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克明，居然是他，又是他”賈薇說道，因為覺得不可思議，所以原本可以一句話表述清楚的用瞭兩處斷句。

張曉陽：“你這一句話裡面用瞭兩處疑問，看來你這內心認為劉克明是個多麼不可思議的人。”

賈薇：“事情太巧合瞭吧？你看，我們本來就在暗中調查劉克明，居然在這個時候他又攤上瞭這事。”

張曉陽：“他不光是攤上這事情，包括之前的那起綁架案他都有嫌疑，隻是我們尚欠缺證據，支隊長也讓我們暫時放下這案子。而這次也不是巧合，因為劉克明這些人是壞人，當然就喜歡做壞事，雖然這次杜可兒的遭遇可能不是劉克明所迫害，但多少都會跟他有關系，或是跟他身邊親密的人有關系。”

賈薇：“現在這白馨兒是死活不肯講實情，我們如果就這樣去調查劉克明，那恐怕收效甚微。”

張曉陽：“白馨兒可能對杜可兒的遭遇隻是略知一二，最清楚實情的可能就是劉克明，劉克明一定知道是誰迫害瞭杜可兒，而且這個人跟劉克明的關系還非同一般，因為劉克明他自己不好出面。即使我們現在去調查劉克明，那劉克明一定也會同樣隱瞞下去，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試。”

賈薇趕緊問道：“什麼辦法，你倒是說說看？”

張曉陽：“我們到時候以辦案的名義再次去詢問杜可兒的父母，假裝不經意將白馨兒報案的情況告訴杜可兒的父母，這樣杜可兒的父母一定迫不及待地去糾纏白馨兒。白馨兒是個思想單純的女孩，她很可能在杜可兒父母的哀求等手段下，說出實情，繼而，就會將問題引向劉克明。”

賈薇：“那我們還去不去調查劉克明？”

張曉陽：“調查，既然我們調查瞭白馨兒，那劉克明一定知道，如果我們不去調查劉克明，這反而讓劉克明對我們加重戒備心，但我們調查劉克明也是無濟於事，這個人很狡猾，之前張啟發隊長跟他交過手，張隊長對這個人的評價很不一般，調查劉克明隻不過是走程序。”

賈薇：“那是怎樣個評價？”

張曉陽：“聰明但心術不正，人才誤入歧途。”

賈薇：“褒貶不一，或是說皆有長短。這麼一說，倒是真想會會這個人。”

張曉陽：“其實每個人不都是這樣，有好有壞。”

“劉克明，我們調查過，關於杜可兒被人為地丟棄在大件路和百佳路交叉路口這事情，是你通過電話告知白馨兒的，然後你讓白馨兒報案。你給白馨兒打電話是在當晚的十一點五十九分，通話一分三十一秒。緊接著，白馨兒就撥通的報警電話，是十二點零二分，這中間間隔不到一分鐘。這說明白馨兒是急於報警。說明杜可兒失蹤以及她的遭遇你們是很在意的。”賈薇盯著劉克明說道，或許是每一位刑警都擺脫不瞭心裡觀察，所以賈薇盯著劉克明的表情想看到劉克明的內心。

劉克明很淡定，平靜地說道：“你們說的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沒錯，杜可兒是我的同學，以前關系很不錯，她失蹤我當然關心瞭，至於你說的什麼打電話給白馨兒，這事情讓我想想？”劉克明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片刻過後，劉克明接著說道：“對瞭，你說杜可兒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大前天夜裡？大前天夜裡應該說是深夜吧，我的確跟白馨兒通過電話，但隻是簡單地說瞭兩句事情就掛瞭，因為我跟白馨兒幾乎不怎麼聯系瞭。”

張曉陽在一邊看著劉克明那假裝認真思考的樣子。

賈薇：“那你們這短短一分多鐘的通話，都說瞭些什麼？”

劉克明：“這，是隱私，在這裡說不好吧？”

賈薇嚴肅地說道：“我認為這通話內容跟杜可兒被迫害可能有聯系，你還是如實告訴我。”

劉克明的眼神從賈薇那張嚴肅的面孔上一閃而過，目光在掃視過張曉陽的面孔後與賈薇的目光相遇，跟賈薇對視瞭一秒鐘，邊說道邊很自然地移開他的眼神“其實，哎！”劉克明一副為難的樣子“其實我本來是想告訴白馨兒，說我還想著她的，但白馨兒對我還有氣，這話就沒法往下說瞭”劉克明語氣有些哀怨道。

賈薇看瞭一眼身邊的張曉陽，用眼神告訴張曉陽，這傢夥不實在，然後將註意力再次集中在劉克明身上，並沒有對劉克明所說的話感到厭惡，因為她壓根就不相信劉克明的話。

賈薇：“但白馨兒跟我說的不是這些，她說你給她打電話是告訴她說杜可兒被丟在瞭那個地方，讓她報警。”

“怎麼可能警官？”劉克明無奈地笑著“我怎麼知道那晚杜可兒的事情。”

賈薇：“就是，我也在懷疑，你是怎麼知道杜可兒當晚被丟在那個地方的，當晚，你從公司回來，就沒有再出門。”

劉克明：“對，我是沒有出門，所以我也不知道這事情，至於白馨兒所說的這些，我渾然不知，要知道，僅憑她一個人的供述，你們是不能懷疑我的，反正我是沒有犯罪的。”

賈薇：“對，就目前來說，你是沒有犯罪。但懷不懷疑是我們的權利，原則上說我們現在懷疑任何一個人都不為過。現在隻是問問，造成杜可兒現在這遭遇的人你一定知道，不是你，是你身邊的一個你很熟的人。”

劉克明語氣肯定地說道：“我不知道，即使我知道，我可能也是以前知道，我記性不好，請問能不能忘瞭？”

賈薇不屑地笑瞭笑，這時她的內心對劉克明已經是充滿瞭極度的厭惡。

“怎麼樣？這個人不好對付吧？”張曉陽跟賈薇並排走著問道。

賈薇：“是不好對付，這個人有一定的心理素質，腦子反應快，但讓人很討厭。”

白馨兒知道杜可兒的遭遇後，第二天便急匆匆地去醫院探望杜可兒。當白馨兒見到躺在病床上喃喃自語傻笑著的杜可兒時，白馨兒再次留下瞭眼淚，她沒想到之前活潑開朗的杜可兒現在居然成瞭這個樣子。

病房當中，杜可兒的母親在，兩人就這樣抱著一團哭瞭起來。

過瞭會，病房的門推開，進來的是杜可兒的父親，他看到坐在病床邊上的白馨兒，當即撲通一聲跪在瞭白馨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