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老嫗還是比較輕松的,看過血屍的戰力後,蕭瀟覺得,自己真機智,選瞭個弱的來當對手。
作為弱的那一方,老嫗見蕭瀟迎瞭上來,張口吐出一道術法,“滾!”
老嫗吐出的術法是聲波攻擊,這種攻擊手段成效很顯著,一聲爆喝,好似神識攻擊,能震暈人數秒,在這數秒裡,往往就能決定成敗。
雖然是道很牛的術法,可偏偏遇上瞭蕭瀟這種皮糙肉厚,神識經過鍛煉又堅實不摧的怪物,聲波攻擊對她的效果實在太微不可乎瞭。
毫不遲疑的,蕭瀟提起龍雀狂刀就砍瞭過去。
見自己的術法沒有效果,老嫗立刻取出法寶,朝蕭瀟丟瞭過去。
一枚湛藍色的小印被老嫗丟瞭出來,小印丟出來後,越變越大,足足增大瞭數十丈後,湛藍大印兜頭蓋瞭下去。
心知憑對方八級遊仙的修為根本逃不過自己滄海印的這一蓋,但老嫗還是停下身子,打算看一看眼前這個令自己心神煩惱的遊仙被自己的滄海印蓋成一團肉泥。
看肉泥的老嫗心情不錯,但是,當老嫗看到滄海印被大印底下的蕭瀟隻憑一隻手就捏住瞭後,臉色就變瞭。
這不可能!她的滄海印,她足足煉化瞭兩個甲子的滄海印,為什麼能被一個八級遊仙能捏住!
不是蕭瀟能捏住滄海印,而是因為塔座。
塔座這個渾不吝的傢夥,平日裡比大白還要像大爺,隻要遇到自己看對眼的法寶,立刻就跑出來刷存在感,不是吞進肚子裡瞭就是吃掉瞭,這做事風格,比大白還無恥的多。
看到滄海印被蕭瀟捏住瞭,老嫗的臉變瞭,從陰沉變成瞭詫異,最後變成瞭憤怒,堂堂三級靈仙的法寶竟然被一個八級遊仙捏住瞭,這是何等的屈辱啊!簡直比打臉還要她難堪。
蕭瀟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隻是手心裡的塔座還蹲著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就讓她這樣傻乎乎的舉著手,一手舉著瞭,另一手倒還能拿龍雀狂刀,兩不誤的情況下,蕭瀟還不忘瞪著老嫗。
老嫗要氣瘋瞭,口中哇哇大叫,手中又翻出瞭一把短弓,凝氣拉弦,短弓爆發出一陣劇烈的靈氣波動,就聽見一聲“鏘”的脆響,一支白色的利箭從被拉滿弦的短弓上爆出,直奔自己的面門而來。
利箭飛來瞭,蕭瀟不慌不忙的抬瞭下手,把捏著滄海印的手往下拉瞭拉,直接把滄海印拖到瞭自己面前,當成瞭擋箭利器。
看到自己的法寶被對方拿來擋自己的箭,老嫗氣的一口血噴瞭出來,神情卻越發狠戾瞭起來,抬手拉弓,接連三箭被射瞭出去。
滄海印擋利箭的效果不是很好,第一箭射過來的時候,滄海印是擋下瞭,但它卻晃瞭晃,數十丈的外形變成瞭數丈大小,看樣子還會繼續小下去。
第二箭射過來後,滄海印隻變成兩三丈大小瞭,連箭都擋不瞭,蕭瀟急忙閃身去避,然後發現這箭竟然會跟著自己移動,避不開隻能提刀去砍瞭。
一刀砍掉瞭射過來的第二箭後,第三箭已經過來瞭,避無可避,砍來不及砍,眼見就要刺進自己腦袋瞭,一隻毛茸茸的爪子伸瞭出來,大白老爺一巴掌就把第三箭給拍成瞭齏粉。
老嫗接連的三箭已經有兩箭被對方幹掉瞭,剩下的最後一箭,早已無聲息的靠近瞭蕭瀟,在自認為最合適的時機下篤然爆發,最後一箭繞過正面,從背後突襲而來。
偷襲這種事,得有專門的人來幹的,就比如,大白老爺就很適合幹偷襲這種勾當。
而蕭瀟,怎麼可能防瞭前面不防後面呢,畢竟她身後還有個黑袍和被凍在血池裡的血屍,為瞭自身的安全不得不防。
老嫗的最後一箭眼見就要紮像瞭蕭瀟的後心,一面古樸的龜甲在其背後隱現,“篤”的一聲,利箭紮在瞭龜甲盾上,連個小小的箭坑都沒有留下,然後爆碎開來,炸成瞭齏粉。
