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目光。

她怕再跟他對視下去，會真的哭。

“曬曬太陽吧，見見光心情會好點”。

華琰聲音真的很溫柔，都不像平日的他瞭。

她很努力在忍，可一個情緒沒收住。

後面就像開閘後泄出的洪水。

抱著華琰放聲大哭。

華琰一時無措，猶豫好一會才拍著她的背輕輕撫慰。

哭的時間不長，很快就收住瞭淚。

華琰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睛。

在她眼角碰瞭一下。

發泄完開始不好意思。

星元從地板起來。

手放在頭發上捋瞭幾下。

情緒就像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

眼睛稍瞇，問：“剛才發生瞭什麼？”。

華琰不解但還是回答瞭。

“你做噩夢然後哭瞭”。

星元拽過他的衣領，表情冷冷的。

“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怔愣，看著她的表情好半響才點頭。

星元這才松手。

太陽還沒下山，現在是下午三點多。

兩人都坐在陽臺沙發。

星元在曬太陽找心情，華琰……不知道忙什麼。

斜側臉看起來像從二次元裡走出來的美少年。

鼻梁挺翹，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常年不出門皮膚白皙。

如果不是自閉他應該會很優秀吧，就像華傢其他幾個孩子。

“小四”。

華琰：“……”。

“看什麼？不能喊？”。

搖頭。

星元抿瞭抿唇，問道：“你在工作？”。

“雖然在傢裡不缺錢，但還是想給你足夠的保障，所以我在努力賺錢”。

華琰盯著電腦屏幕頭也不抬，用敲鋼琴的手敲鍵盤，也是種視覺享受。

“怎麼沒聽說你在工作？”。

華琰先是沉默瞭一會，等最後一個代碼敲擊完畢才道：“弄個軟件公司，才開始運轉，我沒說”。

緊接著又很認真的看著星元，“我不會讓你比她們差”。

他指的是那幾個嫂子。

本來抱著得過且過隻專註攻略華琰的目標，突然間就動搖瞭。

他都這麼努力。

自己就這麼吃吃喝喝度日子？

從茶幾上撈瞭一個橘子，剝開後塞瞭一瓣進嘴裡。

“你覺得我適合找什麼樣的工作？”。

“你喜歡的”。

將橘子咽下去，眼珠轉瞭一圈，皺眉：“我沒有喜歡的”。

“找大哥他們給你安排”。

將剩下的大半橘子一掰兩半。

起身走到華琰身邊，塞瞭一半給他。

“那你怎麼不找他們？非得自己弄？”。

“找他們也隻能是虛職，我的病握不瞭實權，自己創建公司玩好玩壞都無關緊要”。

“哦，那我不工作瞭你養我我護你”。

找工作麻煩也就那麼一瞬間想法，一個嫌麻煩她就不動瞭。

吃完橘子。

心情慢慢愈合，困意再次上來，又去睡瞭一覺。

晚間。

“四少奶奶還沒下來，我上去看看”。

華琰掏出手機本是準備打字。

一瞬間想到什麼，閉瞭閉眼將手機收好。

猶豫瞭好幾秒才開口：“她在睡覺，待會留一份”。

華琰除瞭當星元面私下說。

其餘也就那次他在餐桌喊瞭聲媽。

時隔二十多天。

仿佛二十幾年一樣。

張媽免不瞭激動。

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