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靈三級靈獸的身份此時就有些相形見絀。
保全自己便有些吃力,很難餘下力氣來保護其他人。
實力不如魘靈的白絮自然也是節節敗退,被靈獸追的滿宮殿的亂竄,“大哥大哥別追我,你要什麼都給你!”
白宏扇子一動,那靈獸就被迫推開些許,但是很快又重新地圍堵上來。
“哥哥哥哥哥哥救命啊——”白絮的嗓子喊得沙啞,都快破音瞭。
“你靠過來!”
白宏披荊斬棘,藍衣染血,堅韌不拔地一步步朝著白絮而去,溫潤的臉上面無表情,眼中隻有被靈獸追的屁滾尿流,險象環生的妹妹。
冰凌飛出,腳下寒霜蔓延,成片成片的冰雕出現在宮殿之中,但那些被困在冰中的靈獸很快又破冰而出。
或者說是,直接穿過冰層出來。
姬晟面沉如水,這些靈獸沒有實體,但是它們近身之後造成的攻擊卻是實打實的。
冰凍對他們根本不起效果,最多隻能暫時地延緩它們的行動。
他的攻擊再強大,也無法殺死這些東西。
與姬晟的心情不同,宮殿墻面的一個人形浮雕悄然地露出一抹笑容。
看,這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驚喜。
天克姬晟。
姬晟索性放棄用天賦之力攻擊,一躍而起,伸出修長的大腿,帶著呼嘯的風聲將靈獸的頭擊碎。
靈獸摔倒在地上。
愈合的速度比方才緩慢很多。
姬晟索性全部用武力暴戾地攻擊那些浮雕靈獸的頭部。
旁邊綠光閃爍,被時秋的先天靈氣攻擊到的浮雕身上飄著黑氣,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擊碎。
伴隨著時秋攻擊到的次數越多,那浮雕的面孔就越發的平和精致。
混亂之中,無人留意到。
魘靈狼狽的逃竄著,突然鼻翼動瞭動,“我怎麼好像聞到熟悉的味道……”
旁邊的獸吼聲遮蓋住魘靈的聲音,魘靈也很快在靈獸的追擊中無暇再想。
一部分的靈獸動作越來越緩慢,一部分的靈獸漸漸地平和下來,還有一部分靈獸跟個蠢貨似的被帶的團團轉。
墻面上的浮雕嘴角漸漸地下瞥,身上散發著濃濃的低氣壓。
在他原本的設想當中,本應該是白宏和白絮自顧不暇,而天賦之力對著浮雕靈獸不起作用的姬晟被浮雕靈獸耗費掉體力和天賦之力,力竭而死。
如今那個嬌小靈動的小姑娘卻出人意料的從根本上解決掉浮雕靈獸。
讓浮雕畫壁上面的人影怎麼不氣。
這該死的女娃,三番兩次的壞掉他的好事、
不對,不可能。
這女娃用出的並不是天賦之力,那一道道神秘詭異的淡綠色光弧……
到底是什麼?
浮雕上的人形陷入深思之中,被接連破壞好事的惱怒也隨之被壓制下來。
這個少女非同尋常啊,看起來能力甚至可以與姬晟相比,不,如今的情形甚至比姬晟還要強。
到底是何方妖孽。
若是天賦者,這麼強大,不可能籍籍無名的。
而且當初在徽雪城的時候,可是平平無奇,無依無靠的農女。
古怪,一定有古怪。
“咦?時秋那邊的靈獸好像停下來不攻擊她瞭,怎麼回事?”
白絮急哄哄的朝著時秋那邊跑過去,讓白宏在一旁任勞任怨地給她開路護航。
魘靈也機靈地跑過去,“怎麼看著像是凈化,這些浮雕臉上的戾氣沒有瞭。”
“對對對,你這麼一說,我感覺這些靈獸都好看瞭很多。”
時秋被一群靈獸拱衛在中間,時不時地揮舞著綠弧,把外圍的靈獸也攻擊。
聞言自己也不甚明白,“凈化瞭?我說它們怎麼不打我。”
姬晟道:“你試試,能不能讓它們攻擊外面的。”
時秋順從地把姬晟的話朝著身旁的靈獸說瞭一遍,那些靈獸居然真的聽從時秋的命令反水,朝著之前的同伴攻擊。
靈獸反水的同時,時秋繼續攻擊外面那層面目猙獰的浮雕靈獸。
在一次次的攻擊後,外面的浮雕靈獸果然如同白絮和魘靈所說的那般,被時秋的綠弧所凈化,恢復平和的面孔。
最後一隻浮雕靈獸恢復平和之後,它們朝著時秋馴服地跪下,而後化為一道流光匯聚在一起。
沒有回到浮雕墻壁之中,反而在半空中逐漸地形成一個靈器。
四面方方正正的鏤空浮雕。
上面繪制著各種古老的靈獸,底下有祥雲點綴,散發著祥和的氣息。
“二品極品靈器——千雕璽。”
鏤空浮雕靈器緩緩地從空中降落,落到時秋的手上。
與此同時,時秋也得到一個訊息,她皺著眉毛,湊到姬晟的旁邊,戒備地看著主殿內部。
“它們告訴我,它們本來是這裡的守衛者,歷練篩選天賦者的,結果被人惡意地篡改引誘墮落,才一股腦拼盡全力地對付咱們。”
姬晟面色冷峻,寒氣逼人,“方才的那個守衛者是冒充的。”
他話語篤定,白絮也恍然大悟,“對啊,剛剛還跟我們裝模作樣地說話呢,他就是故意料到我們不會離開,所以才那番說辭讓我們以為他就是這裡的守衛者,好名正言順地攻擊我們。”
“是跟之前在平臺上面設置陣法的人一夥的?”
“可是咱們才剛進入這裡啊,他們是怎麼如影隨形的?”
一想到這會兒暗中就有人睜著一雙鼠目灼灼地盯著自己,時秋就反感地皺著小臉,抓住姬晟的袖子,躲在他的身後,隻露出一雙眼睛打量著四周。
姬晟目光如炬,陡然落到浮雕之上,“藏頭藏尾的鼠輩,滾出來!”
凌厲地冰刀倏然出現,眨眼之間便直直地刺進一處浮雕畫壁上。
一聲受傷的慘叫。
浮雕壁上的獸形全部脫離,那角落裡面的人形浮雕便十分明顯。
知道自己被發現,那人形浮雕捂著胸口,遁入墻內,隻有墻面上緩緩地浮現出鮮紅的血液。
“給他跑瞭。”白宏追過去,背對著他們,用手指輕輕在墻上一抹,眸色一動,“是人血。”
還溫熱著的人血。
時秋猶猶豫豫地也湊過去,看到墻壁上面的血跡,哼唧一聲,“算他跑得快,不然就讓王把他凍成冰雕掛在墻上,代替它們繼續守衛這裡。”
“就是,他不是想著當守衛者嘛,那就永遠留下好瞭。”白絮氣憤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