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葉景誠並沒有太過註意,畢竟在酒店出出入入的再正常不過,但是側旁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的胡茵夢,對方粗魯的一撞險些讓她跌倒在地,還是他反應及時將胡茵夢扶穩。
“喂”葉景誠直接抓住那個男人的肩膀。
“算瞭,我沒有事。”胡茵夢拽瞭拽葉景誠的衣袖。
中年男人轉過身來,一聲西裝皮革的裝扮。臉上還帶著一副近視眼鏡,看起來就像一個斯文敗類。他指瞭指自己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麼大聲和我說話”
“是你這個人渣”
葉景誠原本是沒印象的,後來因為某些事才有過留意。這個在熒幕上扮演各種奸角的男人,不正是之前幫過他忙的潘穎紫的老公嗎
之所以說他是人渣,並不是說自己的人品就有多好。像葉景誠這種雖然花心,但是他起碼知道負責任。而眼前的陳紅烈,完全就是貪新忘舊,再看現在站在他身旁的女人,明顯就是風月場所走出來的。
不論是因為他撞到胡茵夢,還是張狂的語氣表現,亦或者潘穎紫曾經幫過他,都使得葉景誠有揍對方一頓的打算。
“你知不知道你撞到人瞭”葉景誠凌厲的眼神,就差沒化作刀鋒直插對方心間。
“撞到人”陳紅烈腳步顛倒,好不容易走到胡茵夢跟前,還故意把臉湊瞭上去說道:“靚女,跟我再喝一杯怎麼樣”
說完那手已經是伸瞭過去,隻是有一隻手比他更快速,直接就捏住他的手腕。
“滾”葉景誠眼睛一瞇。抓住對方的右手一個施力,便傳來嘎啦的一聲。還不等陳紅烈反應過來,又是一腳就將對方踢飛一小段距離。陳紅烈連發出慘叫聲的時間都沒有,就被葉景誠這一腳踢得失去意識。
“你們我要報警”陳紅烈的風騷女伴看到,登時被這個情況嚇瞭一跳。出入半島酒店基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素質肯定是有的。哪曾想葉景誠一言不合,就把陳紅烈打得昏迷不醒。
“嗯”葉景誠怒瞪瞭她一眼,原本還打算叫救命的她。經葉景誠這一瞪,馬上灰溜溜的跑開瞭。至於躺在地上的陳紅烈,誰愛管誰管去
來到樓下,葉景誠和胡茵夢吃瞭個簡便的早餐。末瞭又把胡茵夢送瞭上來,她現在這個狀況可不好,而且離登機還有不少時間,正好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走出瞭電梯,原本躺在那裡的陳紅烈已經不見身影。
估計是那個風騷女伴跑瞭回來並找人把他抬進房間。不然以葉景誠那一腳的力度,不休息個三、五天,單憑他自己根本連站都不可能站穩。
將胡茵夢送到房間門口,這一次,葉景誠沒有跟進去。不是胡茵夢不允許,而是他知道自己在這裡,對方根本不用想休息。
“十點鐘我再過來,不要打算不辭而別,知道嗎”留下這番話,葉景誠便自行回傢。
三個小時後,葉景誠再次來到半島酒店。胡茵夢已經把行李都準備好,原本蒼白的臉色稍微紅潤瞭起來。
車上,一路無言的兩人。胡茵夢突然開口,道:“如果我跟瞭你,你要怎麼解決身邊的問題”
這番話聽不出任何的語氣,葉景誠從倒後鏡看瞭一眼,胡茵夢臉上有幾分失落。他自然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圍繞他身邊的問題不就是女人嗎相信大部分女人都不會允許他這個情況。
“給我一點時間。”這句話,不知道已經說過多少次,並且和多少個女人說過。兩人因而再次恢復沉默。
一路無語,直到葉景誠將胡茵夢送入候機室,對著對方的背影承諾道:“我會去呆灣找你。”
