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我渾身難受,可頭腦已恢復瞭清醒,記起昨夜之事仍心有餘悸。
即使千年未見,主人的樣子依舊清晰的印在我的心裡,我不會認錯,就是那張臉。
想起我侵蝕他的靈魂,大口大口吸食溫熱的鮮血....
嗜血的我頭一次對那湧動的紅如此惡心,掀開被子沖進房中的洗手間嘔吐著。
是誰在後面拍著我的背?
抬頭看去,鏡中浮現緊蹙眉頭的肖鬱和面容憔悴的我。
是啊,昏睡之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他.....
難道我又被他帶瞭回來?帶回那個我才想方設法逃出去的牢籠.....
這衣服是他的?那我身上的血漬也是他清理幹凈的!?
罷瞭,反正第一次見就被看光瞭,什麼糗事他都見過,我也不在乎瞭。
“再睡會兒,湯快熬好瞭。”,肖鬱取下毛巾輕擦我的嘴角,一改往日的冷酷霸道,溫柔待我。
我心情沉重,沒有力氣和他吵,隻想一個人靜靜,“謝謝。”
他扶我上瞭床,為我蓋好被子,轉身出瞭去。
如果我殺死的那個皓哥真的是主人的轉世,那這麼多年來我的心願和執著全部付之一炬。
若不是同一個人,怎麼會如此長得一模一樣....
我是為主人而茍活至今,希望破滅瞭,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呢?
不一會兒,肖鬱端著一個瓷碗坐到我身邊,碗中冒著熱氣,散發一種清甜的花香。
他舀瞭一勺湯水細細吹涼放到我嘴邊。
“你知道的,我不用吃東西。”,我婉拒瞭他的好意。
“我知道,這是魔界特制的醒酒湯,喝瞭就不難受瞭。”,他沒有放下勺子,勸我我喝下。
他不是陰間的人嗎,怎麼還有魔界的醒酒湯,心如死灰的我哪還在意難受與否,“殺瞭我吧。”
身為魔物的我,尋常之物是殺不死的,我一心求死,他一定能實現我這個願望。
肖鬱面色凝重,服下勺子裡的湯藥,捧起我的臉將湯藥強灌進去。
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我沒有反抗,順著他的吻默默接受他的‘好意’。
這藥味道甘洌,喝下之後宿醉的感覺一掃而光,效果這麼快?!果真神藥!
他對我出乎意料的反應很是驚訝,是啊,平日的我一定會暴躁反抗,甚至破口大罵。
肖鬱口中的小野馬現在溫順的像隻小綿羊。
“小傢夥,你這輩子都逃不開我的手心,你是我的奴隸,我不準你死。”,肖鬱抓住我的肩膀,直視我的雙眼。
“放瞭我吧,我已生無可戀,就算活著也如行屍走肉。看在我們這些日子的緣分上,幫幫我,殺瞭我。”,我迎向他的目光,乞求著。
不知為何,他會洞悉我的心事,“你想死就是因為你殺瞭那個人,和你口中的公孫桀長得一模一樣的崔皓嗎?”
“我也不知怎麼,竟會.....他要....我不想....。”,淚珠劃過臉頰。
他拭去我的淚,鄭重的說,“那個人,不是公孫桀。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和公孫桀沒有一點關系。”
“真的!?”,將要熄滅的火苗重新燃起,我腦子一懵,錯愕的不敢相信所聽到的話。
肖鬱攬我入懷,“小傢夥,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