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立刻跪倒在魏璋面前,苦苦哀求。
剛好,旅賁軍隊正和隊副聽說結業考試,顛顛趕來看成績,兩人春風滿面,堅信旅賁軍的成績肯定很好。
可現實打臉就是狠,剛出電梯就看到三個人在求魏璋。
“魏七郎君,怎麼回事?”隊正和隊副趕緊行禮,自己手下的兵怎麼都要護著。魏璋拿著三人的試卷扔過去。
隊正和隊副,看到瞭三個大大的紅c,一臉懵:魏七郎君,這……
魏璋擲地有聲:“這樣說吧,相當於旅賁軍的騎射十箭靶比試,這任不僅脫靶還從馬背上摔下來。
???
隊正的臉色瞬間晴轉多雲伴雷暴,氣得直接一人一腳:滾!現在立刻下山,我旅賁軍沒這樣的天臉玩章兒!
“隊正隊副,真的太難瞭!”三個人分別抱大腿。
魏璋冷哼一聲:皇後殿下的女官,崔傢女軍,都是滿分!這三個丟臉玩意兒,嚼女官和女軍的舌根。
!!!
隊正和隊副那叫一個慳啊:“交出令符,上交鎧甲,敢讓人知道你們是旅賁軍,就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滾!
三個人上繳瞭所有的東西,連旅賁軍的常服都被扒瞭,趕下山去。魏璋連個好臉都沒給隊正和隊副,轉身就走。
隊正和隊副跟在後面亦步亦趨,魏璋很生氣,意味著東宮洗馬很快就會知道,然後太子殿下也會知道,不能想,真的不能想。
等他們到達搶救大廳時,發現皇後的婢女和女官們,崔五娘的婢女和崔傢軍都拿著試卷,按捺著內心的激動趕來報喜,還拿著金老的優秀學員獎品,每人五本紙頁筆記本和一盒中性筆,以及一盒喉糖。
另外,每位優秀學員還有飛來醫館專屬紅封面的證書,裡面內容由金老親自書寫,貼瞭學員的兩寸照,還加蓋瞭醫館的鋼印。
學員們拿到紅封面的證書,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皇後很欣慰,挨個表揚鼓勵,並表示每位優秀學員都官升一級,並表示紅證書都歸學員個人所有。
崔五娘特別爽快,崔傢軍中無論男女凡是優秀學員都升為百夫長
,婢女們都升一級女使;與皇後
相同,紅證書歸學員個人所有。
優秀學員們先整齊行禮、道謝,然後恭敬地退出去,個個都覺得走路像踩在雲朵裡,雙腿莫名地有些軟。
太子殿下也在等喜報,可直到優秀學員們退到大廳外,才等到魏璋、旅賁軍隊正和隊副三人走進來,隻看臉色就知道考試成績出瞭狀況。
三人走進來,恭敬行禮。
魏璋湊到太子耳畔:殿下,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您先聽哪個?壞的。
魏璋極簡單地說瞭兩句。
太子殿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垂著眼簾,語氣溫和地回答:“那就讓他們當初怎麼塞進來就怎麼領回去,東宮六率不收酒襄飯袋。
旅賁軍隊正和隊副立刻行禮:“是,殿下。”簡單一句話,開始瞭東宮六率的大清洗。太子又看向魏璋:好的呢?
魏璋一句話稟報完畢。
太子不動聲色:準瞭。
事實上,就連魏璋也沒想到,太子能同意得如此爽快;更沒想到的是,一場譯語人考試,竟然改變瞭太子挑選人才的標準,也改變瞭許多自薦無門的青年才俊的命運。
搶救大廳的自動門打開,坐著電動輪椅的金老進來,大傢看到他手裡捧瞭一個小型扭蛋機。
醫護們覺得金老真是與時俱進的寶藏老教授,雖然用老年機和扭蛋機,有那麼一點怪異的小沖突,但因為是金老又變得非常合理。
而大廳內外的大郢人視線再次聚集,這是什麼?飛來醫館怎麼有這麼多令人無法想象的物什,且每一件都有驚喜。
金老微笑著解釋:“這是譯語人優秀學員分組小工具,每個人上來掰一下小手柄,落下來的小球裡有紙條,紙條寫著分配的科室。
譯語組大多數學員,學習起來不要命似的,扭蛋機也算是小小的獎勵,由供應科保科長友情提供。
金老在驚詫的眼神裡繼續:接下來的日子裡,各司其職,為治愈更多的大郢病患而努力。
譯語組排隊進來,每個人都興高采烈地玩一次扭蛋機,擰開扭蛋取出紙條,然後報出自己的崗
位:
婦產科!
門診一樓!
眼科!
耳鼻喉科!
