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待手術的病人，第一醫院裡多的是。
每天都有各式各樣的病人被送到醫院裡來，等著手術。第一醫院不缺病人，隻缺醫生！
謝天雄隻是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李衛東同意做手術，畢竟，嚴格算起來，他不是外科大夫。而且他手握特權，就是一個病人不看，醫院裡誰也不敢說他。
思考瞭一會兒，他突然一拍腦門，把目光看向瞭在遠處觀望著自己這邊的小護士白蘭……
白蘭每天早上都和李衛東一起上班，整個醫院幾乎都知道瞭，謝天雄用屁股想也知道，白蘭和李衛東的關系很不一般，由她出面，自然比自己出面要容易得多……
……
診室裡，李衛東以旋風般的速度，解決掉最後一個病人。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讓掛號的病人全都不藥而愈，如同神跡降臨。
那些病人在臨走之前，每一個都對他感恩戴德，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尊活菩薩。
“這個醫生簡直就是神……”
所有的病人離開診室，都在竊竊私語。估計經過這一天的治療，京城肯定已經傳遍瞭李衛東的事跡，哪怕是政府有意識的在網絡和媒體上壓制消息，街頭巷尾的坊間也會傳遍關於他的傳說……
不過李衛東倒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出瞭事情由政府兜著給他擦屁股，他本人對此毫無顧忌。
“神，太神瞭！”
實習醫生高晉在旁仔細觀看瞭全過程，李衛東恐怖的治療速度讓他連嘴巴都合不上。
雖然李衛東已經給過他無數次震撼的表現，但今天還是又一次把他震傻，差點就膝蓋打結，跪地唱征服瞭。
“我有時候都懷疑，你還是不是人……”高晉幽怨的看著李衛東，好像在看外星人。
從認識的第一天起，李衛東就不停給他震驚，驚喜，驚訝，震撼，無時無刻不讓他心臟劇烈震動。
好在李衛東神奇的地方已經太多，他已經漸漸感到麻木，才不至於接受不瞭。
咔。
診室的門又一次被推開，不過這一次進來的不是病人，而是穿著護士裝，手裡端著托盤的白蘭。
“李衛東，院裡有一個緊急病人需要手術，因為病人病情緊急，目前醫院派不出別的醫生，隻好讓我來請你做這個手術瞭……”
白蘭顯然不想對李衛東有半點的隱瞞，而是直截瞭當的坦白道：“是謝院長讓我來請你的，不過這個病人卻是真的很緊急，哪怕沒有謝院長要求，我也會來找你。病人危在旦夕，我知道隻有你可以拯救。其他的醫生，做這個手術沒有太大的把握。”
“謝天雄想請我做手術，為什麼不自己來？”李衛東微微冷笑，不過他卻並不拒絕，而是伸手給自己戴上瞭口罩，點頭同意道：“不過這個手術我接瞭……病人的生命比跟他鬥氣重要得多。”
“說吧，病人是什麼情況？還能堅持多久？”
聽到李衛東同意，白蘭眼睛亮瞭起來，連忙說道：“病人是一名警察，在抓捕一個自制私槍犯罪團夥時受傷，被一個自制土槍彈片命中，大腦中槍受傷，目前彈片卡在大腦顱骨裡，生命垂危。”
“那還等什麼？安排手術！”
李衛東想也沒想，直接把診室交給瞭高晉，自己則走進手術室，消毒，換手套，準備開始手術。
“把病人的x光照片拿給我看看。”
準備完畢，李衛東並沒有直接開動，而是向手術室內的白蘭發出瞭命令。
本來以他的水準，隻用看一眼病人傷口，比什麼x光都強悍。不過為瞭確保萬一，他還是決定拿照片做一個參考。
接過白蘭遞上來的照片，他微微觀察，就看到患者兩塊顱骨之間的部分，有一顆黑色陰影鑲嵌在其中，隻留出一截尾部在外邊。
“這病人也是命大，子彈再深入一毫米，都能洞穿頭骨，打碎腦組織……”李衛東隔著一張x光照片，都能看出來這其中的驚險。
“李衛東，你準備怎麼做這個手術？”護士白蘭準備著各種手術工具，上來問道。
“一般的醫生會怎麼做？”李衛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這種情況分兩種，有的醫生會直接切開病人頭皮，露出顱骨，然後用鑷子夾住彈頭尾部，把彈頭慢慢夾出來……”白蘭對於這種手術也有所瞭解，回答道。
“呵呵，直接用夾子，隻有死路一條。彈頭隻差一毫米就洞穿瞭腦組織，要是在夾的過程中，子彈因為太緊取不出來，一不小心，就會適得其反，不但沒取出彈頭，還讓彈頭深入腦部。到時候病人就是死路一條。”李衛東想也沒想，直接拒絕瞭這個方案。
