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墨白看著那張紅紙幣笑瞭,還真把他當司機啊。
不過看著季沐舒那一副你不拿錢我就不上車的樣子他還是點頭瞭,“上來吧。”
三個人在後備箱裡放好行李,餘墨白吹瞭個口哨,“出發!”
車廂裡隻有沉悶的熱氣,四個人都沒說話。
隻有收音機“滋啦滋啦”的響著雜音,聲音就像那鬼片兒似的,一會蹦出來幾個字,斷斷續續的。
餘墨白使勁拍瞭幾下,罵罵咧咧的,“賣車那龜孫子,賣我的時候說什麼功能都好使,這收音機都他媽壞瞭。”
馮林皓收到發小的示意,心裡暗罵一句,這種時候總是要自己來打破平靜。
半晌後,他才吭哧吭哧的說瞭一句,“木梳,那一百塊錢還是別給瞭,給瞭墨白也不會要的。”
餘墨白一聽這句話,手差點一滑。
你真會說話。
尼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就當他鬱悶的時候,季沐舒還真的說話瞭,“沒關系耗子,就當我請你們包車瞭,我不想欠人情。”
說完這句話,她就把小臉沖向車外,靈動的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句話算是把季沐舒現在的態度表達的淋漓盡致瞭。
不管她心裡到底怎麼想,但是最起碼,看起來表面的態度是不會原諒餘墨白的。
甚至隻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來對待。
餘墨白把窗戶打開透瞭個縫隙,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著。
車上的收音機突然好使瞭,傳出一陣歌聲。
“開始總是分分鐘都妙不可言
誰都以為熱情它永不會減
除瞭激情退去後的那一點點倦
也許像誰說過的貪得無厭。”
是莫文蔚的陰天。
餘墨白剛想關上,季沐舒就突然問道,“耗子,這首歌伱知道叫什麼嗎?”
“好像是莫文蔚的陰天。”
馮林皓說道,“我前幾天剛聽過這首歌。”
“還挺好聽,主要是歌詞寫得好。”季沐舒一語雙關的說道。
這句話讓餘墨白想要去關掉收音機的手停下瞭。
這要是關瞭,豈不是就是心虛瞭?
“是挺好的。”
餘墨白開始滿嘴胡扯,從另一方面開始解讀,“把上床這件事說的這麼優雅清高,一般人還聽不出來呢,沒想到木梳對這件事理解的這麼深刻。”
“啊?”
餘墨白側目眨眨眼,“耗子,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吧。”
馮林皓又聽瞭一邊,再結合餘墨白剛才的話,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兒啊。
季沐舒狠狠瞪瞭轉過頭要說話的馮林皓一眼,那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耗子,你別和司機說話,我要睡覺瞭。”
餘墨白輕笑瞭一聲。
半晌後突然一擰方向盤,調轉瞭方向。
“墨白,這是去哪?”
“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餘墨白剛剛在開車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個寬闊的空地,這一次他的目的地就是這裡。
十幾分鐘後,車停下瞭。
他笑瞭一下,“下車。”
季沐舒原本不想下車,不過他們三個人又不會開,互相看瞭一眼之後隻能走下車。
“墨白,來這裡.臥槽你大爺。”
馮林皓剛下車還沒站穩腳跟就從另一邊砸過來一個雪球,直接糊到瞭他的臉上。
“我看這片雪還挺幹凈的,回學校也沒事,不如打雪仗?小時候不是經常這麼玩嘛。”
說著餘墨白又扔瞭一個雪球砸在瞭冬亦可身上,“玩不玩?”
“你大爺餘墨白,你敢砸老娘。”
冬亦可根本不廢話,捏瞭個雪球直接砸瞭過去。
馮林皓也不甘示弱加入瞭戰場,隻有季沐舒站在車旁邊沒動。
她的眼神有些復雜,半晌後微微嘆瞭口氣打算進車裡坐著。
不過一直手直接按住瞭她,“木梳妹妹,別愣著呀,你快來幫我,這倆人打我一個。”
這是冬亦可的求救。
季沐舒原本不想加入,不過另一邊的雪球已經砸過來瞭。
她看著冬亦可頭發上都是雪,也隻好點頭加入瞭。
不過她的目標是馮林皓,看都不看餘墨白一眼。
餘墨白哪放得過季沐舒,雪球不要命的往她身上砸。
季沐舒被打出瞭火氣,嘟著小臉,咬牙切齒的拿起雪球砸瞭過去。
“木梳妹妹打得好,你盡管打,我給你造雪球。”
冬亦可在後面鼓掌道,不一會馮林皓也加入瞭捏雪球的隊伍。
“木梳我也來支援你,打死對面的狗幾把!”
季沐舒冷著臉,絲毫沒有手下留情,扔出一個雪球在心裡罵一句。
“餘墨白你個王八蛋!”
“我都退出瞭你還過來招惹我幹嘛?”
“你非要看我哭你才好過是不是?”
“老娘都成全你瞭!”
“你個忘恩負義的臭男人,死去吧,我打死你!”
不遠處的餘墨白見季沐舒打的過癮,也不反抗瞭,背過身讓她出氣。
一直打瞭十多分鐘之後,季沐舒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額頭都沁出瞭一層細汗。
“木梳妹妹,這麼打你又不解氣,不如這樣吧。”
冬亦可小聲的出主意,又把馮林皓叫瞭過來。
三個人一拍即合,在餘墨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先由馮林皓撲瞭過去把餘墨白壓在地上。
“兄弟,對不住瞭,我也是被迫的。”
“窩草,你們要幹啥?”
餘墨白嚇瞭一跳。
冬亦可連忙跑過去,一個大雪球直接按在他的臉上,小聲說道,“你想不想讓木梳妹妹出氣瞭,想就別掙紮。”
“就是,我們都是在幫你。”
馮林皓嘿嘿一笑,直接把餘墨白腦袋按在瞭雪裡,“對不住瞭,你忍一會兒。”
餘墨白一聽,也就不反抗瞭,默默的迎接著暴風驟雨般的襲擊。
季沐舒也趁機出瞭口氣,不過她看著地上沒動靜的餘墨白,又有點擔心,“咱們不會是下手太重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