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將令昭哄睡以後,出門去樹林裡吹響骨哨。
很快一道黑影落到她的身前:“屬下林爾,見過夫人。”
“京城那邊怎麼樣瞭,找到柳孟秋瞭嗎?”
“回夫人,風宜傳回消息已經找到線索,很快便能將人找到。”
“嗯,”沈清歌又問道,“柳季安有消息瞭嗎,他現在在哪裡?”
林爾搖頭道:“公子的消息,屬下不知。”
果然是跟風宜一模一樣的回答。
沈清歌定定的看瞭他幾眼,或許他們並不是不知道,而是柳季安刻意吩咐不讓他們告訴自己。
算瞭,隻要人還活著就行,沒消息就沒消息吧。
“上次風宜說你們需要糧食,我已經聯系上人瞭。”
聽到這話,林爾立即挺直後背,激動的看向沈清歌。
現在他們所有人都在為糧食的事情發愁,如果能得到解決,那他傢將軍夫人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夫人此話當真?!”
沈清歌並未回答他的話,隻是將一塊玉牌遞給他:“醜時正刻,往東七十裡。”
林爾小心翼翼的收好玉牌:“多謝夫人,屬下感激不盡。”
林爾立即離開,趕往沈清歌所說的地方。
沈清歌在空間裡睡瞭一覺,然後偽裝好,開著直升機飛瞭過去。
當天夜裡,沈清歌賣瞭兩萬石糧食給林爾。
交易完成後,沈清歌立即進瞭空間,想看看空間有沒有變化。
上次就是因為她和蔡知府做瞭交易,空間開啟瞭新的區域。
但這次讓沈清歌失望瞭,空間裡沒有絲毫的變化,也並沒有出現新的區域。
如此看來開啟新區域的條件,似乎跟交易沒什麼關系。
“……”
這也太難猜瞭吧。
沈清歌出瞭空間,開著直升機回到山寨。
“娘親,你去哪瞭?”
沈清歌還沒進屋,就被令昭給抓包瞭。
“嚇我一跳,”沈清歌小聲嘀咕瞭一句,伸手將令昭抱瞭起來,“大晚上不睡覺,你跑出來做?”
令昭揉瞭揉眼睛,奶呼呼地說道:“娘親不在,我出來找娘親。”
沈清歌揉瞭揉他的腦袋,抱著他進屋睡覺。
不知是不是這幾日沒有見到她,令昭心裡缺乏安全感的緣故。
就連睡覺的時候,令昭都要緊緊抱著沈清歌的胳膊,生怕她又不見瞭。
原本沈清歌還想找機會進空間洗漱一下,但被他這樣抱著,也隻能歇瞭心思。
這就是傳說中的甜蜜的煩惱吧。
……
次日一早,柳傢村要改道去京城的事情,傳到瞭陳傢村人的耳朵裡。
陳村長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找瞭老村長。
老村長直接讓他去找柳父,畢竟柳父現在才是柳傢村的村長。
陳村長沒想到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柳傢村的村長竟然換瞭人,這個人還不是老村長的兒子。
這其中緣由他並不清楚,但還是趕緊到柳傢來找人。
柳父顯然還沒有適應自己村長的身份,見到陳村長的時候他還納悶,怎麼大早上就有人來找自己。
“陳村長怎麼一大早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陳村長笑道:“我是特地來給大伯賀喜的,恭喜大伯成為瞭柳傢村的新村長。”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實在不成敬意,還望大伯莫要嫌棄才是。”
柳父看著陳村長手裡拎著的一袋糧食,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你這是?”
“我知道大伯一傢不缺這點糧食,但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大伯可一定要收下。”
柳父連連擺手:“這可不行,如今你們正是艱難的時候,我可不能收,拿回去吧,啊。”
陳村長強行把糧食塞到柳父的手裡,不好意思的說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有一事想與大伯商量。”
“你若有事應當去與村長商議才是,我這……”
柳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就是柳傢村的村長。
“那,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陳村長詢問道:“我聽聞,你們不去邕城瞭?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確實如此,之前我們派人去瞭萬州城,得到消息說邕城如今也不太平,我們商議後決定改道前往京城,原本想著今日前去與你說明,沒想到你先過來瞭。”
“……”
“大伯,我們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如今不剩多少人瞭,若是單獨啟程路上怕是多有不測。”
陳村長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也想跟著他們一起去京城。
旁的事也就罷瞭,但去京城的這個機會是沈清歌用救瞭知府夫人的恩情換來的,若是把陳傢村的人一起帶去,怕是多有不妥。
柳父說道:“你們一起去京城倒是小事,但到瞭京城以後能不能安傢落戶我實在不能保證。”
“實不相瞞,我們柳傢村之所以能去京城,並非是我們自己的本事,而是承瞭我傢兒媳婦對人傢的恩情,所以……”
陳村長嘆瞭一口氣,實在是他們沒有別的選擇,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伯放心,等到瞭京城,若是能留下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我們會另想辦法,定不讓你們為難。”
“既然你已經有瞭決定那就這樣辦吧,你趕緊回去通知村裡人收拾好東西,明日一早我們便啟程。”
柳父將他帶來的那一袋糧食又給他塞瞭回去,說什麼也不肯收下。
陳村長見他如此堅持,也隻能將東西帶瞭回去。
次日一早,他們兩個村子的人帶著自傢的行李聚集到山門外。
因為搬空瞭山賊的存糧,大傢的行李都不輕。
好在他們還有山賊的幾十匹馬能用,可以將行李和那些傷重無法行走的人放到馬背上,如此他們便能輕裝趕路。
再加上休整瞭這幾日,大傢的精神頭都很好,趕路的速度也前所未有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