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轉過頭淡定的看著陳夏,嘴角上揚,對他小氣的做法充滿不屑。
剛想拿出王猛送的超級至尊黑鉆卡結賬,一旁的蘇莜卻拿過賬單開口瞭:“讓我來吧。”
她清楚的知道李衛東工資水準,這一頓飯並不便宜,沒理由讓他破費。
李衛東隨意的笑瞭笑,也不爭搶,任由蘇莜拿出vip會員卡準備付賬單。
看到李衛東心安理得的讓蘇莜付賬,一副安穩做小白臉吃軟飯的模樣,陳夏眼神閃過一絲輕蔑,語氣極其不屑的開口瞭:“李醫生,你怎麼能讓蘇莜買單呢?一個有禮貌的紳士是絕對不會讓女士付賬的。”
他得意洋洋的朝著服務員打瞭一個響指,彈出一張黑色銀行卡,那服務員立即像得到瞭信號一樣,立即把蘇莜的vip會員卡退還,接過他的銀行卡刷瞭起來。
看到服務員結賬完畢,畢恭畢敬的把那張黑色銀行卡還給自己,陳夏臉上露出得意至極的笑容。
能夠在李衛東這樣的窮醫生面前秀一把優越感,這讓他狹隘的變態心理極其的舒暢。
“走吧,我們都喝瞭酒,我讓司機開車來接我們。”為瞭處處顯示自己的優越性,陳夏處心積慮的提出來送兩人回傢的要求。
對於這種把優越感建立在他人的自尊上的行為,李衛東自是心知肚明,但身為修真之人,他早已經對這種狹隘的爭風吃醋毫不感冒。
平靜的讓蘇莜挽著自己,跟在陳夏身後,去到停車場,由他的司機開著一輛黑色加長賓利豪車來送自己。
“我自己的車昨天跟人比賽撞爛瞭,現在就隻能用用這輛平時給管傢開的老爺車瞭,你們倆不要介意。”陳夏坐在加長賓利車中,從賓利車座椅冰箱上去出一瓶香檳,倒給蘇莜和李衛東,向他們“陪罪”。
“傢裡的管傢都開賓利,那你們傢保姆最少也得開保時捷瞭。”李衛東自然看得出來陳夏的用意,微微嘲諷的說道。
泥人也有三分火星,陳夏這樣瘋狂在他面前秀優越感,讓身經百戰的李衛東也忍不住微微有瞭火氣。
雖然修真者不想太理會蒼蠅們的挑釁,但要是一隻蒼蠅一直嗡嗡的在耳朵邊盤旋,是個人都會忍不住想去拍他吧?
李衛東強自忍著拍打他的沖動,沖著身邊的蘇莜露出一個苦笑的眼神。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你這個傢裡介紹的人真是一個白癡……
蘇莜對李衛東的眼神心領神會,但出於對傢族生意的考慮,並不太敢得罪陳夏,隻好對李衛東做瞭一個抱歉的笑臉,挽著他胳膊的手緊瞭緊,身體更加靠向李衛東,將半邊腦袋埋在瞭李衛東肩膀之上。
李衛東輕輕嗅瞭嗅蘇莜頭發上的香氣,心情頓時舒暢瞭不少,忍不住也伸手過去,環住她柔軟的腰肢。
嗯……
蘇莜感受到李衛東的魔爪,呼吸著李衛東身上的雄性氣息,酒後的小臉更加紅艷,嚶嚀一聲,平生第一次有瞭小鹿亂撞的感覺。
兩人你儂我儂,頗有點秀恩愛的味道。
一旁的陳夏表情凝固在半空,端著香檳的手都在顫抖。
“草!”
他表情猙獰,看到心中的佳人在李衛東懷裡呈現出驚人的美態,他忍不住嫉妒欲狂,恨不得把李衛東生撕成碎片。
好一會兒,陳夏閉著眼睛,終於壓制住體內濃濃的恨意。
等到臉上的表情回復正常之後,他才擠出笑容,提出建議:“現在還早,不如我們再去找個地方玩一玩,怎麼樣?”
“好啊。”沒等蘇莜拒絕,李衛東握著她的手,自作主張的說道:“現在正是美麗的夜生活開始的時候,找個地方消遣一下,放松心情也不錯。”
蘇莜看李衛東都替自己決定瞭,也不好拒絕,隻能點點頭,勉強答應瞭。
“那我們就去夜店裡玩玩吧,我自己傢有一處夜店剛開張,所有的設備和裝修都是新的。今天晚上開業酬賓,酒水全免,還請瞭幾隻有名的搖滾樂隊來助興,很多粉絲都聞訊趕來。裡面正好有蘇莜最喜歡的孤寂樂隊,我們一起去聽聽吧。”
陳夏指揮著司機,一行三人興致高昂的就開車轉到瞭剛開業的一傢“旋風酒吧”。
賓利豪車在酒吧門口停住,許多來往的客人識得豪車,紛紛側目看來,就看到高大帥氣的陳夏從車上下來,立即有幾個花癡妹驚聲高呼:“哇,高富帥,霸道總裁!”
