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回到傢後一屁股躺在沙發上,他解開身上的那件厚重的大衣,他這件大衣都快趕得上一床棉被那麼大瞭,然後他解開鞋帶,雙腳這麼一抖,腳上的鞋子便各去一方瞭。屠夫將雙腿盤坐在一起,拿起面前的一桶薯片打開電視開始嚼瞭起來。
電視屏幕播放著畫面,屠夫靜靜地看著電視上的劇情,看著看著,屠夫越感覺不對勁,滿屋子的煙味越來越重。奇怪,自己是不抽煙的,怎麼屋子裡會有煙味?而且這屋子裡就自己一個人,屠夫心裡琢磨著,倒是沒怎麼在意。過瞭會兒,這煙味實在讓屠夫無法忍受瞭,他將盤坐著的雙腿伸直準備在屋內尋找到煙味的來源。或許是因為廚房之前燒瞭什麼東西或許是從屋外飄進瞭的也說不定,屠夫想到。
屠夫將腿放下,這才發現腿已經有些麻瞭,他站起來拍打著大腿,感覺越拍越麻,於是便突然坐下瞭,那身高一米九兩百多斤的體型猛地坐下砸的沙發咯吱作響。
等屠夫的腿慢慢恢復正常,他再次起身,用隻穿著襪子的腳走到鞋架跟前穿上雙拖鞋然後將房間內的大燈打開環視著客廳內。突然眼前的一幕嚇瞭他一跳,沙發背後的茶桌邊上居然坐瞭三個人。
“你們是誰?怎麼在這裡?”屠夫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驚訝地問道,但卻沒有一絲驚嚇的樣子,也許是因為他身強體壯的原因,他認為眼前這三個人即使想對他怎麼地也不用擔心什麼,沒辦法,天生的體格在那裡擺著。
“我們一直都在這裡,在你之前,你進來居然都沒有發現”其中一個男子說道,這個男子看起來也健壯,人很精神,但他的健壯跟屠夫比可是大巫見小巫瞭。
屠夫認得這說話的男子,是華陽的人,想必其他兩人也是華陽的人。
“還好你發現瞭我們,我們原本就這樣打算等你發現的,但即使你不發現我們我們也不會等太久,因為你這腳臭實在太難忍受瞭”又一位男子說道,然後他將手中夾著的半隻煙摁在瞭茶桌的木質桌面上,木質桌面與煙頭接觸的地方發出最後一陣煙。男子說著,起身走到屠夫跟前,屠夫也並沒有退縮,因為他壓根就沒把這三個人放在眼裡。
抽煙男子歪著腦袋扭動著一邊的嘴角仰著頭斜睨著眼睛看著屠夫,然後男子伸出一拳頭用不怎麼帶勁的力度捶打著屠夫厚實的胸前挑釁地說道:“這身板可真夠結實的.....”
男子最後的“啊?”字還沒說出口便被屠夫一巴掌乎瞭過去,就像被折斷的麻桿一樣,當即側翻到一邊去瞭。
其餘兩名男子看到這情況猛地站瞭起來,那位最先開口說話的男子伸出一把槍,槍口對著屠夫慢慢靠近,然後對準瞭屠夫的太陽穴。
屠夫當即就不敢動瞭,他知道如果自己反抗的結果,哪怕是那麼一點點的反抗在這個時候可能就會要瞭自己的命,真沒想到他們居然帶著槍,如果是刀子屠夫都還不虛,但現在對著自己的是一把槍,屠夫內心已經虛瞭。
“幾位大哥,我不認識你,那麼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屠夫用他那憨厚的語氣說道。
被屠夫打翻的男子從地上爬起來,上前對著屠夫就是一陣狂扇亂踢,嘴裡不停地罵道:‘他媽的居然打我,看老子不打死你。”
屠夫就任由這個男子在身上的動作,並沒有感覺有多大的傷害,必定對於一個全出肉裝的這點傷害根本不夠。突然,屠夫感覺腳跟一陣刺入的劇痛,是鋒利物體穿透腳後跟的那種劇痛,這痛是讓人無法忍受撕心裂肺那種劇痛,屠夫痛的當即便慘叫起來,他揮舞著手臂,但接著這腳後跟穿入的地方再次被拉緊,屠夫“碰”的一聲倒下,重重地砸在瞭茶幾上,順勢將茶幾砸的桌面砸的粉碎,自己的頭也被玻璃劃破鮮血直流。
屠夫顧及不瞭頭上的傷痛,因為此時腳後跟那穿心的痛才是最要命的。他從地上坐瞭起來,才發現自己的右腳跟被一個鋒利的鉤子從腳後跟腳筋的地方穿透,鉤子連著根鐵鏈子,鐵鏈子的那頭被一個人牽著,這個人就是那三個人當中看似最老實一直都沒舉動的那個人。
疼痛迫使屠夫面部扭曲牙關緊咬。拉著鐵鏈子的男子此時放松瞭些手中的鏈子,屠夫的疼痛也相繼減輕瞭些。
拿槍男子蹲下在屠夫身邊,而一開始捶屠夫胸口的男子則站在那裡滿足地狂笑著。
拿槍男子蹲在屠夫身邊後對著滿頭是血的屠夫說道:“怎麼樣,這滋味很享受吧?”
屠夫喘著氣看著眼前這位男子說道:“你們到底要怎麼樣?”
拿槍男子:“怎麼樣?你殺瞭我們老大的兒子,現在就讓你感受這死亡的痛苦。”
額頭上的血順著流到瞭屠夫的眼角,然後再沿著眼角流到臉頰滴落在他身上的羊毛衫上,因為羊毛不吸水,所以一顆顆的血滴在羊毛衫上滑落,然後滴到褲子上,頓時褲子上紅瞭一片。屠夫不停地眨著眼睛,透過眼前的紅色,瞪著眼前這拿槍男子。
此時,站立的最開始挑釁屠夫的這男子拿出瞭手機開始拍攝。
拿槍男子從口袋內拿出一把瑞士軍刀,然後用刀尖抵住屠夫的鎖骨跟前的皮肉,慢慢地往前,刀尖刺破羊毛衫慢慢地刺進皮肉,這時不吸水的羊毛衫也不頂用瞭,血液浸濕瞭那片被刀子刺中的羊毛衫的周圍。屠夫再次吼叫著,不過此時的吼叫是憤怒的吼叫,他揮舞著胳膊想擊中面前拿槍男子,但屠夫的動作慢瞭,被拿槍男子躲過。
屠夫張開帶血的嘴巴吼道:“華陽你個狗雜碎,有本事你自己親自過來啊?看老子不吃瞭你,老子就是弄死瞭你的兒子,老子還要弄死你,老子日你先人...........”
拿槍男子將軍刀上沾染的血跡在沙發上抹掉,然後合上軍刀,抖瞭抖一邊的臉,冷冷地看著屠夫笑瞭笑,然後走到他開始坐的位置,拿出瞭一袋子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