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再次開口詢問:“我是問你,你說過那些話麼?”
王權怎麼可能真的承認,他說過這些,就算是他說的,他也絕不承認,何況他也真的沒說:“我沒說過這些話。”
冷婧發那個白眼:“你當然不承認瞭,你自己都知道你這些話是大不敬,怎麼可能承認呢?”
冷墨點頭:“傢妹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樣吧,王……”
王權連忙接話:“在下叫王權。”
冷墨點頭:“王權,本官給你個機會,你證明一下你自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王權:“……在下不太明白冷大人的意思。”
冷婧接話道:“就是讓你證明一下子沒有說過這些話,你找人證明吧,對瞭,門口你的那些護衛並不可以作為證人,因為他們肯定向著你說話。”
王權:“……可是咱麼說話的時候,屋內並沒有其他人瞭啊。”
冷婧點頭:“所以你並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啊。你說你沒說,你總要拿出證據來啊?不然別人憑什麼相信你呢?你說是不?”
王權:“……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說瞭呢?”
冷婧輕笑:“我能證明你說瞭啊。”
王權咬牙:“你憑什麼證明我說過那些話?”
冷婧:“外面的人也能證明你以權壓人,用自己攝政王小舅子的身份壓迫這些百姓,你現在不應該在我身上糾結這些,而是應該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是麼?”
王權:“……”
不是,我怎麼就不清白瞭呢?
王權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他總覺得這些話有問題,可是他又找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冷墨點頭,神情變得嚴肅:“王權,你目無王法,以權壓人,以下犯上,蔑視皇上,你可知罪?!”
王權冷笑:“冷大人好大的官威,你這是要冤枉在下麼?”
冷墨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本官從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隻要你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王權冷笑:“證明自己的清白?冷大人這話說的好笑,你讓在下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冷墨語氣淡漠的看著王權:“那是你的事情。”
王權看著冷墨的眼神帶著憤怒:“冷大人,你不要太過分,你是想要和攝政王為敵是麼?”
冷墨勾唇淺笑:“一介白身,居然敢威脅朝廷命官。王權,你好大的膽子!”
王權此時也看出來,這冷墨就是故意的!
王權冷笑,他也不是吃素的!
“冷大人,在下勸你想好再說,你已進入官場,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得罪攝政王的下場,你還是想清楚瞭再說話的好。”
冷墨一身官服站的筆直,他眼中清明:“那又如何,這天下是皇傢的天下,這江山也是皇傢的江山,攝政王的權利再大,也越不過皇傢,本官乃是皇上親封的北疆府尹,你在這裡用攝政王壓本官,是為何意?”
王權哪怕此時心裡再氣憤,也知道這話自己不能接,於是他冷笑著轉移話題:“我說不過你,今天這事就到這,我們走著瞧!”
“我們走!”
王權一甩衣袖,就要帶著他的護衛離開。
冷墨慢悠悠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慢著,本官讓你走瞭麼?”
王權回頭看向冷墨:“你還想要幹什麼?”
冷墨:“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的歹徒給我抓起來,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王權這下是真的沒想到:“冷墨!你敢!”
冷墨一臉的大義凜然:“本官沒有什麼不敢的,不論是誰,隻要對陛下不敬,本官絕不姑息!”
王權憤怒:“我看誰敢動手!我可是攝政王的人!你就不怕得罪攝政王麼?”
“攝政王算個屁!老子就得罪瞭,你待如何!?”
王權被這一嗓子嚇瞭一跳,連忙朝著聲音來源的地方看瞭過去。
就見到周峰和兩個十三四歲的小青年一起走瞭進來。
原來是冷傾和周峰他們一起到瞭。
冷墨見此拱手道:“見過小王爺,見過周將軍。”
戰恒連忙道:“冷大……人客氣瞭,本王聽說這裡有人鬧事所以就和周將軍一起過來看看。”
冷墨點頭,把事情的經過說瞭一遍,末瞭看向王權:“下官正打算把他關押到大牢中去。”
戰恒跟著道:“嗯,冷大人做得對,這樣以下犯上的人確實應該關起來,這件事你不用管瞭,本王自會處理。”
冷墨:“如此,就勞煩小王爺瞭。”
戰恒搖頭:“小事。”
倆人的交流,那叫一個冠冕堂皇。
不知道的人就看著這一幕,根本不可能想到這倆人是認識的,並且私底下的關系還特別好。
冷婧默默的看著倆人演戲,也不戳穿。
這個場面,已經不用她說啥瞭,她還是老老實實的看戲好瞭。
冷傾早已經來到瞭冷婧的身邊,倆人小聲地嘟囔著事情的經過。
邊說邊用眼神瞅著王權,看著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王權此時的臉色可以說是相當精彩。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是想要兩個方子,怎麼折騰到最後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能夠控制的瞭。
王權很清楚,自己是攝政王小舅子的身份在小王爺和周峰眼裡屁都不是。
這倆人是可以和攝政王本人抗衡的人。
這周峰甚至在幾年前那麼坑攝政王,可結果呢?
周峰現在還是安然無恙的待在這北疆,一點事情都沒有。
攝政王那人有多記仇,他們這些跟瞭他這麼久的人都是知道的,可這麼多年過去瞭,周峰依舊安然無恙的待在這北疆。
隻能說明一件事,就是攝政王派來的那些人最後都鎩羽而歸瞭。
他前幾年還聽說,周峰被人暗算,受瞭重傷。
他們都知道是攝政王下手瞭,以為那次,周峰必死無疑。
可是最後,周峰還是安然無恙。
一直到今天。
王權看著眼前這魁梧的漢子,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今天可能出不去瞭。
他跟在攝政王身邊這麼多年,甚至還幫助攝政王處理瞭很多私密的事情。
怎麼可能真的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