胡茵夢回眸,牽強的笑瞭笑。
辦公室內。
鄭紋雅匯報完近期的財務問題,葉景誠順口問瞭一句:“關傢慧這幾天好像沒來上班瞭是不是已經辦瞭離職手續”
“這個問題就要問你自己瞭。”原本臉色就沒什麼好表情的鄭紋雅,哼的一聲就走瞭出去。
“額是我得罪她瞭嗎”想瞭想,葉景誠把問題拋回給對方。暗道鄭紋雅是姨媽來探親,所以脾氣才一反常態的暴躁。
葉景誠伸瞭伸懶腰,反正沒什麼事做,幹脆回去補個回籠覺。
剛走出辦公室,曾智偉就站瞭起來,詢問道:“葉生,你要出去啊”
本身葉景誠隻當曾智偉是和他打招呼,但是這個肥仔似乎有話沒說完,還帶有幾分替他擔憂的眼神。這個肥仔一變得鬼吃泥,那肯定就是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話要說”葉景誠問道。
“誒還是沒有瞭。”曾智偉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又瞥瞭一眼正在辦公的鄭紋雅,想來想去還是不說的好,於是轉身灰溜溜的走開。
“這個死肥仔,搞什麼”
葉景誠一頭霧水走出公司,在門口又撞見黎應就和曾智偉,兩人似乎在商討些什麼事。隻是一見到葉景誠的出現,馬上就閉上瞭嘴巴。
“你們兩個,站在那裡”葉景誠叫住準備跑路的兩人。兩人聽到葉景誠的叫喚,隻能乖乖轉身走瞭回來。葉景誠當面問道:“說吧,又有什麼事”
“葉生,你真的不知道”黎應就先進行試探。
“又有什麼八卦事”
盡管葉景誠來到港島已經有大半年,但是他到現在還沒養成看報紙的習慣,因為他覺得這種事應該是老人傢的喜好才對。黎應就問自己知不知道,八八、九九都是這個問題。
曾智偉朝黎應就打瞭個眼色,對方果斷不回應他,於是兩人開始搞小動作。當葉景誠的臉色凝重起來時,曾智偉知道他已經不耐煩。隻好開口道:“誒葉生,這件事說起來復雜,我還是去拿份報紙給你吧。”
曾智偉一路小跑,很快將報紙拿瞭過來,往葉景誠手上一遞說道:“葉生,你自己看就知道瞭,沒什麼事我們先走瞭。”
兩個人就好像提早就說好似的,趁葉景誠一個不留神,速的一聲就跑得沒影。直到葉景誠看瞭一眼報紙,才知道兩人走得那麼快,是怕自己的怒火遷移到他們身上。畢竟報紙上報道的這件事,何止是不光彩,簡直是不要臉。
“我丟”
葉景誠當即嘔瞭幾口老血,報紙的內容不需要細看。單單從晃眼的三字標題,已經知道這是一篇詆毀他的文章,而且這個詆毀還是有證據的。
難怪剛才提到關之林的時候,鄭紋雅會不給他好臉色看。因為關之林這個搏出位的女人,居然接受瞭報社有關自己的專訪,一小段記者和關之林對話被登上報紙。
記者:“關小姐,請問你瞭解葉先生嗎”
關之林:“我是他的愛人,你說我瞭不瞭解”
記者:“不介意我問一句,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給瞭葉先生”
關之林:“他是我第一個男朋友,你說呢”
記者:“那你知不知道他還有其他女朋友。”
關之林:“這個重要嗎最緊要的是他心裡有我。”
關之林每一句反問,都像一根根銀針,直接向他心間插去。
看來自己太放縱這個女人,不然她絕對不敢這麼放肆。如果她沒有接受報紙的訪問,那葉景誠新榮獲這個雅號就變得名不副實,如今關之林卻是配合外人捅瞭他一記脊椎骨。
報紙上赫然寫著三個字的紅色標題破處王。而後下面是一行大字體,細數天才制片人玩過的處女。鍾楚紅、鄭紋雅、關之林上榜,胡茵夢被打上一個問號,就連新加入的葉瞳也躺著中槍。
“哪傢報社寫的我保證不燒瞭它。”葉景誠翻瞭翻報紙,又是那可恨的東方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