龜甲盾再次隱藏瞭起來,蕭瀟提著龍雀狂刀的手,用刀背搓瞭搓自己的後背,好像在說,剛才那一箭根本就沒紮到身上,跟撓癢癢一樣。
老嫗氣的臉色鐵青,再次捏起手印要將蕭瀟手裡的滄海印收回來,結果,眼睜睜的看著滄海印縮小變回原來湛藍色的小印,然後印身上的顏色也從湛藍色變成瞭淡藍色,然後變成瞭淺藍色,最後變成瞭灰白,蕭瀟手一松,小印化成粉從蕭瀟手中簌簌落在瞭地上,跟那些箭一個下場,都成瞭粉末。
“我的滄海印!”老嫗厲聲長嘯,又噴出一大口血,整個人也跟著萎靡瞭下來。
“原來是叫滄海印啊,名字挺好看的,替我傢的塔大爺謝謝你啊。”蕭瀟拍拍自己的手,吞噬完滄海印的塔座大老爺心滿意足的回去瞭,順著蕭瀟的四肢筋脈開始溜達消食,一副吃飽瞭撐著的模樣。
塔大爺!!!老嫗聽到這刺耳的三個字,隻當蕭瀟是在嘲笑她,臉色難看的不行,簡直比死瞭兒子還要讓她痛心。
痛心歸痛心,但這架還是得打,不把面前這個八級遊仙幹掉,怎麼能得到血屍!
老嫗咬牙,從袖中取出四面令旗,手一抖,四面令旗向四個方向飛出。
一面令旗插在瞭蕭瀟的正前方,另外三面令旗也各尋一個方位插瞭下去,蕭瀟看的明白,那四面令旗上各畫著不同的符籙,不認得符籙,但卻看的眼熟,有些像是前面大殿裡看到的那些。
四面令旗插入地面後,旗子無風自動,旗面自動招展開,露出瞭一張張詭怪的鬼面。
與蕭瀟他們撿到的那鬼面旗不同,這四面旗上的鬼面從旗上露出後,黑氣滾滾立刻凝化成形,不多時,四面旗子的變成瞭四頭裹著森森黑氣的鬼物。
“原來你才是喪修啊,難怪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看到四面旗子變成的鬼物,蕭瀟恍然大悟,她說看這老嫗怎麼陰氣森森的,敢情是個喪修。
“喪修都不是好東西,這四個鬼物肯定是她的親兒子喂煉的吧。”大白老爺用遲墨童鞋的嗓子開口說道。
“我看看臉,哎呀,還真像啊,那個最大的是她老公吧?後面那倆一大一小的都是她兒子?也有可能其中有一個是女兒!”裹著黑氣的鬼物,別說臉瞭,就連身軀都看不清楚,蕭瀟卻說的煞有其事,即使知道對方說的是假的,老嫗的臉還是變瞭變。
四隻鬼物裹挾著森森黑氣同時發出一聲厲吼,鬼物一出來並不是率先攻向蕭瀟,反而先沖向瞭老嫗。
老嫗的手中捏著四面隻有巴掌大小的鬼面旗,見四隻鬼物沖過來,一道術法打在手中的鬼面旗上,四隻鬼物同時一震,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轉而攻向瞭蕭瀟。
“哎媽呀,真兇殘,這東西會噬主!”蕭瀟看的哇哇大叫,跟大白一起抽風瞭似的還亂跳。
四頭鬼物厲吼著沖向蕭瀟和大白,鬼物的速度還挺快的,邊吼邊跑,將裹在身上的黑氣跑散瞭開,露或細瘦或肥大或粗短的鬼身。
大白老爺見四頭鬼物沖來,正想張嘴吐火,被蕭瀟一腳踹瞭開,“你去打老太,我拿這幾個東西練練手。”
被踹的連翻數個跟鬥的大白老爺是滿腔的哀怨,爬起來,幽幽的看瞭眼蕭瀟,然後轉身,換上一臉兇神惡煞的表情瞪上瞭老嫗。
蕭瀟要拿四頭鬼物練手,自然是要練玄雷真訣的手法瞭,剛才腦子裡靈光乍現,她玄雷真訣中的第二道雷系術法鉆進瞭她的腦海,這道雷系術法名字叫天照雷光,天照啊,聽上去多麼霸氣威武的名字啊,但這雷不是從手裡出來的,也不是從腳上出來的,更不是從腦袋上出來的,是從嘴裡出來的,講白瞭這道術法就是口吐雷光,說起來就跟聲波攻擊一樣,但唯一的差別是,聲波攻擊隻是一道聲波,她的這道天照雷光吐出來的是雷!
