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山賊都倒下得差不多瞭,沈清歌才從山坡上下來。
她挨個給他們一人一腳,確定全都暈過去瞭,就從空間裡取出繩子,全都給綁起來。
“啊!”
一聲尖叫從山洞裡傳出來,沈清歌下意識丟下繩子,從空間裡取出槍,朝著山洞走去。
還以為是有漏網之魚,結果裡面竟然是兩個女子。
看著應該都不到二十歲,她們緊緊抱在一起,看向沈清歌的目光裡有警惕也有恐懼。
沈清歌看瞭一眼她們身上不蔽體的衣物,轉頭離開。
再回去的時候,手裡拿著從山賊身上剝下來的衣服。
“先穿上吧。”
兩個女子並沒有伸手去接,沈清歌將衣服放到地上,走出山洞繼續去把沒來得及綁的山賊給綁上。
等她們穿好衣服從山洞裡出來的時候,沈清歌已經全都捆好瞭。
兩個女子見那些山賊全都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愣瞭許久。
反應過來後,她們哭著朝沈清歌跪瞭下去,磕頭拜謝:“多謝恩人救瞭我們。”
沈清歌搖瞭搖頭:“舉手之勞,你們不必如此。”
“如果不是恩人,我們姐妹怕是……多謝恩人,我們一定當牛做馬報答恩人,”說著她們又開始磕頭。
“……”
沈清歌屬實有些無奈,上前將她們扶瞭起來。
“你們若想要報答我,倒也不必當牛做馬,回答我幾個問題便是。”
其中一個大些的女子擦瞭擦臉上的眼淚,道:“恩人請問,隻要是我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恩人。”
“好,”沈清歌帶著她們到一旁坐下。
一點兒都不擔心山賊會提前醒過來,沈清歌給他們用的藥量,不主動去解的話,足夠他們昏睡上好幾天的。
等她們兩個情緒恢復得差不多以後,沈清歌問道:“你們是哪裡的人,怎麼會跟這些山賊在一起?”
“恩人,我叫陳水兒,這是我妹妹陳冰兒,我們是陳傢村的人,原本是跟著傢裡人逃荒出來的。”
“誰知路上遇到瞭這些山賊,他們搶瞭我們全村的銀子和糧食,還把我們所有人帶回去關瞭起來。”
“我們姐妹被山賊的大當傢賞給瞭他們,所以才……被帶來瞭這裡。”
“陳傢村?”沈清歌覺得這個村名有些熟悉,好像聽誰提起過,“是哪裡的陳傢村?”
陳水兒說道:“南洲,丹平縣,陳傢村。”
柳傢村也是在南洲丹平縣。
沈清歌想起柳母曾經說過,柳傢老四,柳季安的四姐柳孟秋就是嫁給瞭陳傢村的一個秀才。
“你們認識柳孟秋嗎?”
陳水兒、陳冰兒一驚:“恩人認識孟秋嫂子?”
沈清歌點瞭點頭:“她是我大姑子,我的夫君便是她的五弟柳季安。”
陳水兒姐妹跟陳秀才是鄰居,平日裡跟柳孟秋接觸很多。
自從柳孟秋嫁過去,她們就常常過去纏著她,柳孟秋也總是像妹妹一樣照顧她們。
她們對柳孟秋娘傢也有些瞭解,知道她確實有個弟弟叫柳季安。
原本她們對突然出現是沈清歌還有些防備,現在聽到她是柳孟秋的弟媳,立刻放松下來。
沒想到能遇到熟人,陳傢姐妹心裡的委屈如火山噴發一般,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
一時間沈清歌也有些手忙腳亂,她都不知道她們怎麼就又哭瞭呢?
兩雙眼睛就跟四個水龍頭一樣,不要錢似的,眼淚使勁往下掉。
沈清歌便坐在那,靜靜等著她們發泄完。
一炷香以後,她們總算是停下來瞭。
陳水兒不好意思地說道:“讓恩人姐姐笑話瞭,我們……”
“無事,”沈清歌拿出帕子遞給她們。
“你們剛才說,你們全村的人都被山賊給抓瞭,那我傢五姐呢,她現在在哪?”
陳水兒搖瞭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孟秋嫂子在哪,她沒有跟我們一起出發,離開前我們去找過她,可是沒找到人。”
陳冰兒:“我聽其他人說,孟秋嫂子一傢提前走瞭,至於去瞭哪裡我們就不知道瞭。”
沈清歌松瞭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柳孟秋究竟去瞭哪裡,但好歹是躲過一劫,沒被山賊給抓走。
“你們知道這些山賊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嗎?”
沈水兒說道:“前幾天那些山賊去抓瞭好些女人回山寨,裡面有一個女人說有一個很富裕的村子會從這個地方過去。”
“所以這些山賊才回到這裡來等著,想要大撈一筆。”
女人?
難道是馮氏?
沈清歌能想到的人隻有馮氏一個。
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被李傢村的人這麼這麼久竟然還能出來搞事情。
“恩人姐姐,你怎麼瞭?”
沈清歌搖瞭搖頭:“沒事,你們先跟我回去見村長,至於你們村子裡的其他人,之後我們再想辦法。”
“好。”
陳水兒看著地上被捆住手腳的山賊,問道:“恩人姐姐,我們走瞭他們怎麼辦?”
“不用管,他們現在還醒不瞭。”
沈清歌帶著她們前去與村裡人會合。
柳傢村眾人知道不遠處有一群山賊,哪裡能安心休息,村長安排瞭人四處巡邏。
柳老大差點把她們三個當山賊給逮瞭。
“大哥,是我,”沈清歌及時出聲。
聽見是她,柳老大趕緊收起砍刀:“五弟妹,你回來瞭,沒受傷吧。”
“我沒事,咱們回去說。”
知道沈清歌回來瞭,村長帶著其他人立即圍瞭上來。
柳母看著陳水兒和陳冰兒,“你們?是陳三傢的閨女吧。”
以前柳母去看柳孟秋的時候,幾乎每次都能見到她們。
“嬸兒,是我們。”
陳水兒連連點頭,兩姐妹又是一副將哭為哭的樣子。
沈清歌趕緊站出來,免得她們兩又哭起來瞭。
她將陳傢村的遭遇如實告訴眾人。
聽到陳傢村全都被山賊抓走的時候,大傢的神情都非常凝重。
他們柳傢村與陳傢村相鄰,時常有來往,有關系的親戚也不少。
如今聽到他們出瞭這麼大的事如何不唏噓。
“那些山賊真是混賬。”
“簡直禽獸不如。”
沈清歌見柳母的臉色蒼白,低聲安慰瞭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