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大概是心頭很鬱悶,所以嘴裡一直在嘟囔。
莊畢先把她的身子放平,然後這才脫掉瞭她外衣,又扯過床上的毯子給她蓋上。
倒瞭一杯溫水,摟著她喝瞭幾口,剛要起身給她塞被窩裡,卻發現慕總緊緊的抓著他的手。
“別走,不要走。”
莊畢心說我也不想走啊,但是還有一個大姐蹲馬桶上,我怕她起不來啊。
“不走不走,我去給你拿條熱熱毛巾擦擦臉。”
慕總居然睜開瞭眼睛,目光散漫根本不聚焦,看著他迷迷糊糊說道:
“不擦臉,睡覺,摟著我睡,不許去找別的女人。”
莊畢哭笑不得:
“不找,也不知道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你們四個活祖宗,以後別喝這麼多瞭,你先躺著,我去看看秋煙姐,馬上就回來。”
莊畢想掙脫慕總的手,卻發現慕總抓住他根本不松開。
“好啦,別鬧啊,乖,好好的睡一覺,我幾分鐘就回來瞭,聽話。”
“老公!”
慕總輕聲的叫道。
“嗯?”
慕總哪裡還有半點霸道的樣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說道:
“我是不是很霸道?你不喜歡我瞭是不是?”
莊畢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沒說話。
沒想到慕總居然閉上瞭眼睛嘟起瞭小嘴,一副倔強委屈的模樣。
莊畢傻眼瞭。
這小妞兒,居然會撒嬌瞭?
我手機呢?
一定要錄下來,明天放出來給她看看。
霸道總裁變成這樣,確實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不過想到還有個大姐在衛生間蹲在,莊畢終究還是忍瞭下來。
“乖,我馬上回來。”
“聽話,我不騙你。”
沒想到慕總居然腦袋一歪,嘴裡居然發出一陣陣輕微的酣聲。
我日。
你剛才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呢?
他輕輕的推瞭推慕總,確定她是真的睡著瞭,這才慢慢的把手抽瞭出來。
又把被子給她蓋好,這才悄悄走瞭出去。
“我這命啊,長的帥果然是一種苦惱啊。”
站在門外,莊畢一臉的哭笑不得。
這酒啊,以後是堅決不能讓她們多喝瞭。
今天算是見識到瞭她們的厲害瞭。
來到墨秋煙的房間,發現衛生間裡沒有半點動靜。
“秋煙姐,你還在裡面嗎?”
莊畢敲瞭敲門,輕輕的問道。
“人呢?說話啊。”
“姐啊,你別嚇我啊,你再不出聲,我可要進去瞭!”
“我進去瞭哦。”
“我這的進去瞭哦。”
莊畢激靈靈一個寒顫。
我在說什麼?
好尼瑪邪惡。
今天晚上這個環境,最好還是老實一點。
萬一出點問題,明天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咬瞭咬牙,輕輕的推開洗手間的門,但是隻敢露出一個小縫。
洗手間依然沒有動靜。
他又推開瞭一點。
終於。
他見到瞭人。
不看還好,一看就傻眼瞭。
這是什麼技能?
還能有坐著直接睡著的?
問題是……!
大姐你把褲子穿上啊。
“我日啊,現在怎麼辦?”
莊畢心頭一陣天人交戰。
不能等瞭。
萬一慕總醒來,找不到自己,再跑到這邊來……!
他深深的嘆瞭一口氣,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走進瞭衛生間。
一隻手扶著墨秋煙,一隻手幫助對方提起褲子,然後一個橫抱,直接把她放回瞭床上。
同樣是脫掉外套,解開罩罩再蓋上被子,然後準備一杯蜂蜜水,留瞭一盞昏暗的臺燈,退瞭出去。
莊畢不知道,等他腳步聲消失在門口的時候,閉著眼睛的墨總,嘴裡輕輕的嘆息瞭一聲。
下樓給自己灌瞭兩杯水,莊畢終於松瞭一口氣。
當初的二十一條沒白簽,自己現在終於體會到瞭一把保姆是什麼感覺。
但是這種事,多多益善呢還是多多益善呢?
我呸。
姓莊的,你下賤。
上樓直接進瞭慕總房間,摟著慕總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剛一睜開眼,就看見百裡流蘇坐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嗯?你怎麼在這裡?你青瑜姐呢?”
莊畢伸手擦瞭擦眼屎,沒好氣的對著百裡流蘇說道:
“神出鬼沒的,你嚇瞭我一跳。”
“哼!”
百裡流蘇沖著莊畢冷冷一笑,說道:
“昨天晚上是你把我送回房間的?”
“小丫頭,你們四個醉成豬頭,除瞭我還有誰?你什麼意思?”
莊畢伸著懶腰準備起床,百裡流蘇卻坐在那裡不動。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
百裡流蘇咬著牙說道:
“感謝你把我脫光看光?”
“沒事,不用謝,你這個說話不準確,我沒脫光,還給你留著內衣不是?再說瞭,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我親妹妹一樣,搓衣板身材,有什麼看的?”
百裡流蘇直接炸毛。
是真的炸毛。
就像是一頭溫順的小貓,突然嗷嗚一聲,渾身的毛發根根倒豎:
“老娘和你拼瞭。”
她快,莊畢更快。
兩隻手都還沒來記得撓出去,就被莊畢固定在瞭床上。
“你確定要鬧?”
百裡流蘇聽瞭莊畢的話後一愣,突然咧嘴哼瞭一聲,臉上一陣發紅:
“反正我不管,人傢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被你摸也摸瞭,脫瞭脫瞭,你要負責。”
莊畢撇瞭撇嘴:
“小丫頭,跟誰學的?再胡鬧,罰你寫五萬字的檢討書,好瞭,我餓瞭,早上你們吃的什麼?”
百裡流蘇一噘嘴,掙脫瞭手從床上站瞭起來,看著莊畢說道。
“今天是秋煙姐下廚哦,做瞭很多蘇杭小菜,還給你留瞭很多。”
莊畢指瞭指門口:
“你,出去。”
“我不……臭流氓。”
百裡流蘇還要嘴硬,莊畢卻作勢一掀被子,嚇得百裡流蘇落荒而逃。
等跑出去才覺得不對,回頭罵道:
“老娘就不信,你和青瑜姐睡一起也敢裸奔。”
莊畢已經鉆進瞭洗手間,很快一股水聲傳瞭出來。
百裡流蘇咬牙切齒的捂著耳朵下瞭樓。
等莊畢磨磨蹭蹭的下來,客廳裡就隻有楚君在。
楚君明顯很緊張,低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君姐,想問什麼?別問,問就是不是我,是你自己脫的!”
莊畢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看著她說道。
反正就是不承認。
怕什麼?
聽瞭莊畢的話,楚君一張臉血紅,雪白的脖子都變成瞭粉色。
我根本就不是想要問你這個好不?
我是想問你,今天能不能陪我去見一下爺爺。
這傢夥,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