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謝的胸腔一上一下地喘著粗氣,他受不瞭瞭,離婚,從前想著本身就是二婚,將就將就過,看著小姑娘一天天長大,以後欺負的估計也沒那麼嚴重。
而以後老瞭相依為命,也免得不再孤單。
誰都想回傢之後看到桌子上擺著的是熱乎乎的飯菜,幹凈的傢。
凌霜從來不做飯,不收拾屋子,弄得亂七八糟的,還帶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成天作天作地……
各種事情的種種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此刻隻堅定一個想法,離婚。
哪怕以後孤苦伶仃。
環境一片寂靜,他實在是太累瞭,啞著嗓子說瞭一句凌霜做夢也不會想到的話:“離婚吧,明天就去走手續。”
“為什麼!”
“我累瞭。”
凌霜覺得身子一顫,她敢和他那麼頂,主要是篤定瞭他不會離婚,為什麼?
一大把歲數的人瞭,再離婚以後可就自己一個人瞭說出去這麼個歲數的人還是個光棍,而且連著離瞭兩次婚,會不會人品有問題?
風言風語真的很可怕,而且一個比一個離譜。
凌霜不愧是人形炮仗,這不和溫良謝又杠瞭起來,二人吵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單純的拌嘴吵架就算瞭,還各種的摔東西,池鯉忽然覺得兩個人其實挺般配的鴨。
都在那裡摔,看著花架上的綠蘿硬是被扯著葉砸到瞭地上,白白的地板磚上沾滿瞭土,好像花還剛澆過水,直接成瞭泥。
凌霜不知道怎麼搞的,重心不穩,一頭栽倒,好巧不巧就是綠蘿的那個位置。
沾瞭一身的泥土,看上去狼狽不堪。
小姑娘看著這幅鬧劇宛如一個局外人,一般就在那麼愣愣地站著,然後一撇頭發現原本被嚇得像鵪鶉似的凌琴連滾帶爬的站瞭起來,而後又盡量放輕腳步緩緩的打開門走瞭出去。
目睹瞭全程的池鯉:“……”她好像瞎,我這麼盯著,居然沒有發現。
凌霜從泥裡面爬瞭起來,第一反應是去站起來找紙巾擦拭,但是好巧不巧,窗戶是開著的,這風一吹泥它就幹瞭,擦不掉。
然後又找濕巾,發現口袋它空空的,真就事事不順心。
為什麼會這樣?
池鯉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她這麼倒黴,同自己有關系……
錦鯉是運,除去天之驕子和天之驕女但凡有一個人得罪瞭她,就會立即受到各種懲罰。
而天道在感覺天之驕子和天之驕女受到極大威脅的時候,才會打壓錦鯉的運。
就像上個位面走到大學生活的時候,運氣就被壓瞭不少。
而現在連主線都沒開啟,天道管不著哦。
凌霜翻瞭各種兜,但是就是找不著,實在沒招想要沖進衛生間,結果一撇,孩子沒瞭。
凌琴不知道跑哪兒去瞭,凌霜各種地方找都沒有看見凌琴的身影,“小琴呢?”
女人像一個潑婦一樣瘋狂的大吼著,不知道怎麼又想起拽著小姑娘,“小琴呢?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瞭啊!”
池鯉下意識地將女人推開,凌霜直接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