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國際大酒店,在國內也算是排的上號的五星酒店。
莊畢上次就是在這裡,冒充楚君男朋友,和林傢駒演瞭一場戲。
趙振中也已經通過瞭莊畢的關系,和林傢駒搭上瞭線,把老二的振東集團屬於他的份額吃瞭一個幹幹凈凈。
現在要是再來一次排名,西都首富,一定妥妥是趙振中瞭。
但趙振中不會傻乎乎三十層的的去爭奪這個名頭。
越是瞭解莊畢,趙振中就越是害怕。
終其一生,大概他都要生活在莊畢給他的陰影之中。
就算他登上瞭趙傢本傢之主,也不敢在心頭有半點的想法。
更何況,他要登上本傢傢主的位置,還得靠著莊畢才行。
莊畢把車停在酒店門口,和慕總層電梯直接來到三十層。
和底層的宴會大廳不同,酒店專門有一傢高檔餐廳叫珍寶閣。
這裡,也是西都珠寶協會常年定點消費場所。
這一次,來的人很齊全。
四大傢族不用說,慕青瑜如今完全能代表慕安慕,而趙振中又是珠寶協會的會長,蘇傢傢主蘇瑾年,唐傢傢主唐晉白,是珠寶協會的副會長,自然不會缺席。
還有幾個,全都是知名珠寶集團的當傢人。
還沒出電梯,莊畢就似乎嗅到瞭一點什麼不尋常的味道。
這是鴻門宴啊?
老趙難道不應該事先給自己悄悄通知一下嗎?
有古怪。
這分明就是有人突然針對慕傢,或者說,是針對他。
要不然,慕青瑜既定的宴會,突然被提到瞭今天,分明就是想打慕傢一個措手不及。
大概,這個根源,還得是駐顏水引出來的。
有強力人士,坐不住瞭唄。
莊畢心頭暗暗好笑的同時,又有些戒備。
如果這是皇傢或者是棄堂鬧出來的前菜,那就好玩瞭。
趙振中如今是西都珠寶協會真正的會長,和秦蔚然那個傀儡完全是兩回事。
西都珠寶協會的構架是這樣的。
作為華國的珠寶玉石之都,西都珠寶協會成員幾乎壟斷瞭國內整個珠寶玉石行業,而每一個成員,各自擁有固定市場和地盤。
這很重要,強制避免瞭惡性競爭,又能把國內近乎於百分之八十的高中低端珠寶玉石市場,全部牢牢掌控在手。
可千萬不要小看瞭低端市場。
但凡是能冠以壟斷行業這個名字的,就算是賣狗屎,也能賣成億萬富豪。
在莊畢強勢插入西都之前,大傢本來都是一片祥和。
可偏偏趙振中那個傻逼兒子,因為慕青瑜,得罪瞭莊畢,這才有瞭後來一系列的故事。
這對莊畢來說是故事,對其他人,大概就是事故瞭。
除瞭趙振中因禍得福之外,其他人,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慕傢強勢插入珠寶行業。
當然,慕傢要走哪一條路,到底要從誰的飯碗之中奪食,今天就要見分曉瞭。
出瞭電梯,隻有珍寶閣的經理在門口迎接。
慕青瑜也感覺到瞭一點不對勁,卻沒有表現出來,昂首順著長長的走廊走瞭過去。
有莊畢在身後給她撐腰,她怕啥?
到瞭地方,一扇奢華的大門口,左右各站著兩個黑西服墨鏡的壯漢,如同雕像。
經理自然認識慕總,但是也明白今天場合不對,沒敢過於熱情,隻是一規規矩矩把慕總和莊畢帶到瞭門口,做瞭一個請的手勢。
慕總心頭一陣別扭,卻又奇怪的有些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她自然不會伸手去推門,是個黑西服居然就像是沒看到她,一動不動。
慕總臉色當場就有點黑瞭下來。
莊畢卻笑瞇瞇的走瞭出去,伸手把門推開:
“老板,請進。”
慕總冷著臉點瞭點頭,嘴裡冷哼瞭一聲,氣場十足的走瞭進去。
這是一個巨大的中餐包房,宮廷風格,裝修得金碧輝煌。
一張直徑至少六米的大圓桌,至少能坐下二十個人都不會擁擠。
一共十五把椅子,隻有一張空著。
趙振中的位置正對著門,左邊是兩個年輕人,右邊一溜兒按照珠寶協會的位置排下來,繞瞭圈。
唯一空著的位置,就是趙振中左手邊第三個,緊靠著一個一臉玩味的年輕人。
對方似乎來頭很大,見到慕總的時候,目光之中充滿瞭各種好奇和審視,還有一種毫不掩飾的貪婪。
在場的人,在看到慕總的時候,居然沒有人說話。
趙振中第一時間想要站起來,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卻又坐瞭下去。
他飛快的和莊畢交換瞭一個眼神。
眼中透著一股哀求。
於是莊畢明白瞭。
果然是……鴻門宴啊。
趙振中想要說話的時候,他左手邊第一個年輕人開瞭口。
“你就是莊畢?”
對方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抬頭審視著莊畢。
不得不說,這傢夥整個人都非常的精神,皮膚白皙,容貌英俊,氣度不凡。
“今天這樣的場合,你沒有資格出現,出去吧。”
那傢夥不等莊畢說話,又硬邦邦的砸出一句話來。
而他身邊那個年紀跟他相仿的年輕人,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莊畢,眼中是看戲的表情。
他身邊的位置,隻有一個,是留給西都第一女神慕青瑜的。
這種極品女人,就應該是自己才能玩的。
怎麼可能便宜別人?
這個年輕人打扮得極為得體,看氣質極為不凡,但是骨子裡都透著一股驕傲淡漠。
他身上的衣服極為得體,完全是純手工縫制,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的牌子。
對於他這種身份的公子哥,已經不屑於穿戴什麼奢侈名牌瞭。
渾身上下,清一色的全部是私人頂級定制。
莊畢的眼光毒辣,一眼就看的出來,這傢夥身上任何一樣東西,都可算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那一種。
華而不奢的那種內涵。
這才是真正的富貴。
很多世傢弟子,都免不瞭會露出一大堆的牌子。
但是這個傢夥,卻給瞭他一種皇如海同樣的感覺。
沒錯。
皇如海就是這樣。
有點意思瞭。
這樣一個人,擁有的出身,絕對不可能寂寂無名。
但是,他不是帝都哪個豪門的公子哥,也不可能是魔都哪個豪門的繼承人。
那麼,他來自於哪裡?
莊畢根本沒有看說話那個傢夥,而是對著這個年輕人微微一笑:
“貴姓大名?”
年輕人適當的緩緩轉頭,把目光從慕總身上看向瞭他。
然後,用一種聽上去很溫和,實際上卻帶著某種淡漠的口氣輕輕說道:
“陶天澤。”
一開始對莊畢發難的那個年輕人,眉目之間陡然有瞭一股陰鬱之色。
他瞇著眼冷冷盯著莊畢:
“你沒聽到我和你在說話嗎?”
莊畢一愣,仿佛這才看到瞭他,笑瞇瞇的說道:
“這位大少,你在和我說話嗎?”
年輕人氣得一咬牙,聲音冷漠如寒冰:
“滾出去,你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裡。”
莊畢聳聳肩,對著那個陶天澤輕輕一笑:
“陶公子,管一管你的狗,要不然,我不介意當著你的面,殺瞭燉狗肉。”
陶天澤眼睛終於微微一瞇,卻咧嘴一笑。
不過如此啊。
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這點城府都沒有嗎?
和傳說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