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震看到李衛東,李衛東看到江震。
兩個人相逢恨晚,有種知音之感。
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但是緣分就是如此,相識多年的人也許並不交心,而兩個素未蒙面的人第一次相見也許就惺惺相惜,引為知己。
李衛東知道江震的命格,出身豪門大傢,命格如火,飛龍在天,將來要君臨天下。生在古代,就是秦皇漢武一樣的人物。
江震同樣也瞭解李衛東,雖然他根本不知道李衛東究竟有什麼樣的底牌,可他就是相信,李衛東此人非比尋常,遠遠勝過那些富可敵國的二代們。
“以我得到的消息,陳夏似乎和吳凱商量過,要專門為你制造一個無藥可救的疾病。估計這兩天就會爆發出來,要不要我動用關系,幫你把他們制造的解藥配方弄出來。我知道他們有一個配方,解藥做出來以後會交給西華市醫院一個跟你有仇的醫生。”江震把酒一飲而盡,丟掉酒杯說道。
“不需要。”李衛東一擺手,空前自信:“就算是他們陰謀詭計再厲害又如何,他們制造什麼病毒,我就解什麼病毒,這點自信都沒有,也無需當醫生瞭。”
“好!就憑你這份豪氣,在你把這件事情解決之後,我親自出馬,把他們兩人暗地裡的勾當報到高層,給他們兩傢一點苦頭。”江震微笑:“那我先回去,把他們的證據準備好。隻等你成功之後,就讓他們兩傢痛哭流涕。”
他揮瞭揮手,好像事情解決瞭一般,一轉身,頭也不回的走瞭。
來得從容,走得瀟灑,不帶走一片雲彩。
蘇莜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疑惑的說道:“他跟陳夏很不一樣,同樣是太子黨,但渾身上下好像沒有一點二代身上特有的嬌貴味道。不過他為什麼會來找你,還給你說這麼多秘密的事情?”
李衛東微微一笑,把一串烤牛肉吞下去後,才心滿意足的說道:“這還用問,他早就不爽其他三個太子黨瞭。在得到另外兩人要聯合對付我的消息後,他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件事情操作得當,他甚至能讓陳吳兩傢大出血,吞並他們無數產業。這種利益,他怎麼會不動心。”
李衛東七竅玲瓏心,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關鍵。
這個江震既然是王者的命格,自然不會屑於跟那幾個命格平庸的太子黨一起被稱為什麼“南國四公子”。
他虎視眈眈,覬覦著其餘幾個人的傢族產業。
大傢都是太子黨,傢庭關系都差不多,掌握的資源大體類似,要是不出現大的變動,江震怎麼會有機會吞並他們?
但陳吳兩傢制造疾病,傳播疾病的事情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要是利用這件事情大做文章,最好讓高層知道是他們兩人做的這件荒唐事,那就可以讓陳吳兩傢頃刻受損,被高層領導責罰。他再趁機吞並兩傢產業,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瞭麼。
這種事情,涉及到復雜的政治鬥爭,極其復雜,哪怕是李衛東點瞭出來,蘇莜也有些一知半解。
她搖瞭搖腦袋,顯然沒想通其中的關鍵:“那他為何不現在就把這件事情報告出去,趁著病毒還未擴散,不是更好麼?而且他為什麼非得要你幫助才行呢?”
“哎……你還是做醫生吧,政治鬥爭不適合你……”李衛東露出微笑的表情,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阿花:“阿花,你告訴蘇莜姐姐,為什麼這個江震會交好我吧。”
他知道阿花混跡賭船,見慣瞭賭船之上爾虞我詐,明爭暗鬥,對於這些東西有深刻的見解,遠遠不是溫室裡的花朵蘇莜可以媲美的。
阿花抿瞭抿嘴唇,不好意思的看瞭蘇莜一眼,才撩瞭撩秀發,輕聲說道:“那個叫江震的人如果現在就把消息報告給高層領導,雖然也會引起高層領導的憤怒,但由於陳吳兩傢的勢力龐大,而事情也並沒有引發惡劣的後果和影響,高層會選擇息事寧人,不會對他們進行過重的懲罰,免得引起反彈……最多就是罰酒三杯,而不是大刑伺候。江震就失去瞭吞並的機會……”
“至於他為什麼要交好哥哥嘛……”阿花說到李衛東,眼睛裡有瞭曖昧不明的東西出現:“是因為他需要哥哥來解決這個疾病,治好疾病是大功一件,等到高層知道後,他也能分一杯羹,可以要來無數的好處!”