蕭小蘿莉正想找東西練手,巧瞭,對面老嫗就放出瞭四隻鬼物來,真是想瞌睡就送來瞭枕頭,她正好可以試試這天照雷光的效果如何。
四頭鬼物分四個方向同時攻向瞭蕭瀟,這邊,蕭瀟從容不迫的應對著,一刀順手將一旁沖來的那頭鬼物撩瞭開,自己閃身到一旁,然後凝氣,運轉靈力,試著吐一下雷。
“啵!”嘴巴張開瞭,雷卻沒有吐出來,隻出來一道小白煙。
大白老爺看的真切,登時笑的直打跌,就差捶地大笑瞭。
老嫗不知道蕭瀟要做什麼,隻是冷笑,手中的鬼面旗揮動的更加快瞭起來。
鬼面旗一動,四頭鬼物也跟著動瞭起來,嗷嗷吼吼的,很是兇猛,再配上那肥瘦不一的身材,實在失瞭威風。
蕭瀟也不正面出手,而是用龍雀狂刀揮開撲來的鬼物,試著再次運轉天照雷光的行功路線,凝神調動周身靈氣。
“咄!”第二次張嘴,一道小小的藍雷從蕭瀟的口中蹦瞭出來,打在對面的一頭鬼物身上,鬼物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立刻退出瞭五丈遠。
第二次就成功吐出雷來瞭,連大白老爺也豎起瞭大拇指,雖然這雷比玄雷真訣那雷小的多,但好歹也是雷啊,多練習練習就變大瞭,正常正常!
初見蕭瀟吐出雷光,老嫗也是一怔,尖銳幹啞的嗓子充滿瞭詫異,“你是雷修?!”
蕭瀟一臉‘羞澀’的點點頭,“對啊,你才知道呀!”
老嫗想掐死蕭瀟的心都有瞭,你羞澀個毛線啊!你拓麻竟然是個雷修啊!
老嫗的確是才知道,如果蕭瀟沒有顯露出術法,老嫗還以為黑袍找來的這人,隻是個普通的八級遊仙,卻沒想,對方雖然是八級遊仙,可卻是雷修,雷修克自己所修煉的喪修術法,而且還是克的死死的!
“我修陽火,醜老太,你怕不怕!”見蕭瀟一個小雷修都把老嫗給震住瞭,大白老爺不幹瞭,他可是堂堂的神獸大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被忽略瞭呢,登時口吐人言開口瞭。
聽到大白說話,老嫗又是一怔,隨即驚恐道:“你是妖獸?!”
能開口說話的獸類,的確是妖獸級別的,隻是,大白老爺還隻是在靈獸修為階段,即使是這樣,大白老爺也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看不出來你這醜老太還是有點眼力的嘛,本上人甚感欣慰。”大白老爺直起身,兩條前爪環抱在胸,往自己臉上貼完金,換上另一副兇殘表情,“既然你知道瞭本上人的秘密,本上人就留不得你瞭,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