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狼狽的爬起來半天才緩過氣來,看著李衛東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王文心中已經怒極:“電不倒你,我難道還不會打你嗎?”
王文掄起電棍一棍就朝著李衛東的腦袋砸瞭過來,他是刑警出身,搏擊本來就是強項,這下他含怒出手,正是要狠狠的把李衛東打倒才能出瞭心中這口惡氣。
“啊!!!”王文一聲慘叫,李衛東一腳踢出,正好踢到瞭王文的手腕上,電棍直接飛瞭出去,王文隻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人用榔頭砸到瞭一般,骨痛欲裂。
他扶著自己的手腕連退瞭兩步,仔細的看瞭看,發現手腕並沒有骨折,隻是紅腫瞭起來,心中又驚又怒。
王文指著李衛東惡狠狠的說道:“算你狠,你等著,我讓你看看在這裡到底誰才是老大。”
王文沖出瞭審訊室,連門都沒有關。不過李衛東也沒跑,反倒饒有興趣的坐在椅子上等待,他巴不得多來幾個人電電自己,說不定等出去就可以晉級瞭。
果然片刻之後,王文帶瞭七八個身強力壯的年輕警察走瞭進來,眾人每人手中都是一根電警棍,眾人進來後沒有吭聲,隻是默默的關上瞭審訊室的門,圍著李衛東站瞭一圈。
這架勢要擱普通人早就嚇倒瞭,不過李衛東可是一點膽怯都沒有,反而翹起瞭二郎腿對著為首的王文懶洋洋的說道:“來吧,還等什麼?”
“囂張,這小子簡直太囂張瞭!”王文心中的忿怒已經到瞭極點,他對其他幾個警察使瞭個眼色,眾人掄起警棍便朝著李衛東打瞭下來。
李衛東沒有還手,開玩笑,他就等著這些人用電棍來電自己呢,所以這次他也配合的時不時讓身體抽搐幾下,表示自己也被電到瞭,這些警察電的就更起勁瞭。
十幾分鐘後,就在眾警察打得正爽,李衛東也挨打挨得正爽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瞭。
原來是清婉程回來瞭,她看到一群警察拎著電棍狠狠的在打李衛東,頓時發飆瞭。
連李衛東都沒想到,這看上去清秀可人的美女警花竟然也有著如此狂野的一面,清婉程照著一個沒看到她還在打李衛東的年輕警察腰部一拽,那男警察吃瞭一嚇,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一把拽倒在一旁的桌子下面。
眾人看到清婉程出現,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都老老實實的站到瞭一旁。倒在桌下的那警察也灰溜溜的站瞭起來,都不敢反抗一句。
李衛東的眼睛都睜大瞭,想不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美女警花竟然有如此大的震懾力,這還真是李衛東沒想到的。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虧得你們還是警察,跟黑社會有什麼兩樣?你們這是濫用私刑,我如果報上去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清婉程的小臉紅彤彤的,滿臉怒氣的質問著這群警察。
“婉程,這傢夥嘴硬,我們也隻是想教訓一下他,讓他早點交代。”王文到底是在這裡工作多年的老刑警,加上人也是他叫來的,別人不開口他總得講兩句。
“婉程也是你叫的麼?”清婉程冷冷的對王文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告訴你,我是尊重你才和你客客氣氣的說話,你要是敢得寸進尺,把你調到老農村的派出所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
“霸氣啊!”李衛東第一次發現自己需要重新審視這個美女警花瞭,似乎她的能量不小啊。
果然,剛才還正準備硬氣起來的王文聽到清婉程的話頓時像隻蔫掉的公雞一樣,帶著他那幫兄弟灰溜溜的一言不發的走出瞭審訊室。
“不要啊,我還差一些呢,再電我一會兒多好。”李衛東在心中狂呼著。