每個人報出崗位後,又把紙條塞回扭蛋裡,小心翼翼地收好,明日一早他們就要去門診,與醫仙們一起工作。
這次的科室和人數安排,是鄭院長聽取各科意見決定的,保證各科有足夠的譯語人,可以跟進檢查、治療和手術的解釋說明,努力讓醫護們可以更專心在治療工作上。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魏璋這頭羊再薅真的要禿瞭。
尤其是金老和鄭院長知道魏璋的真實身份以後,就再也不能讓他繼續耗在譯語人的位置上,實在太屈才瞭。
與此同時,裴瑩吃瞭個沖鋒飯,打算回產房。
因為剖腹產和無痛分娩,雖然利大於弊,但因為大郢人的體質和現代人有不小的差異,人與人之間還有個體差異,所以之前積累的經驗隻能做參考,需要更多細致的觀察和記錄。
裴瑩特意沖瞭兩杯拿鐵,保證整晚都睡不著的程度。
回到產房,卻發現楊琇正看著營養科送來的產婦套餐,即使身為貴女,也算得上見多識廣,但這樣豐盛的月子餐,還是第一次見。
保溫飯盒裡,有兩葷三素,什錦湯羹,另配有小蛋糕和奶制品,切塊的西瓜,擺滿瞭移動小餐桌。
就連楊琇的乳娘都看得直咂舌,月子裡不都是喝湯催乳嗎?怎麼飛來醫館的月子餐會這樣豐盛?
隔壁床的韓蕓,聞到吃食的香味兒,特別想吃,可偏偏因為是剖腹產,要等通氣以後才能吃東西,望著楊琇的餐桌直咽口水。
其實楊琇以前也是豐腴貴女,但因為孕吐厲害瘦瞭不少,現在身體仿佛回到懷孕前,再加上產婦套餐的食材新鮮又美味,一不留神竟然都吃完瞭。
把楊琇的乳娘嚇得不輕:“娘子,你好久沒吃這麼多瞭,別撐壞瞭。”楊琇拿帕子抹瞭一下嘴角:乳娘,紅色的!紅色三角形,紅得特別好看,看起來像是某種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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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使不得!乳娘深知當仆人的本份,絕對不能拿主子一時興起的話當真,正想著,忽然就被塞瞭一塊,吐出來是暴殄天物,嚼瞭嚼,隻覺得好吃到沒法想象。
怎麼會有這樣甜的果肉?
正在這時,裴瑩走進來,看到楊琇胃口不錯,稍微放心瞭一些。
楊琇拿起紅色三角形特別認真地問:裴醫仙,這是什麼,水口好,還這麼甜!裴瑩一怔,這題超綱瞭,大郢語西瓜怎麼說?不對,大郢有沒有西瓜?
思來想去,裴瑩拿來一張紙,在上面畫瞭西瓜還上瞭色,顯示紅色三角的來源。楊琇目瞪口呆:這是西瓜?
裴瑩有些心虛地點頭,大概是吧。
大郢的瓜肉是淺黃色,籽還特別多,水口是好,但是一點都不甜……吃多瞭還有點苦。楊琇難以想象。
裴瑩沒辦法維持超綱的閑聊,隻能去看兔唇的新生兒,他被裹在小薄毯裡,試探的動著手和腳,幅度很小,兔唇實在太明顯瞭。
楊琇的乳娘把新生兒照顧得很好,目前為止,喂瞭些糖水都沒發生嗆咳,非常用心。裴瑩看瞭一直墻上的掛鐘,迅速做好記錄。
正在這時,新生兒尿瞭,量不算大,卻把楊傢提前準備的尿佈和小薄毯都濕透瞭。乳娘趕緊撤掉,打算換新的。
裴瑩看著乳娘熟練地換尿佈,然後準備拿去盥洗室洗幹凈,卻沒什麼地方可以晾幹,又想著留觀室還有七位孕婦,尿佈、小薄毯和嬰兒床的小墊子,按照這樣的使用速度,全院的空地都不夠晾曬的。
乳娘換好尿佈,怕新生兒凍著,又拿出新的薄被蓋上裹好。
十分鐘後,裴瑩拿來瞭一包新生兒用的紙尿褲,教乳娘怎麼使用,總之,在他們出院以前,先用紙尿褲來保持醫院的幹凈整潔。
乳娘和楊琇本以為被一整天的震驚給驚麻瞭,望著包瞭紙尿褲的新生兒,聽裴瑩說這個不會漏時,仍然受到瞭最強烈的沖擊。
裴瑩看著她們的表情,補充道:“等你康復後出院,再換回尿佈,這隻是權宜之計。”
事實就是事實,接下來的時間,楊琇和乳娘看著紙尿褲外的顯色帶由黃變綠,紙尿褲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變鼓……確實沒有漏到新被子上,而換
下的紙尿褲被要求放在指定的污物桶裡。
真是太神奇瞭!
