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硬的手段,嚇得所有人都面如土色。
尤其是趙振中。
他的體會更為深刻。
他兒子,他自己,還有趙振東,一次次的經歷,還不夠嗎?
這一次,他其實並沒有抱著任何僥幸的心理,是一門心思乖乖當莊畢的一條狗。
但是陶傢來頭太大,實力強悍,就陶天澤身邊的那護衛,在他面前一站,趙振中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可他沒想到,莊畢會直接讓趙承業瘋掉。
這件事,必然會讓趙傢再一次地震。
上次趙振東的死,已經掀起瞭軒然大波,幸好趙振東的產業沒有被外人瓜分,還抓在趙傢手上。
但是這一次不同。
趙承業,可是趙傢傢主最喜歡的孫子。
要是沒有意外,趙傢未來就是他的。
也就是莊畢的出現,才給瞭趙振中覬覦本傢傢主的勇氣。
但是現在,趙振中剛吞掉振東集團,吃得太飽,不但沒有能力去對付本傢,甚至別人要是對他動手,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也就是在魔都還有林傢駒在給暗中給他支持。
而這一份支持,依然要算在莊畢頭上。
趙傢的層次,在帝都十分靠後,雖然能在內海說得上話,但是也有限。
趙振中隱約猜到瞭一點莊畢的身份,但是給他再大的膽子,也絕對不敢去猜,他因禍得福投靠的這位主人,會在內海擁有恐怖的權限。
所以,趙承業瘋瞭,他也差不多瘋瞭。
但是既然身為莊畢的一條狗,他就失去瞭對著主人狂吠的資格。
在場的人,蘇傢傢主和唐傢傢主的表情,格外的不一樣。
他們不動聲色的交換瞭一個眼神,然後低著頭,默默的看著桌子上的餐具,一副默不做聲的模樣。
表情控制得很好,忌憚,惶恐,嚴肅,隻是眼角之中,卻帶著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竊喜。
鬧吧。
打吧。
殺吧。
鬧得越大越好。
小子,這就是你最後的瘋狂瞭。
天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啊。
等皇太子再臨西都,就是你真正的死期。
而這一天,不遠瞭。
今天,就看著你裝逼,我們低頭認慫,你要什麼,我們給什麼,你說什麼,我們認什麼。
西都四大傢,唐傢和蘇傢與皇傢牽扯太深,就算想抽身也來不及瞭。
更何況,他們一門心思的認定,跟著皇傢前程遠大,根本也不想抽身啊。
趙承業瘋掉跑瞭出去,包房之中,死寂一片。
陶天澤面無表情,盯著莊畢的時候,恨不得把他踩成肉泥。
什麼風度,全都被打落塵埃。
連他身邊最大的倚仗這個時候都趴在地上爬不起來,渾身骨頭都不知道斷瞭多少根,還有一下沒一下的吐著血,就像是不吐不舒服,每隔一陣就要來上一口,很是有癮。
他能怎麼辦?
特也很絕望啊。
見風使舵說不上,但是陶天澤不是那種鐵頭娃,該認慫的時候,他比誰都知道認慫。
開玩笑,學寒國人嗎?沒事就梗著脖子和人說話,那是缺心眼,找揍呢。
認慫不可恥,誰認誰知道。
非要拖著斷腿斷手嚎叫著開嘴炮,那才是英雄?
那是傻逼好不好?
我陶公子,可是智商二百五呢。
看著莊畢,陶公子生怕莊畢動手給他也來個被動精神病技能,連忙說道:
“莊畢,我承認,你很強大,但是我今天也沒有做什麼吧?隻是受邀來參加今天的宴會而已。”
莊畢笑瞇瞇的走到瞭他身邊,伸手拉過屬於慕總的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一副狂拽炫的派頭:
“受誰的邀?”
陶天澤心頭恨得咬牙,嘴上卻隻能說道:
“就是剛才跑出去那個傢夥,趙承業。”
莊畢陰陰一笑,笑得陶天澤渾身發毛。
不行,還得繼續加把勁,給自己身上加點砝碼,這傢夥,可是連皇如海都敢踩的混球。
“如果我態度不好,我願意道歉,但是,我要是受傷瞭,陶傢必然會踏平西都,雖然你很強大,可你能保證西都所有人都能收到你保護嗎?不是我吹,陶傢有這個本事把西都每一個傢族,全都殺得幹幹凈凈。”
陶天澤這句話,讓在場的人,全都變成瞭鵪鶉。
尼瑪。
老子全傢得罪瞭你?
你自己求饒,非要帶上老子全傢?
狗東西。
莊畢依舊是一臉的嬉笑,但是目光卻淡漠得猶如死神。
環視瞭其他人一眼,這些平常跺跺腳西都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全都在瑟瑟發抖。
趙振中目光驚懼的看著莊畢,不斷示意。
看樣子,趙振中對這個陶傢,知道得還不少啊。
明知道有自己當靠山,還怕成這樣,這代表陶傢,擁有何等權勢?
要知道,趙振中可是連皇傢都不怕啊。
莊畢決定試探一下這個陶天澤:
“呵呵,是嗎?他們死不死,關我屁事啊?但是我的人,你動不瞭,不過為瞭驗證一下你陶傢到底有多厲害,我很有興趣,用你試探一下。”
陶天澤這個恨啊。
踏馬的。
這孫子油鹽不進啊。
“你!莊畢你……你要是敢動手,我父親,我爺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陶天澤再也忍不住渾身一陣輕顫,說話聲色厲內荏,明顯是怕瞭。
莊畢笑得如沐春風,一臉誠實小郎君的模樣,輕輕說道:
“別怕,我這個人,其實骨子裡是個和平主義愛好者。”
慕總在一邊低著頭。一臉的陰晴不定,想笑又不敢,隻能緊緊抿著嘴。
你可不是和平主義愛好者?
哪一次不是最後都打得人服服帖帖,皆大歡喜。
陶天澤平靜瞭好一會,才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問吧!”
“很好,看樣子,我們找到瞭愉快交流的辦法,我的第一個問題是,陶傢,到底是幹啥的?”
陶天澤眼裡露出一絲悲哀,好在聲音已經平靜瞭下來:
“我可不可以不說?再說瞭,我就算說瞭,你也未必會信。”
莊畢一瞪眼:
“我要批評你,你要註意你的身份,還有你的角色,現在是我問你答環節。”
陶天澤沉默瞭一會,緩緩低頭:
“陶傢是做生意的,隻是不做世俗的生意。”
莊畢一愣,突然恍然大悟:
“我懂瞭。”
難怪,我對這個陶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