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胎兒而已,一次又一次被說不配當你的兒子,嘖嘖嘖——”
“這要出生瞭以後,還指不定被怎麼高要求呢!”
“明明某人跟我訴苦,小時候被管束的特別辛苦,如今居然還要強加在自己的兒子身上,是不是人啊?
面對她怪聲怪氣的吐槽,陸北也不生氣,反而勾唇一笑,“老婆不讓嚴厲,那我就當個慈父。”
舒姝沒好氣的瞥他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說:我才不信昵!
兩人一陣耳鬢廝磨之後,舒姝想起瞭正事,特別認真的看向瞭他。
“老公,關於網上那些帖子,暫時先不用處理。”
“嗯?”陸北想知道原因。
舒姝沖他神神秘秘一笑,“某人既然想玩,那我就好好陪他們玩玩。”
“不是自認為他們贏瞭嗎,先給他們點兒甜頭嘗嘗,飛的越高,才摔的越狠嘛!”陸北低笑不語。
他傢這隻小狐貍啊,真是越來越會算計人瞭。
不過——
他喜歡!舒政那邊。
設計瞭舒姝那些黑料、聯系瞭公司股東,順便還聯系瞭房屋中介,以低價售賣他傢的房子和車子。至於一些可拿得出手的奢侈品,也全都賣給瞭二手店鋪。
既然要走,就得把所有東西都變現!
這樣一來,即便是到瞭國外,她們一傢三口也快活一些日子。
不僅這樣——
他還想算計個大的。
如果明天能在股東會上順利的把舒姝踢出公司,那麼舒氏也將會是他的。到時候把公司也賤賣掉,這輩子他們一傢三口也就衣食無憂瞭!想想就覺得刺激!劉琴聽瞭舒政的話,在他走後就趕緊收拾瞭必需物品。
舒南溪是在睡醒之後才知道瞭她們一傢三口要出國的消息,心有不甘。
“媽,咱們真就這樣走掉嗎?”
她曾經的輝煌可都在這裡,她舍不得,也不甘心……
“南溪,媽媽知道你舍不得,但眼下這種情況……”
跟縮頭烏龜似得連門都不敢出,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呢。
舒南溪忍不住紅瞭眼。
手指狠狠的掐著掌心,啪嗒——一聲,指尖斷裂,劈掉的另外一邊掐掌心的嫩肉裡,都已經出血瞭,愣是不覺得有一絲絲疼。跟她心裡的傷痛比起來,這點疼,不及萬分之一!
微微瞇眸,眸底劃過一抹兇光。
就算走,她也不能這樣灰溜溜的走!
翌日,舒氏集團。
舒姝剛進公司大樓,就被請進瞭會議室。
當她推門進去的時候,裡面不僅坐滿瞭公司股東,還有高層領導。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沖她看瞭過來。
當然,最兇狠的,還要數她的好二叔。
那閃爍著憎恨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瞭。
舒姝坦坦蕩蕩的看瞭他們一眼,慢嬌嬌的走到瞭主位上。
“怎麼個意思,二叔打算逼宮?”
“啪——”的一聲,渾身泛著怒氣的舒政將一疊照片狠狠的摔在瞭會議桌上。
“你幹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還好意思問我?”
那架勢,兇的能吃人。
舒姝壓根看都沒看他丟在桌上的那些照片,反倒是笑瞇瞇盯著他。
“指責我之前,是不是先看看你自己女兒?”
這是舒政的痛點兒。
可她偏偏就往他傷口上紮刀子,惹的舒政瞬間目露兇光,黝黑的眸子裡蓄滿瞭怒意。
“連你自己的女兒都管束不好,還好意思來這兒教育我?”
“我尊敬你,喊你一聲二叔,但不代表你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我!”
“我看在我爸的面子上,還讓你進這個公司,但不代表你就有指手畫腳的權利!”
“我爸在世的時候,念及骨肉親情一次又一次的接濟你,但不代表我也可以繼續讓你們一傢子吸血!”
“不要覺得別人都是傻子,就你一個聰明人,沒戳穿你,不過是陪你演戲罷瞭。”
舒政氣的面色青紫,都要背過氣的節奏。
如果不是雙手撐在桌面上,怕是早就氣暈過去瞭。
本以為這就夠狠瞭,可做夢都沒想到,更狠的還在後面呢。
接下來一句話,不僅是罵瞭他,還掃射瞭一大片。
他原本勝券在握的,如今卻因為她這句話,頓時心涼瞭一半。
她說:“你以為你幾句話就能鼓動瞭在座的幾位股東和高層?開什麼國際玩笑?”
“在座的哪一位不是聰明絕頂,足智多謀,豈能被你搞這麼幾張合成的假照片,三言兩語給忽悠瞭?”在場的所有人:“……”
感覺被內涵到瞭是怎麼回事?
滿目怒色,舒政整個人僵在原地,嘴巴微張,愣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舒南溪突然從外面沖瞭進來,“舒姝你這個小賤人裝什麼裝?”
“你自己私生活不幹凈就算瞭,還陷害我,我今天跟你拼瞭!”
伴隨著聲嘶力竭,明晃晃的水果刀沖著舒姝的肚子就捅瞭過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壞瞭,就連舒政都沒想到他女兒會來。
他來之前還叮囑過劉琴,讓他一定照顧好女兒,這怎麼?
瞳孔微顫,他愣瞭幾秒鐘才想起來阻攔。
“南溪——”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喊叫,他奮不顧身的沖瞭過去。
生怕她真的幹出傻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捅瞭舒姝的話,還往哪裡走啊?
就隻剩下坐牢房瞭!
此時滿腦子就一個聲音,千萬不能,千萬不能!
就在他眼看就要沖到女兒面前的時候,突然從外面沖進瞭幾個彪形大漢。
一把扼住瞭他傢女兒的手腕,啪嗒一聲,水果刀落地,她也被死死的按在瞭地上,如同一隻死狗,動彈不得女兒如同蟻蟻一般被按在瞭地上,舒政心疼之時,也算是稍稍的松口氣。
傻丫頭啊,這虧的是沒捅住,這要真的傷瞭她,可如何是好?
“你們松開,快點松開我女兒!”他沖上前去,試圖從那些彪形大漢的手中解救出女兒。
奈何幾個大漢身強體壯,手臂都快抵上他的腰粗瞭,他怎麼可能是人傢的對手?
別的不說,一記兇狠的目光,就足以嚇得他臉上的血色極速退盡。
“你、你們想幹什麼?”雙腿發軟,聲音發顫,他還故作強悍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