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冬黎被嚇壞瞭,作為一個美食評判傢,他必須要保證每一種食物的純粹性。
為瞭辨別這些粥裡所使用的食材,就絕對不能讓兩種味道串味。
可這些外賣小哥不一樣,他們本身就節儉,這些粥又是免費供應,他們又怎麼能去浪費一次性塑料碗。
而且韓冬黎每盛起來的半碗粥,都隻喝瞭一口,便扔到瞭旁邊的垃圾桶,這簡直太浪費瞭。
“你們要幹什麼?我可是有名的美食傢,我來這裡就是為瞭評判這傢店到底是什麼級別……”
“你算個六啊!”一個外賣小哥突然打斷瞭韓冬黎:“像你們這些探店博主,網絡大v,我見得多瞭,不就是到處騙吃騙喝嘛!還給自己安瞭個美食傢的頭銜,真是不要臉。”
一時間,店鋪裡的外賣小哥和顧客紛紛圍瞭上來。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現在的韓冬黎已經被凌遲處死瞭。
童雅看到這邊的場景,趕忙迎瞭過來。
她自然認識韓冬黎,而且這位老前輩的脾氣相當火爆,隻要有一傢店鋪做出來的味道,不符合他的口味,他甚至可以將整個店鋪包括廚師在內所有的人數落一遍。
可是現在,他卻變成瞭那個被口誅筆伐的人。
童雅掩著嘴唇笑瞭一下,隨即到瞭韓冬黎面前。
“韓老先生,我們這裡的宗旨之一,可是不能浪費糧食喲,你這種行為在我們店裡是要罰款的。”
韓冬黎愣瞭一下:“你不是童傢的那個……”
“這傢店是我老公開的,所以我現在是陳傢的媳婦兒。”
童雅打斷瞭韓冬黎,隨後指引他到瞭點餐區域。
“您的名號我從小就聽爺爺講過,美食界的泰山北鬥!不過在這裡,還希望把您的那套規矩收起來,一切按照我老公的規矩來。”
童雅的語氣清冷瞭些,那股財閥傢大小姐才有的霸道氣勢把韓冬黎嚇瞭一跳。
原本韓冬黎還想借著自己的威名,在這裡威懾一下,沒想到處處碰壁。
而且這裡和童氏集團扯上關系,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亂來。
下意識地咽瞭下口水,韓冬黎悻悻的用手機掃碼點起瞭餐。
他點的菜也極其刁鉆,隻點瞭一道寶塔紅燒肉。
這道菜極其考驗廚師的功底。
首先是刀工,做菜的時候,整塊的肉不能被切斷,而且在菜做出來的時候,豬肉也不能斷掉,要保證其連在一起。
其次便是烹飪,既然豬肉連在一起,那麼很難保證其熟得均勻。
因此想要做好這道菜,廚師沒有幾十年的經驗和功底,根本就沒法成功。
其實韓冬黎純粹就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
既然這傢店鋪和童氏集團有關系,那他自然不能貿然評級。
不過陳宇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怎麼可能把這麼復雜的一道菜給做出來?
到時候他陰陽怪氣地嘲諷兩句,也算是出一口氣。
就在他心裡盤算的時候,楊舒端著一盤極為精致的寶塔肉放在瞭桌子上。
韓冬黎不由瞪大的眼睛,這才過瞭半個小時的時間,這麼難做的一道菜居然就被做好瞭。
他滿眼的不相信,拿起筷子便夾住瞭寶塔肉最上端的位置,將其緩緩提起。
沒想到下邊的肉,嚴絲合縫地連在一起,沒有絲毫斷裂的痕跡。
那肉被他挑起來的時候,更是散發出濃鬱的香味。
“這不可能,半個小時怎麼就做好瞭?”
剛感嘆瞭一句,旁邊的楊舒便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向韓冬黎。
“大叔,你也太落伍瞭吧!沒聽說過高壓鍋嗎?”
兩個人顯然不在一個頻道上,韓冬黎奇怪的是,那麼復雜的工序,不可能這麼快。
而在楊舒看來,那些所謂的復雜工序根本就不是事。
她還親眼見過陳宇做過更復雜的菜式。
韓冬黎長舒一口氣,夾斷一片肉放在嘴中。
那近乎完美的味道,讓他的味蕾都有些炸裂。
“居然能把四大菜系的味道融為一體!”
這一聲大喊把臨近的顧客都給嚇到瞭,所有的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向韓冬黎。
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在其他人看來,陳宇做出的飯菜,隻要好吃就可以瞭,可是在韓冬黎這裡不一樣。
各大菜系當中都有寶塔肉的做法,很難嚴格規定這道菜究竟屬於哪個菜系。
甚至廚師界還因為這道菜的歸屬,發生過一場論戰。
陳宇做出來的這道寶塔肉,可以讓參加這場論戰的各系廚師顏面無存。
他直接把各系的味道融在瞭一起。
可是半個小時作出工序復雜的寶塔肉,而且還能把味道調和得如此完美,在韓冬黎看來根本就不可能。
他端著寶塔肉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櫥窗跟前。
“小兄弟,你這個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陳宇手上顛噠著鍋,根本就沒有看韓冬黎。
“老先生,這裡是廚房,可不是吃飯的地方,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們做飯。”
韓冬黎愣瞭一下,從業三十多年以來,還從來沒有廚師膽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可他想到陳宇的手藝,頓時無奈地嘆瞭一口氣。
單是憑借著這一道寶塔肉成語,就算訓斥他兩句都沒什麼。
而且那麼好喝的東西,陳宇可以將其拿出來免費供應,就這樣的胸襟和境界,他根本就比不瞭。
韓冬黎吃完寶塔肉後並沒有離開,隻是呆呆地坐在那裡,一直到晚上八點。
【恭喜宿主完成一天營業,因成本大於利潤,暫無積分疊加。】
陳宇剛把明天所需要的原材料放進冷庫,稍微盤點瞭一下,便出瞭倉庫。
雖然現在依舊沒有積分疊加,但他的活期賬戶數額已經達到瞭一千二百九十四萬。
如果荒野求生的獎勵再到賬,那他手上就有三千多萬瞭。
到那個時候就可以踏踏實實的,開一間大型工廠。
陳宇剛準備坐下吃飯,就看到坐在那裡發呆的韓冬黎。
眾人也是鬱悶,這老頭都在這裡坐瞭一整天瞭,而且他面前的盤子也已經被收走,也不知道坐在那裡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