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糧食分給村裡其他人,這確實是讓沈清歌吃瞭虧。
他們全村老少爺們都去占瞭人傢一個婦人的便宜,村長也覺得老臉羞愧,但現在就是能保全村裡其他人的唯一辦法。
村長就算是厚著臉皮也隻能如此,但他會想辦法在其他地方補償沈清歌和柳傢。
沈清歌不是看不出來村長的意思,若是她一開始想將這些東西全部據為己有,那他們連看到的機會都不會有。
她隻是想讓柳傢富裕些,如此自己也就不必整日吃糠咽菜。
想她可是身懷無數糧食和錢財的富婆,卻要整日裝窮吃苦,實在是十分的煎熬。
沈清歌說道:“村長,咱們村裡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是出瞭些力的,總不能功勞都讓我一個人占瞭。”
“何況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人,實在不必算的那麼清楚,隻要按照上山之前約定的去辦便是瞭。”
聽到她這句話,村長明顯松瞭一口氣。
在上山的時候,他就已經聽接他們的人說過瞭,沈清歌提出的條件是要拿走一半的東西。
即便隻有一半,也足夠養活他們全村人的瞭。
“好,那就按照之前說定的來辦,這些金銀和糧食一半分給清歌,那些跟著上瞭山的人每人多分一百兩銀子。”
村裡人聽到沈清歌一個人,竟然就要分走一半的糧食和錢財,但是便有些人開始不滿起來。
“村長這不公平,大傢都是一起上山來的,憑什麼我傢那口子隻多分瞭一百兩,沈清歌一個人卻要分走一半。”
“是啊村長,就算沈清歌確實出瞭不少力,最多再給她分一百兩就是瞭,哪裡就分走一半瞭,那得是多少糧食和銀子啊,也不怕撐死她。”
“就是就是,一半也太多瞭。”
“讓她分走一半,那咱們不是就沒多少瞭嗎,我傢可有七八口人呢,怎麼能夠呢。”
“……”
一旦有人開瞭口,其他人便也跟著附和,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開瞭。
都是對沈清歌要分走一半的事情,表示不滿。
畢竟東西雖然多,可一半分出去,他們便要少得太多瞭。
村長眼見著他們其中某些人如此醜陋貪婪的面目,真恨不得全將他們趕出村子去,免得在自己面前礙眼。
柳老二嘁瞭一聲,說道:“現在你們倒是積極,當初要來打這些山賊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站出來啊。”
柳老三:“見事兒就躲,有好就上,你們可真是好算計呀。”
柳老大:“你們可別忘瞭,現在距離邕城還遠著呢,你們最好祈禱這一路上,到處都是平平安安,一派祥和之景。”
“否則,再遇到什麼事兒,再想求著我傢五弟妹,可就不能瞭。”
此時那些跟著他們一起上山的人,那些反應過來,一個個將自傢婆娘的嘴給捂緊瞭。
沈清歌的本事可是他們居然見到過的。
這逃荒路上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意外,他們想要平安到達邕城,還得抓緊瞭沈清歌這條大腿。
有沈清歌在,她吃肉,他們至少也能沾上些葷腥。
可若是沒有瞭沈清歌,別說是葷腥瞭,怕是連土都搶不到兩口。
“咚咚!”村長用手裡的棍子在地上重重地敲瞭兩下,“這件事就這麼決定瞭,若是有人不服,那下次就別說縮在殼子裡當烏龜。”
“餘下的八成由咱們全村人來分,另外的兩成分給陳傢村,他們此次遭瞭難,咱們畢竟是同鄉,這時候能幫一把便幫一把,大傢夥兒有意見嗎?”
村長都這麼說瞭,他們就算有意見也不敢再說出來,隻能在心裡嘀咕幾句。
東西分清楚以後,柳傢村眾人將所有暈倒山賊給捆瞭起來,丟進之前關陳傢村人的地牢裡。
做完這些以後,他們也在寨子裡歇下。
看似是休息,其實他們每個人都偷摸的在房裡,數著自傢分到的金銀。
即便是一點力都沒出的,人傢也分到瞭一百多兩銀子和幾件金首飾。
他們都是一輩子的莊稼人,從來也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高興的嘴都合不攏瞭。
柳傢這邊就更誇張瞭,除去糧食,他們分到瞭一箱半的銀子、半箱金子和一箱子珠寶首飾。
王氏和文氏兩人看著眼前亮閃閃的金銀珠寶,愣瞭半晌都沒說話。
文氏激動的抓著柳老二的胳膊:“你快掐我一下,我現在絕對是在做夢。”
柳老二輕輕捏瞭她一下。
文氏:“一點兒都不疼,我果然是在做夢!”
無奈,柳老二隻能加重手上的力道。
“啊,”文氏疼得大叫一聲,惡狠狠地看向柳老二,“疼死我瞭,你謀殺自傢媳婦啊!”
柳老二:“……”
他簡直比竇娥還冤,自己不是一直按照媳婦兒的要求在做嗎,怎麼這都能怪他。
等他為自己辯解,文氏已經兩眼放光的盯著那些首飾。
“發瞭,發瞭,發瞭!”
沒有哪個女子不愛美的,對於這些首飾,真是毫無抵抗力。
王氏自然也是一樣的,但她是大嫂,就算心裡再喜歡也得克制自己。
柳母哪裡能不知道自己兩個兒媳婦的心思,便從箱子裡給她們各自挑瞭兩個金鐲子、兩隻金釵和金耳環。
“去給你們媳婦兒帶上,”柳母將首飾交給柳老大和柳老二。
至於柳老三的那一份,柳母也挑瞭出來。
等到瞭邕城安定下來,她想著就給老三再說一個媳婦,這些首飾便是聘禮。
王氏和文氏高高興興的把首飾戴上,心裡頓時美極瞭。
柳母見她們驚喜的樣子,叮囑道:“錢財不可外露,如今外人都知道咱傢有錢瞭,咱們便越是要低調行事,這些東西沒人的時候戴戴也就罷瞭,千萬別帶出去被別人見著。”
王氏、文氏點頭道:“娘要放心,我們知道的。”
“你們知道便好,現在咱們一傢也商量商量,這東西該怎麼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