“看……阿花都比你聰明。”李衛東哈哈大笑,刻意和蘇莜開起瞭玩笑。
“哼!”蘇莜不滿的掐瞭掐李衛東的胳膊,知道自己並不是那種善於心計的女人,對於這種事情並不擅長。
這也是她選擇做醫生,而不是繼承蘇氏龐大商業帝國的原因。
“走吧,酒足飯飽,我送你們回傢。”李衛東拍著肚子,心滿意足。
這一頓飯收獲滿滿,既洞察瞭陳吳兩傢的新陰謀,又認識瞭一個未來的“儲君”,這對於他未來的路,有很大的裨益。
開著車,把阿花送回學校,把蘇莜送回傢。
李衛東最後才一個人閑庭信步,慢悠悠的往梧桐山別墅走。
他沒有加快腳步,而是放慢節奏,欣賞沿路的風景。
月亮高懸,清明如水。街道兩旁的男男女女來往穿梭,一個個凡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既沒有憂慮,也沒有修真界中的爾虞我詐。
“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可惜高樓背後有陰影,危機就隱伏在這安寧的背後。”李衛東知道這是一個盛世,人們可以自由的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用像修真界一樣為瞭生存而互相屠戮,為瞭爭奪一個法寶而殺得人頭滾滾。
雖然這些人平凡而渺小,但卻格外的真實而熱情,每個人都為生活在這個和平美好的時代而慶幸。
“幸福總是太短暫。”
李衛東走在人群之中,有些沉默。
他已經知道地球是一件法寶,有自己的靈性,孕育出來瞭智慧和生命。但這件令人垂涎的法寶早已經被修真界之人盯上,希望能把它煉化,收入囊中。
李衛東不知道能不能阻止這個恐怖的事情發生,但他已在心裡暗自發誓,將要拼盡全力,維護這個世界表面上的安寧,讓這上面的億萬生靈不遭受修真界那些野心傢的毒手。
每一個生命都值得尊重,哪怕是那些修為蓋世,隻手遮天的仙道巨擘都沒有資格將地球這顆孕育生命的星球煉化……
行走之間,他已經走過繁華地帶,漸行漸遠,來到瞭梧桐山腳下。
轟隆,轟隆……
一隊騎摩托車的飛車黨人從他身旁駛過,大聲沖著李衛東吼叫,宣泄著對社會的不滿。
“嗯?”
李衛東有些奇怪,自從他暴打瞭一幫飛車黨後,梧桐山早就恢復瞭平靜,怎麼今天又一次出現瞭飛車黨?
他連忙趕上去,跟在那幫飛車黨人身後,想要看清楚他們到底在搞什麼。
飛車黨的摩托速度奇快,幾乎就是在全速行駛,一般的傢用轎車都未必能跟上他們的速度。可惜李衛東修為高深,身體簡直就和地球人是兩個物種,身體一旦動起來,就是一臺人形坦克,雖然摩托車速度奇快,也依然不可能把他甩開。
走到梧桐山中間那段曾經賽過車的平地上,那群飛車黨停下瞭身形,一群穿得花裡胡哨的小流氓們摟著暴露的艷女,竟然在這裡開起瞭趴體。
這些人人模鬼樣,車喇叭裡放著刺耳的哀樂,幾乎在一瞬間,就讓李衛東回憶起來當年這裡被飛車黨盤踞時的盛況。
他剛想從暗處走出來,教教這些小年輕做人的道理。梧桐山別墅區方向卻有一輛跑車開瞭過來,咔的停在這幫小混混面前。
一個短發幹練,樣貌極其精致的女人從車上下來,她穿著一件白色上衣,身材修長,正是芮雪。
芮雪一出現,眼神就憤怒的看向飛車黨,砰的一腳踹在一輛摩托車上,高聲說道:“這裡晚上禁止賽車,你們的老大是誰,難道沒告訴過你,這裡是禁區麼?”
“喲,小妞很辣嘛,就是不知道在床上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辣。”飛車黨的頭目是一個紋著龍紋身的青年,穿著花哨的衣服,看到美女第一時間就吹起瞭口哨。
“我草,想不到梧桐山還有這麼極品的小妞,真tm走瞭狗屎運。”那些小弟也面露寒光,一個個流淌著口水說道。
這群小流氓都是饑渴份子,哪裡見過芮雪這樣漂亮的女人,當下就有小混混按捺不住,伸手摸向瞭胯下。
“不知死活!”
芮雪看到這群人的表現,哪裡不明白他們的想法,鄙夷的掃視每一個人,說道:“你們應該聽過候寶偉的名字吧,他就是被人從這裡趕走的。現在你們竟然還敢到梧桐山來賽車,難道真的以為自己比候寶偉還厲害嗎!”
“哈哈哈……什麼狗屁候寶偉,自稱什麼車神,不還是輸給瞭我們老大。老子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就是來替自己老大向這裡那個叫李衛東的人下戰書的!候寶偉說輸給過李衛東,我們老大想跟他賽一場。”
龍紋身的小頭目囂張的站在芮雪跟前,狂妄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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