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有葉景誠昨晚給出的建議作為前提,這份名為蛇虎豹的黃色雜志,相關的經營牌照已經落到陳虎手上。
然後通過行內的專業人士進行策劃,初步將蛇虎豹定義為期刊雜志,按每個月三十天計算,每十天發行一期雜志,時間分別是每個月6號、16號以及26號。
至於那些封面女郎,都是從新義群的夜場中尋找。季炳雄接連幾天的時間,每一天都被折騰的。
一來他真心想把葉景誠畫的大餅實現,如果這本雜志真的一個月就能賺一百幾十萬,那分到他手上的紅利自然不會少。
這筆錢對葉景誠來說不算是什麼,但是對於季炳雄這些沒什麼文化,每天隻能靠著喊打喊殺搶地盤收看場費,他一年都未必有這麼多的收入。
就算是去打劫金行之類,一次最多是搶個兩、三百萬,還要躲藏很長一段時間,哪有做正經生意賺回來的錢舒心
所以他幾乎將新義群所有的夜場逛瞭個遍,好像選美一樣的篩選完一輪又一輪,這種工作量能不累人才怪。
其次是這份的體驗,除瞭上面所說身體上的痛苦。還有一部分是伴隨著快樂的,就是他一天躺在幾個婆娘的肚皮上,搞到現在連兩個腎都頂不住。
原因很簡單,這些受挑選的小姐當中不乏有真性情的女人,就是說她們既然當瞭婊子就沒想再立牌坊,而是想像明星一樣受到其他人的關註。
何況當封面女郎的報酬也不低,大不瞭是占她們一、兩天的時間,報酬則達到五千元一期,等於讓她們少做至少半個月。
而且五千元還是基本價格,好像那個缽蘭街的波後,雜志社給她開出上萬的報酬。所以無論為瞭出名還是為瞭錢銀,她們都很應該主動上門去爭取。
直到雜志的問題確認瞭下來,陳虎親自各傢院線的負責人接洽,商談接下來電影上映的問題,用幾傢歡喜幾傢愁來形容最適合不過。
葉景誠在當晚的談話已經挑明,陳虎想開電影公司他沒有意見,就不要把電影拿到南國院線上映。
以陳虎的角度去理解,就是葉景誠在維護自己的名聲。不想在這件事上讓媒體有機可乘,炒熱他與社團有關系的話題。
不過無論是什麼原因,都不是陳虎目前需要考慮的問題。一來他的身份的確沒辦法與葉景誠比較,其次他現在隻想找個相對簡單和輕松的洗錢手段,如果能順便賺上多少就最好不過。
最後,陳虎的目光鎖定瞭嘉禾。所以歡喜的則是沒被挑中的院線,連帶在一旁看戲的葉景誠。而愁的自然就是被挑中的嘉禾,畢竟沒人願意跟社團打交道,哪怕他們真的隻是為瞭生意。
雙方的會談其實很簡短,可能隻是幾分鐘的時間,已經確認瞭合作的關系。陳虎新註冊的電影有限公司,便成為嘉禾名下的一間衛星公司。
這也導致鄒紋懷和何貫昌前腳將人送走,後腳兩人卻在辦公室嘆氣和鬧心。
“你說這個什麼稱呼,為什麼不和其他院線合作,偏偏就找上我們”何貫昌氣不過,一隻手的手背不斷拍打另一隻手的手心。
“那還用說,看我們好欺負。”鄒紋懷做瞭一下深呼吸。
隨後,鄒紋懷慣例的拿出放在抽屜的雪茄盒。抽出其中一支叼在自己口中,又將另外丟一支丟給瞭何貫昌,才表達出自己的看法。
雖然他沒有去關註什麼江湖事,但是對於今天找上門的陳虎。他還是知道對方的一些來路,比如說向十強都不會主動招惹這個人。
而他作為一名生意人更加講求和氣生財,無論陳虎開電影公司的初衷是洗錢,還是想正正經經找一門生意做,對方的這個請求都是沒辦法去拒絕的。
至於陳虎為什麼找的嘉禾,而不是金公主、青燈娛樂又或者是邵氏,其中的道理並不難理解。
一則嘉禾既然可以接納瞭向十三的永盛電影,那作為跟向十三同一類有社團背景的陳虎,嘉禾自然失去將對方拒之門的理由。
二則柿子挑軟的捏,嘉禾的背景要遜色於另外幾傢院線。
安樂院線暫且不說,因為它本身經營的西片。如果陳虎是想洗錢,將電影投遞到安樂影院,不是擺明的此地無銀嗎
先說邵氏,鄒紋懷和何貫昌都是從邵氏出來的,輪人脈、輪關系他們肯定比不過邵一夫,所以兩者之間隻能是嘉禾成為軟柿子。
再說金公主,雷覺昆作為九龍巴士的董事長,幾乎全港的巴士司機都在他手下打工,真要有人敢打他們米飯班主的主意,他們還不沖出來跟那些人拼命
這個年代的司機,其實就是古惑仔的另一種出身。等於雷覺昆自己有一支兵馬,比起還需要找人辦事的嘉禾,金公主的硬度明顯強不少。
最後是南國院線,作為這條院線的持有人葉景誠,這段時間受到媒體的關註度就極高,發生什麼事絕對是被第一時間曝光。
好像陳虎這類社團出身,哪怕稍微帶些腦子的人都知道,去找葉景誠晦氣不是什麼例子的決定,到頭來還可能惹得一身不志在,何況葉景誠跟港府還有項目接觸。
港島的社團之所以有規有矩,就是因為背後有警方的壓制。也可以說是呂樂的金錢帝國,無形中形成的一個規矩。
社團平時鬧得再兇也好,隻要警方站出來說一句話,場面就會馬上變得清凈。所以葉景誠得到港府的支持,就等於得到皇氣加身,哪裡還有古惑仔敢去招惹他
即使沒有港府的支持,難道葉景誠就會好惹鄒紋懷可是還記得,當初向十強去找他的晦氣,結果雷聲大雨點小最後還不瞭瞭之,就知道其中吃癟的人肯定不會是葉景誠。
說來說去,另外幾條院線的背景一個比一個大。等於說嘉禾是最好的合作對象,陳虎要開電影公司不找他還能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