“還有第二種方案，高明一點的醫生會直接把子彈周圍的骨頭切開，連子彈帶骨頭一起取出來。這樣是最穩妥的方案，不過缺點也很明顯，病人會留下明顯的後遺癥，短暫失憶，中風，甚至可能引發癲癇。”
“呵呵，這麼做的醫生，隻是一個庸醫。”李衛東微微冷笑，仍舊不滿意這個方案。
“你猜我會怎麼做？”李衛東笑呵呵的問道。
“不知道。”白蘭猜不透李衛東的想法。
“等著看吧。”李衛東微微一笑，看著病人，抄起一把手術刀，就準備開始手術瞭。
手術室外，監控室裡。
第一醫院裡會有監控，這不是秘密，在這個監控室裡，李衛東在裡面的一舉一動都被監控觀察到，在超高清的攝像頭面前，他頭上的一根頭發飄動，都被捕捉在瞭監控的眼裡。
謝天雄帶著大島義夫，就在監控室裡認真觀察著李衛東的一舉一動。
“謝院長，不知道貴院醫生遇到這種棘手的手術，會如何處理？”大島義夫看到李衛東並沒有急著手術，便開口向謝天雄問道。
“一般來說，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我們的醫生會直接取出病人彈頭，或者連骨頭帶彈頭一起取出。兩種辦法都有風險，不過應該可以保住病人的生命。”謝天雄不慌不忙，說出瞭和白蘭一樣的回答。
“呵呵，如果李衛東也用這兩種辦法，那他也不過是一個平庸的醫生……”大島義夫微微冷笑，看得謝天雄有些不爽。
“為何？”謝天雄不解的問道。
按照一般的外科手術慣例，這兩種辦法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既然頭部已經中彈，能保住性命已經是天大的幸運，還想一點後遺癥或者危險也沒有，這是不可能的。
“難道東京國立醫院，還有更好的處理辦法不成？”謝天雄心裡暗自疑惑。
“這兩種方法，第一種會有手術失敗的風險，而且概率不低。貿然手術，成功還好，失敗瞭就會讓病人徹底失去拯救的機會。”
“而第二種方法，雖然穩妥，但病人手術之後，哪怕痊愈，也是有著後遺癥，下半輩子估計隻能靠別人的照顧才能活下去。”
“兩種方法，都有著相當大的問題。而我們東京國立醫院，已經有瞭完整的手術案例，去年就已經成功實施，完美的救下來瞭一個同樣是頭部中彈的警察。”
聽到大島義夫的話，謝天雄有些不信，懷疑的問道：“既然如此，不知貴院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大島義夫笑瞭：“子彈在命中腦部的一瞬間，因為出膛摩擦和火藥燃燒，彈頭是滾燙的。如果我們在手術的時候，用幹冰敷在彈頭上使彈頭快速冷卻，這樣彈頭就會急速縮小，在用鉗子夾子彈的時候，就不會因為子彈太緊而取不出來……”
“原來如此，竟然是熱脹冷縮這麼簡單的原理……”謝天雄也是醫學高手，瞬間就瞭然於心。
“當然，我們國傢的技術依然不夠發達……”停瞭停，大島義夫又補充道：“在美國，他們有更多的槍擊病案處理方法，遇到這種情況，那裡的醫生會用一種秘密的藥物給病人服下，病人吃藥之後，頭顱內的顱壓會增大，甚至不用太大的力量，隻要用夾子輕輕鉗住，那彈頭就會因為顱內壓增大而被擠出來……”
“神奇，果然美國是醫學發達國傢……”謝天雄連連感嘆，忍不住驚訝於美國的發達。
“謝院長，我們現在就看看這個李衛東究竟會采用什麼方法吧。要是他跟其他醫生一樣，隻用普通的方法，那我們就不必再多想瞭。就憑他這個手法，就不配做我們的對手。我也不願意跟一個庸醫決鬥！”
“你看著吧，李衛東沒你想的這麼簡單！”
不知道為什麼，謝天雄反而對李衛東有一種特殊的信心。他的心裡隱隱約約就告訴自己，這個李衛東極其神秘，不知道還有多少手段沒有施展出來，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采用平庸的手術方案。
“咱們拭目以待吧。”
謝天雄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手術室裡的李衛東，就像看著他，到底有什麼手段，可以完美的完成這一次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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