。
“司先生的腳步聲我怎麼會聽錯,不過……他好像進爺爺房間瞭。”
司伯珩也看到瞭顏茸茸,不過隻是看瞭她一眼,便對耿叔點瞭點頭,推門進瞭司老爺子的房間。
顏茸茸跟耿歡趴在門上,眨瞭眨眼。
“怎麼感覺司先生不太高興呢,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瞭。”
“這你也看得出來?少爺那臉除瞭面對你時溫柔,平常都沒什麼表情吧?你怎麼看出來他不高興的?”
顏茸茸直起身子,揉瞭揉腰。
“他就是不高興,嘴唇都繃著,你沒看出來?”
“沒看出來”
耿歡轉身走回瞭沙發上,繼續網上查資料。
顏茸茸一個人還趴在門上看,阿暘本來站在門外,看到顏茸茸探著小腦袋還在看,便對她笑瞭笑。
顏茸茸朝著他招手,阿暘微微遲疑瞭一下,朝她走瞭過去。
“小姐”
他半彎著身子,這樣才能跟顏茸茸平視,因為這傢夥長的太高瞭,比司先生都高。
“阿暘,是不是出什麼事瞭?司先生不太高興。”
阿暘神情頓瞭頓,又回頭看瞭司老爺子房間一眼,低聲說道。
“司野少爺在非洲出事瞭,老板進去跟老爺商量瞭。”
“什麼?”
顏茸茸臉色一變。
“你說司野出事瞭?”
她聲音有點兒大,正在看電腦的耿歡立刻抬頭朝她看過來,隨後放下電腦走瞭出來。
“司野出事瞭?”
阿暘嘆瞭口氣,微微點頭。
“小姐,我先過去瞭,老板不允許我離他太遠。”
顏茸茸顧不得糾結隻是隔著幾個門,到底算不算遠這件事,她現在有些心慌,司野不是去非洲瞭嗎?難道是在那裡出事瞭?
“等等”
耿歡叫阿暘,阿暘腳步隻是頓瞭一下,隨後便繼續走回司老爺子門口站崗去瞭。
在司傢,別說耿歡,就是司騫,司老爺子的話,阿暘有時候都不會理會,他的老板隻有司伯珩,當然,顏茸茸說話他不敢不理,那可是他傢老板的心肝兒。
顏茸茸跟耿歡回到房間,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瞭好久,最後還是顏茸茸忍不住先開口。
“你說這到底出什麼事兒瞭?司野之前好像被司先生派到非洲去瞭是吧?難道是在那裡出事瞭?”
耿歡也皺著眉頭,非洲是有些亂,但司傢的人一般沒人敢動啊,會出什麼事兒?
顏茸茸對司野的印象其實很不錯,他雖然嘴貧,但是很討人喜歡,而且,他是齊悅的網友啊。
想到齊悅,顏茸茸拿出手機就給齊悅打電話,可是電話接通,她又覺得是不是告訴齊悅,會讓她擔心,所以就先委婉問道。
“悅悅,你跟司野,還有聯系嗎?你們還在一起玩兒嗎?”
問完她就聽到瞭齊悅咬牙的聲音。
“沒有,那傢夥失蹤瞭,聯系不上人,我這個季度的段位都掉到白銀去瞭,那就是個騙子,之前還說能帶我沖最高段位呢。”
顏茸茸張瞭張嘴,真想替司野解釋一下,他沒騙人,就是把自己弄丟瞭而已。
但齊悅那邊好像很忙,跟顏茸茸說瞭幾句就有人喊她。
“茸茸,我社團今天要出去做活動,我得走瞭,等我晚上回來陪你聊天。”
“好,你去吧”
掛瞭電話,顏茸茸坐回瞭床上,腳上穿著棉拖鞋,隨意晃動著小腿。
“你說著該怎麼辦啊?司野到底出什麼事瞭?能回來的吧?”
耿歡沒說話,現在也不知道到底出瞭什麼事兒,什麼也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