楊琇這邊的一切,韓蕓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既惦記著豐盛的月子餐,又惦記著紙尿褲。
裴瑩當然不可能偏心,也掏出一包紙尿褲給瞭韓蕓,同時鼓勵道:“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床上活動,盡快通氣(腸蠕動恢復),才能吃東西,是不是?
韓蕓本來不算餓,被飛來醫館式的月子餐引誘得特別餓,恨不得能立刻通氣,小心翼翼地活動著。
裴瑩按照自己的節奏,定時按壓宮底,看子宮收縮的情況,一忙就是整晚。
新生兒吃得量少,次數較多,一餓就哭,聲音洪亮。
新生兒的胃呈水平狀態,如果喝下的糖水或奶不拍嗝出來,還會吐奶,像楊琇傢的兔唇兒又特別容易嗆咳,特別折騰負責照顧的人。
第二天早晨,楊琇和韓蕓都沒睡好,即使有汪阿姨和乳娘的大力協助,喂孩子也是非常累人的活兒。
忙活瞭整晚的汪阿姨和乳娘,兩人都累得夠嗆。
裴瑩靠兩杯咖啡硬撐到交班,下班後瞇著眼睛,遊魂似的回到值班房,倒頭就睡。而兩位產婦沒有休息的時候,更沒有換班這一說。
楊琇發愁自己的兔唇兒子,等出院下山以後回傢,該如何向傢人說明?
韓瑩的問題則最直接和迫切,因為折騰瞭一晚上,還沒通氣,肚子發脹,整個人都堵得慌。另外,分娩以後,體內的激素水平會有較大的波動,直接表現為容易出汗和焦慮,甚至於多疑。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還有更多的困難與挑戰在前面。
在留觀室的貴女們對楊琇和韓蕓住在產房,非常好奇,特別想去看一眼,可是急診護士長周潔不同意她們亂跑。
早晨,婦產科譚主任帶著醫生和護士,到急診二樓的留觀室查房,一大群白大褂裡有一個人格外顯眼,就是皇後身邊的女官蓮生,她作為譯語人,一起行動。
蓮生是宮中女官,又是皇後的貼身女婢,樣貌儀態俱佳,說話聲音悅耳,也是冰雪聰明、學習拼命的優秀學員。
婦產科的醫護們學習大郢語都非常認真,但聽到金珠按照譚主任的要求詢問孕婦時,就被她極為標準的普通話回答驚呆瞭,竟然沒半點口音。
而貴女孕婦們在醫護之中看到
金珠,聽到她的詢問,既驚訝又多瞭一些安心。
等醫護們查完房,貴女孕婦們悄悄拉住蓮生:“如果你去產房,替我們瞧一瞧楊琇與韓蕓。”蓮生做事說話都很有分寸,向她們點頭行禮後離開。貴女孕婦們又按照譚主任的要求,開始爬樓梯鍛煉身體。
醫院的門衛小屋,強哥帶著王一一和盲童在吃早飯,盲童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熟悉醫館,現在已經到瞭不需要—一帶路,就可以走遍急診和門診的所有地方。
強哥吃著吃著,眼角餘光看到監控顯示屏上的人像,喲,又有病人上山?嗯,真是個好消息。
再仔細一看,好嘛,這不是崔盛的阿耶,工部侍郎秦盛嗎?
哎喲喂!瞧秦觀那亦步亦趨的恭敬模樣,再看他身後膀大腰圓、衣飾華麗的老人,以及身後數量驚人的婢女和仆從。
強哥拿起對講機:急診,鄭院長和金老在不在?
“在,什麼事?”金老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出來。之前出院的工部侍郎秦觀來瞭,好像他爹也一起來瞭,現在離門衛五十米遠。
鄭院長剛好在搶救大廳,而中醫科安主任每天例行帶醫護們來看一下崔盛,一是看他開顱手術後的情況;二是,檢查他全身器官功能恢復的程度。
對講機的大音量讓醫護們一驚,秦觀上山可能是因為復查時間到瞭,如果他帶著他爹上山,那十之八九是為瞭崔五娘和離、秦盛改姓為崔盛。
無論哪一個原因,秦觀在醫護人員心目中都是大寫的渣男,連帶著對秦國公都帶瞭一些成見。崔盛聽懂瞭,雖然內心插慌,但表面還是不動如山。
而身為秦國公上山事件的核心人物,崔五娘卻去瞭眼科門診臨時病房,照看劉阿婆。
醫護們暗藏的八卦欲望達到瞭空前的程度,既希望發生些什麼,又希望什麼都不要發生,大傢各自安好才是真的好。
鄭院長和金老走到門衛。
強哥打開藍鐵皮門,就收到瞭一封筆力蒼勁的拜貼,轉交到金老手中。
金老打開一看,是秦國公的親筆信,先是對秦觀大鬧搶救大廳表示歉意;然後對飛來醫館的醫護們表達瞭由衷地尊敬和感謝;最後表示,崔五娘和秦盛在醫館的時間也不少瞭,打算把他們接回國公府。
強哥不認
識大郢字,就算站在金老身邊,也完全看不懂。鄭院長也是一樣。
金老把拜貼內容轉告鄭院長,然後對王強說:“開門讓我出去,有話要說。”王強把門打開,鄭院長和金老一起出瞭門。
秦觀趕緊告訴阿耶,這兩位就是飛來醫館的大醫仙,威望很高。
秦國公是從一品的大員,當然不可能向鄭院長和金老這樣沒品級的行禮,隻是等著他們同意放行,自己就可以把兒媳和孫子接回傢。
皇後和太子兩人住在搶救大廳,金老可不會因為突然出現的國公而感到慌亂。
“現在可以進瞭吧?”秦觀大搖大把、背負雙手,邁著方正的官步向裡走。
萬萬沒想到,金老忽然伸手攔住:“且慢。”
秦觀自從服瞭藥,頭疼緩解瞭許多,暴躁的脾氣也改瞭不少,整個人看起來既溫和又有禮:不知大醫仙還有何事?