“這輛車我哪怕是坐在裡面哭也願意啊……”
陳夏整瞭整胸口的領帶,很滿意自己的出場以及圍觀群眾的表現。
相比之下,李衛東就有點相形見絀,毫不起眼瞭。他從下車來,酒吧門口的客人見他穿著普通的淘寶款,頭發還有些凌亂,整個人不修邊幅,宛如一個大叔,紛紛露出失望眼神,大嘆此人和挽著他的美女蘇莜完全不般配。
“這尼瑪說好的美女和帥哥是一對呢?為什麼美女挽著這個猥瑣的大叔?”
許多人冒著同樣的想法,但又不敢大聲說出來,隻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李衛東和蘇莜這一對情侶,眼神之中全是猜忌。
“走吧。”陳夏優越感爆棚,得意於自己把李衛東給壓瞭下去,拉著衣襟,趾高氣昂的帶頭走瞭進去。
走入酒吧,身邊全是各色年輕男女,穿著花枝招展的衣服,來回扭動身體。
現場的氣氛很嗨,舞臺上還有一隊年輕的樂隊在表演,彈著吉他,唱著李衛東完全聽不懂的歌詞。
“這就是孤寂樂隊,風格以冷僻和孤獨為主,在樂壇獨樹一幟,最近幾年很是吸瞭不少粉,是目前國內最流行的樂隊組合。怎麼樣,我這開業還辦的可以吧?”
陳夏得意洋洋的向蘇莜介紹著樂隊,但很顯然,他對音樂根本不通。因為蘇莜很快就開口反駁他瞭:“我雖然很喜歡孤寂樂隊,但隻是因為我喜歡一個人安靜的欣賞他們孤獨的在cd裡吟唱。而不是在喧鬧的酒吧裡瘋狂。他們樂隊的風格和夜店一點都不搭,我不喜歡這個安排。”
蘇莜皺著眉,顯然很不滿意自己喜歡的樂隊被人請到這種場合來“賣唱”。
她看得出來,陳夏極有權勢,以孤寂樂隊今年的紅火程度,一般是不會再接酒吧走穴這種級別的case,一定是迫於某些壓力,才不得已而為之。
顯然,陳夏是知道自己喜歡這隻樂隊,刻意讓他們在今晚登臺表演。孤寂樂隊的主唱顯然對此並不開心,這從他應付一般的歌聲裡就能聽出來。
一時之間,蘇莜有些厭倦,轉過頭看著李衛東:“走吧,我們找個包間自己唱歌吧。”
李衛東笑盈盈的點頭,看向陳夏,眼神裡盡是嘲諷。
馬屁拍到馬腿上瞭。
陳夏有些尷尬,安排瞭一個包間後,就趁機溜出來,找到酒吧的負責人,向他悄悄耳語,似乎在商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負責人連連點頭,眼露精光的看瞭李衛東一眼之後,才轉身離去,不知道準備什麼壞事去瞭。
“李醫生,來,我敬你一杯。”陳夏轉動眼珠子,打著狡猾的主意,打開一瓶酒,上來灌李衛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李衛東心知肚明對方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他並不在乎陳夏玩任何手段。
既然你要灌我酒,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酒神。
李衛東來者不拒,拉著陳夏就開始拼酒。
作為一個將修為練到瞭“尊者境”的高手,區區酒水怎麼可能灌倒他?陳夏兩瓶酒下肚,臉色已經微微變化,可李衛東依然面不改色,連酒氣都沒有一絲一毫。
“這人酒量怎麼這麼大?”
陳夏感覺到酒量已經達到瞭上限,知道灌酒這招不好使,忍不住偷偷用手機發出去短信,就看到幾個穿著花花綠綠,帶著大金項鏈的魁梧北方漢子撞開門沖瞭進來。
“先生,你不能進去,誒,先生,……”門口的小服務生還裝模作樣的阻攔,三個大漢已經一把推開他,鉆進瞭包廂裡。
為首一名大漢喝的酩酊大醉,被兩個手下扶著,怒氣沖沖的撞門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陳夏,裝模作樣的演戲道:“他們說你是這裡面的老板?媽的,老子叫瞭半天小姐,結果你們的人才跟老子說這個店裡沒有這個服務。草你媽,沒有這個服務你開什麼夜店?今晚你不給老子找幾個漂亮的姑娘陪我,老子就砸瞭你這破店!”
陳夏看瞭對方一眼,故意為難的說道:“這樣啊,我們店裡確實不提供小姐。要不各位去隔壁的夜總會看看?幾位今天晚上的酒水全免,我還贈送幾張vip卡,怎麼樣?”
“媽的,老子來瞭興致,哪裡還想去隔壁?你他媽趕緊打電話找個妞來,不然老子就隨便到大廳裡找妞來陪老子瞭?”
醉漢演技不錯,轉頭盯著蘇莜,露出貪婪的神色,忽然扭動脖子,伸手來抓她:“我看這個小妞就不錯,讓她今晚陪陪老子!”
醉漢說動就動,鐵塔般的身軀雖然微醉,但腳下步伐卻不凌亂,大手一抓,竟然暗含武學手段,顯然是一個練傢子。
“原來是想玩英雄救美這一招?”李衛東眼神清明,立即就弄懂瞭陳夏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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