“對不起啊,我代表我的同事給你道歉。”清婉程看著李衛東滿身的傷痕,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眼淚都要出來瞭,和剛才的霸道強勢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都說女人變臉快,看來果真如此。”李衛東心中嘟囔著,嘴上可不敢這麼說,他十分客氣的回答道:“沒事,我這人的優點就是皮厚,耐打。”
“噗哧”一聲,清婉程也是被李衛東給逗樂瞭:“都傷成這個樣子瞭還貧嘴,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上點藥。”
雖然李衛東再三表示不用,但最後還是被清婉程拉著到派出所的醫務室看瞭醫生,抹瞭一堆外敷的藥,又開瞭數瓶內服的藥片。
因為案情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羈押時間也沒有到,因此李衛東還不能被放出去。派出所平常其實也沒多少事,清婉程便和李衛東在審訊室中閑聊瞭起來。從學醫的願望到中醫養生再到皮膚保養,聊得興高采烈。
二人越聊越覺得合得來,漸漸聊起瞭興致。看著李衛東滿身傷痕,但毫不在意的和自己聊天,清婉程不知不覺的心中升起瞭一種異樣的感覺。
在另外一邊,王文和那幫警察也坐在瞭一起,不過他們不是聊天,而是在談論暴打李衛東的事情。
“王哥,你說清婉程那小妞不會真的把我們這事兒給報上去吧?”一名年輕警察擔憂的問道。
“放心,她那隻是說說而已,她也不是那樣的人。再說瞭,她就是想報告,有證據麼?”王文畢竟和清婉程共事時間比較久,還是很清楚她不會那麼做的。
“證據?王哥,就憑她的背景要收拾我們哪兒還需要什麼證據啊?”雖然王文一副心中有數的樣子,但是眾警察還是不放心,都是因為清婉程的背景太強大瞭。
在醫院裡,那位神秘的特殊病人季文君自從發生瞭上次的事情之後,一直覺得有點對不住李衛東,另一方面,他對李衛東的興趣也越來越濃瞭。
這個貌不起眼的年輕人在面對院長、書記等主管領導時不卑不亢,面對自己的問題也對答如流,僅僅這份鎮定就不像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瞭。
還有當自己那個不屑兒子對李衛東冷言冷語的諷刺時,李衛東絲毫沒有動怒,而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一下子抓住瞭自己那個兒子的痛處。
季文君越想越覺得這個李衛東太神秘瞭,似乎是有著不為人知的特殊力量。“不行,這樣的人才我一定要抓在手裡,生病這段時間,外面似乎發生瞭許多變化,出去以後我正需要李衛東這樣的人才。如果能有這樣的年輕人做我的左膀右臂,事情成功的幾率也會大上許多。”季文君左思右想,覺得一定要想辦法籠絡住李衛東。
季文君因為身份特殊,所以住的也是特殊病房,不僅僅是單間,而且裡面各種設施一應俱全,如果他願意,甚至可以請人在裡面做飯。不過他不願意搞得自己太特別,所以除瞭養病,其他各方面都很低調。
但是季文君酷愛喝茶,即使是在病房裡也沒忘瞭這個愛好,在這小小的病房中他儲存瞭不少頂級好茶,不過平常也就他一個人自己喝,自己那個兒子對此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現在還不到吃飯時間,不如邀請李衛東來我這裡品品茶,順便再仔細觀察一下他這個人。”季文君想瞭想,撥通瞭院長的電話。
“李院長麼?不好意思這個時間打擾你呀,我是季文君。”季文君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想見一下上次見過面的那位李衛東醫師聊聊我的病情。”
電話的另一端,李院長已經是受寵若驚,要知道這位特殊病人一向對人都是客客氣氣,但是從不與人主動打交道。他多次想拍季文君的馬屁,但無論怎樣都搭不上這條線,送的禮物都被人傢的秘書客客氣氣的送回來,請吃飯也不去,聽說他愛好喝茶,可是自己送的茶再好,對方也不收。
關鍵季文君對院長還一直客客氣氣,但李院長已經從這種客氣中感受到瞭那遙不可及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