在鄭院長和金老眼裡,秦觀總算有侍郎該有的風度。
金老不緊不慢:“崔盛手術後第九日,正是身體恢復的重要階段,需要保持平靜的心態。”秦觀隱約感覺到一絲逐客的意味,但來都來瞭,總不能就這樣回去吧,又說:“醫仙,上山看望妻兒,還請放行。
金老還是不同意,全院的醫護在崔盛身上花瞭多少精力和心血,決定不能在今天功虧一簣:“崔小郎君與崔五娘,都在恢復的緊要關頭,再過幾日等病情平穩,傷口恢復好,自然可以下山。
秦國公怎麼也沒想到,好不容易上一趟飛來峰,卻攔著不讓進,而兩位大醫仙對秦觀非常不滿,想來之前可能鬧得不愉快。
正在這時,有熱鬧必須看的魏璋,又神龍擺尾似的出現瞭:“見過秦國公,見過侍郎大人。”
秦國公從骨子裡看不上整日遊手好閑的“閑散魏七郎”,被金老攔下本來就不高興,結果現在還有個魏七隨便插嘴:“你是何人?”
魏璋毫不在意:“秦國公,秦侍郎上次大鬧急診,半夜怪叫驚醒崔盛……對崔五娘惡言相向……飛來醫館不歡迎這樣的病人傢屬,請回。
秦國公簡直不敢相信,看向秦觀,厲聲問:這是真的?
秦觀既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知子莫若父,秦國公立刻知道這些都是真事,怒氣上臉,一甩衣袖:“你站在外面,我進去!”
秦觀特別小聲:“阿耶,兒是上山還藥盒,並且開新藥的,不然會斷藥的。”
飛來醫館的醫仙們說,這藥不能隨便停,必須每日按時按點吃。
鄭院長拿胳膊肘撞瞭一下金老,稍微一指門診方向。
金老立刻會意:既然如此,秦侍郎,秦國公請進!
一行人浩浩蕩蕩,被金老和鄭院長帶去瞭門診,早有大郢譯語人上前,把秦觀帶去瞭內分泌科。
而秦國公急著看兒媳和嫡長孫,隻能指望金老松口:“大醫仙,我兒子以前不是這樣的……他生病以後,常常會大發脾氣,有時候甚至控制不住自己。
“我隻是想見崔五娘和盛兒,再問一問其他事。”
正在這時,崔五娘坐自動扶梯下到一樓,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秦國公,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麼心情去面對?
秦國公熱情地迎上去:“崔五娘,盛兒近來身體如何?阿翁很是掛念,特意上山來探望,備瞭無數禮物感謝飛來醫館。
崔五娘知道秦國公對自己的好,但也知道他上山為的是崔傢助力和崔盛,認真行禮後,特別平靜地說出事實:
秦國公,奴已經簽瞭和離書,盛兒也改姓瞭崔,從此以後,秦崔兩傢再無瓜葛。
秦國公氣得滿臉通紅,之前在國公府數次頂撞自己,不讓盛兒繼續喝藥,這樣的性子如何當好一傢主母,但看到大廳的醫護們,秉持傢醜不可外揚,仍然和顏悅色地勸。
崔五娘不得不再次申明立場:“等盛兒康復以後,奴會下山辦好和離事宜,盛兒也會跟著奴住在崔傢。
秦國公萬萬沒想到在飛來醫館,崔五娘竟敢當眾說出這樣的話,斥責的話脫口而出:你們崔傢到底是怎樣教養女子的?
怎麼可以威逼郎君簽和離書?!
崔五娘這些日子在飛來醫館,重新找回瞭自信,覺得這種口舌之爭毫無意義,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