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還是那麼有意思,這樣吧,我傳一份文件給你看,你就不會那麼嘴硬瞭。”那邊說完就掛瞭電話。
一會兒,真的收到一份傳真文件,陳佳妮走過去拿起,看瞭許久半張嘴巴:“嘎嘚!”
郭慧雲小心的問:“怎麼瞭?”
陳佳妮走過來,將那份傳真文件扔在桌子上指著:“郭慧雲你告訴我,這東西不是你寫的,是我***看花眼瞭?”
郭慧雲低頭仔細的看瞭看,傳真件載體特殊,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基本還是能判斷是郭慧雲的手筆,有著她的簽名落款,內容大致是:郭慧雲在十分激烈的表達對許志明的愛意,承諾讓以前的一切成為過去,兩人從此部分彼此,共同擁有。
啪——
陳佳妮又把婚前協議扔在郭慧雲面前,郭慧雲看瞭看對比,這份傳真文件的落款日期,的確是在婚前協議之後。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陳佳妮提高聲音道。
郭慧雲十分很茫然。
陳佳妮指指文件日期又道:“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時間你們正在蜜月,在邁阿密!”
“奧!”
郭慧雲使勁的拍著腦袋,總算記起來瞭,很無辜的道:“想起來瞭,那是在海灘邊的一間露天酒吧,晚上我們玩累瞭,在哪裡靜靜的喝酒,許志明陪著我喝瞭許多,我恐怕喝醉瞭,你知道的,那個時期我們的心態該是怎樣的?”
陳佳妮瞪著眼睛道:“所以你就頭腦發熱寫瞭?”
郭慧雲苦惱的搖頭:“不是的,我的確寫瞭,但那時候我以為是在開玩笑,你知道的,情侶之間相互承諾的玩笑,他對我表達瞭。我當做玩意似的,隨手從吧臺拿一直筆,在用來擦嘴的餐巾紙上寫下,這隻是玩笑。”
陳佳妮道:“然後呢?”
郭慧雲道:“然後。。。我的確是喝醉瞭,許志明看瞭以後很高興,又還給瞭我。。。之後,我好像用那張寫過字的餐巾紙擦瞭嘴巴,揉起來扔進瞭垃圾桶。。。”
陳佳妮點頭,拿起那份傳真文件指著道:“所以這份文件看起來很模糊,很褶皺,因為它是個玩笑,等同於一張廁所裡的草紙。但別怪我直言,在法律上它就等於一份協議,法律沒有規定因為它是草紙寫的,就效率減半!”
郭慧雲臉色蒼白,起身道:“那怎麼辦?”
陳佳妮考慮片刻道:“除非。。。可以證明你當時處於不清醒狀態,不能做出正常人的思維判斷,那就還有還手餘地,否則就等死吧。”
說完,陳佳妮拿起電話,很快的撥通,用英語嘀咕瞭一會,掛瞭。
她道:“現在我讓我事務所的調查員馬上飛赴邁阿密,去找你們當時喝酒的那間酒吧,以及當時在場的人,希望有一絲收獲,以便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別那麼被動,有點籌碼,或許可以把他們的貪婪壓制到最低限度。”
邁阿密那次,接近七年前,這個期間,酒吧都不知道換瞭多少任經營者,而那些可能作為證人的不多的酒客,大多數都是天南地北的遊客,怎麼找?完全是大海尋寶。
郭慧雲考慮片刻,也沒有抱太大希望,“佳妮,你估計他們的最終底價會是多少?”
陳佳妮皺著眉頭考慮片刻道:“我分析過韓羅偉的以往案例,結合我們這次的情況。我估計最終協議價格會在二十億至二十五億之間。”
郭慧雲聽到居然不是那麼太誇張,心頭又稍微下落瞭些,但還是說道:“那也很離譜瞭。”
“當然離譜,不離譜還能叫黑寡婦?”陳佳妮道。
想瞭許久,郭慧雲試著道:“佳妮,真的沒有辦法再壓低一點嗎?”
陳佳妮道:“除非我的調查員有新的進展,否則我不看好,他們不臉紅脖子粗的漫天要價,我們就偷笑吧。”
郭慧雲想瞭想道:“要不要我聯系我的會計師,想辦法把可以隱藏的財產作一下處理?”
陳佳妮幹脆的道:“用不著,既然人傢開始發難瞭,韓羅偉怎麼會沒有準備,你那樣搞更加給他你有錯在先的口實。再說你以為你是小吃店的老板娘?那麼龐大的資產轉移處理,你開什麼玩笑。我敢保證你不做還好,還可以談,一但做瞭,那肯定是法官面前解釋瞭。那可真的不妙。”
更晚一些的時候,陳佳妮的電話想瞭一次,她接起嘀咕瞭一下,隨即掛瞭。
她起身伸個懶腰道:“後天,韓羅偉約我們第一次見面交談,以決定是否進入程序提交法庭。今天多想也沒用。”
郭慧雲就把手放在旁邊的周小渝腿上,“小魚你陪我去好嗎?”
“我昏,他去可以幹什麼?你也太胡鬧瞭吧,這種時候還想著這些?”陳佳妮頗為不滿的提醒。
“都這種時候瞭,還能更壞些嗎?我就是要這樣,氣死那個許志明。他居然這樣陰我,還是個男人嗎?原則說來,我郭慧雲對他的恩大於過。”郭慧雲理直氣壯的道。
“他是個混蛋沒錯。不過恕我直言,你也太那個。。。什麼瞭。”陳佳妮道。
“我承認我的作風有問題,不過他許志明恐怕在認識我以前就知道我這樣瞭。就連婚前協議都已經寫明,關於我的‘這條’是免責的,還不夠清楚嗎?真要說的話,我還真不信他不偷腥呢。”郭慧雲道。
“ok,打住,我不想和你爭論,作為你的律師,我不該在現在說這樣的話。隻是作為你一起從小到大的朋友,說說而已,今天先到這裡,後天已經和他們約好,記得到我的事務所裡談,別遲到。”陳佳妮說完收好桌子上的雜物,提著公事包離開瞭。
臨末,她又皺著眉頭的看周小渝一眼,怎看怎覺得是當初的那個許志明第二。。。
透過高層的玻璃看去,外面已經黑暗瞭下來,晚間各處的輝煌燈火已經照亮。
郭慧雲現在沒有吃東西的心情,也全然忘記周小渝是否會餓的這個問題。隻是一直坐著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