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生,金像獎想邀請你參加月中的頒獎典禮,還有做他們當晚的頒獎嘉賓。天籟”利智手持邀請函,敲門走進辦公室。
“放下吧。”正在專心看報紙的葉景誠,側瞭側頭回應道。
“那沒什麼事我先出去瞭。”
利智已經熟悉葉景誠的性格,知道他這麼說是表達的接下邀請,不過到時候去不去還要看他具體的安排。
“嗯。”
在利智退出辦公室後,葉景誠的註意力重新回到財經日報。這份報紙的今日頭條,讓他知道瞭李嘉成為什麼會找他借如此大筆資金,以及這筆資金的具體去處。
李嘉成以私人名義向他借這麼大一筆錢,不是將錢投入海外市場或者炒外匯,也不是有比第一城更好效益的實業投資,而是把它投入股市以達到操控的目的。
前兩天的恒生指數還保持在1600多點,但是前天的指數突然急瀉300多點,昨天更是跌破1200點的關口,成為股市三年來的最低位。
報紙上面沒有寫具體的數據,但是葉景誠從內部探聽到不少信息。有人在恒生指數大幅下跌之前,以每手65w的價錢沽瞭整整15w張的期指。
港島股市每天的成交額僅有一百億出頭,而這批期指的價值已經將近一百億,放出去幾乎要將整個股市給搞垮。
而且如此大筆的交易額,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夠操控。相信除瞭李嘉成個人,還有其他的人參與這件事。
當初葉景誠知道港島即將面臨經濟危機時,也不是沒考慮過操控股市來獲得利益。
不是他沒去考慮這個做法帶來的結果,到時候一定會有大批的股民屍橫片野,他獲得的財富都是建築在別人身上。
但是說一句難聽點的,這些股民炒股為的就是投機,有利益自然有風險。如果真的面臨破產那也怪不得別人,終究是因為貪字得個貧。
何況全世界可憐的人還少嗎難道要葉景誠一個個都要可憐其實說什麼都是假的,錢進自己的口袋才是真的。
但是有些事不是他想做就可以做,還要考慮一些存在的因素。
第一他拿不出如此大手筆的一百億,距離這個數目少說也有二、三十億的缺口。除非他將一些的產業拿去其他銀行做抵押,但是這樣做保密性就不夠高。
其次如此肆意妄為在股市斂財,他不事先打通各個關節是不行的,這方面是葉景誠的劣勢所在,他的人脈不夠深入同時關系網不夠全面,想要隨心所欲做自己的事有一定難度。
所以他才會將重心轉移海外,反正都是要一步步累積底蘊,眼光自然是瞄準更大的市場。
這一點李嘉成和他相反,對方一直以來都是厚積薄發,不斷的經營自己人脈關系,直到他前幾年順利收購和記黃埔,才迎來事業上的一鳴驚人。
所以這件事,葉景誠就算有足夠的資金,都沒辦法去完成操控。但是李嘉成可以,加上他不像葉景誠喜歡吃獨食,拉來其他的人合作,一來可以湊足所需資金,二來賣瞭對方一個人情。
葉景誠計算瞭一下這筆賬,每一點期指50元,恒生指數一共跌瞭四百點,也就是說一手可以賺到兩萬元。
前後三天的時間,至少給李嘉成等人帶來三十億的收獲,等於將李嘉成投入的成本賺瞭回來。而且股市的跌勢還在持續,最終很可能跌破千位數。
相比第一城的開發計劃,同樣是近百億的投入,同樣有著巨大的利益。股市在短期內就可以得到回報,而第一城少說也要三、五年才開始盈利,李嘉成的算盤的確打得夠精細。
而且李嘉成想葉景誠商談借貸的時候,明明可以讓葉景誠加入,來確保這一次的行動更加隱秘,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是擔心葉景誠手上握著充盈的資金,讓他加很可能搶瞭他的大頭還是覺得葉景誠在這件事上,除瞭資金以外幫不上其他的忙
葉景誠放下手上的財經日報,靜靜的躺在班椅上思考。
五福星的慶功宴上。
洪金保為瞭慶祝票房突破兩千萬,私人掏腰包在酒店擺瞭十幾圍,請劇組相關人員以及一些記者、朋友到場。
“今天開心,大傢多吃點。”洪金保招呼大傢坐下來,首先給自己夾上一塊燒乳豬。吃得滿嘴油膩的他,隨便拿出一條餐巾一抹,繼續享受其他的美食。
“大師兄,你怎麼整天拿著塊磚頭。”
坐在他旁邊的沅彪,註意到洪金保從入門到現在,手上那個疑似磚頭的物體一直不離手。
“說你沒見識就是沒見識,這個是磚頭嗎”
仿佛早就想得到其他人留意的洪金保,將磚頭的另一面翻轉過來,上面有著跟電話一樣的數字按鍵。他解釋道:“跟你們說吧。這個叫蜂窩電話。”
“蜂窩電話用來做什麼的”沅奎愣愣的問道。
“嘿,你問來都多餘的,都說瞭是電話,肯定用來打電話。”沅彪手指指說道。
“沒錯啦,而且不用接電話線,去到哪裡都可以打。”洪金保洋洋自得。
“這麼神奇那就要試一試瞭。”八字胡的沅華說道。
另外幾個師兄弟跟著湊熱鬧,可惜還沒湊上去就被洪金保擋開,金貴的說道:“四千多美金,弄壞瞭你們賠啊”
“不是吧那麼貴那不得三萬多港幣”
聞言,眾人紛紛將手收瞭回去。如果將電話弄壞瞭,他們的確是賠不起。
三萬多元對幾師兄弟的收入來說不算多,不過他們的性格一直是賺得多就花的多,甚至連一個存款六位數以上的都沒有。
見到眾人一副依依不舍,洪金保將蜂窩電話遞上去,大方的說道:“給你們看一下啦,記得要小心點。”
幾師兄弟輪流研究瞭一番,最後電話落到沅彪手上,他鬼祟的看瞭正在吃東西的洪金保一眼,小聲道;“試一下是不是真的能打電話。”
隨後又跟其他師兄弟打瞭個眼色,幾個人躡手躡腳退到宴會廳的一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