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還整什麼英雄救美。
冷婧的話讓慕容忻臉色更黑瞭。
他可是攝政王的嫡次子,啥時候受過這羞辱。
“國師大人請慎言,僅憑他的一面之詞就就如此羞辱與我恐怕有些不妥吧?”
冷婧點頭:“行,你不承認也沒有關系,一會皇上的人來瞭,讓他們審就好瞭,我怎麼說也是東錦國的國師,居然被人算計瞭,想來皇上一定會給我主持個公道的。”
慕容忻:“……”
不是,你那麼能耐,你還告狀?
慕容忻最怕的就是這件事捅到皇上那裡,皇上那麼聰明,隻要有一點苗頭,就能夠聯想到父王和婁向文的關系。
估計那時候,父王就算是想要暗中斡旋救下婁向文都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慕容忻轉頭看向婁宇的目光都帶上瞭憐憫。
這個蠢貨,他肯定是不知道他剛剛指認自己的那些話,會成為壓垮尚書府最後一根稻草。
若是他不說這些話,攝政王為瞭婁向文也會盡力一救尚書府。
可是因為婁宇大庭廣眾說瞭這些話,攝政王為瞭避嫌,不讓皇上心中對自己產生懷疑,就不能夠用自己一派的人替婁向文求情。
皇上若是因為婁宇這些話,對婁向文的忠誠產生懷疑,估計直接就會趕盡殺絕。
戶部尚書可是皇上的錢袋子,若不是忠於皇上的人,皇上怎麼可能會放心?
別說是慕容忻此時看婁宇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瞭。
就連站在那裡不能動彈的婁向文都急的滿頭大汗。
因為身體不能動,隻有眼睛可以移動,所以他眼睛不斷的向後看著,想要讓婁宇註意到自己的異常。
從而領悟他眼神中的意思。
然後閉嘴。
可是婁宇從小到大紈絝慣瞭,脾氣上來瞭,誰都拉不住的。
他怎麼可能會隻是簡單說幾句話瞭事?
“慕容忻,你裝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責任,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尚書府會得罪婧國師麼?你現在還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給誰看?我告訴你,我們尚書府要是完蛋瞭,我一定會拉你攝政王府墊背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攝政王府和我爹……”
“婁宇!慎言!你還想不想要命瞭!?”慕容忻厲聲打斷瞭婁宇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些話若是真的說出來,那麼別說尚書府,就是攝政王府都免不瞭受到牽連。
慕容忻看向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婁向文,那意思很明白:你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和你這個白癡兒子說瞭?!你是新奇自己的命太長瞭,是麼?
其實婁向文也納悶呢,自己這個混不吝的兒子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他咋可能把這件事和婁宇說,和婁宇說瞭那不就等於是昭告天下瞭麼?
其實這件事也是一個巧合,是在一天晚上婁宇回來去找婁向文的時候,在書房門口聽到瞭他爹和他大哥的談話。
這才知道瞭他們傢已經站隊攝政王瞭。
這也是今天慕容忻來找他,他二話不說就答應瞭的原因。
原本隻是想幫個忙,送一份人情。
誰知道最後成瞭這個樣子。
婁宇覺得自己憋屈的肺都要炸瞭。
聽到慕容忻的呵斥,他不但沒有收斂,直接就顫顫巍巍的站起瞭身,隨即又是一口唾沫吐瞭出來,冷婧嫌棄的看瞭一眼婁宇,沒有說話,任由他們狗咬狗。
不過當看到慕容忻想要上前阻止婁宇發瘋。
冷婧再次故技重施,將他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婁宇自取滅亡。
不隻是慕容忻,此時也在眼巴巴看著的還婁向文。
婁宇直接破口大罵:“你在老子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你也隻是攝政王的嫡次子,咱倆身份差不多,你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想要獨善其身,那不能夠!我婁宇可不是好惹的,大不瞭魚死網破!老子……”
“婁宇,你給我閉嘴!”
冷婧無語扶額,這讓她有一種遇到瞭主角光環的錯覺。
就是一句話的事,怎麼就說不出來呢!
居然三番兩次的被人打斷。
她無語的看向聲音的來源。
冷婧原本以為是看熱鬧的人。
就把他忽略瞭。
直到他開口說話,冷婧才仔細的打量起他來。
這一打量,冷婧發現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
她挑眉看瞭看婁宇,又看瞭看婁向文。
哈哈哈!
這尚書府當真是有趣!
難怪她剛剛會忽略此人。
婁宇像是有些怕面前這人,他一改剛剛那囂張的氣焰,訥訥的開口:“大哥……”
來人正是婁向文的嫡子,婁盛。
婁盛冷哼一聲:“閉嘴,蠢貨!”
他也是剛剛趕回來這裡,就聽到婁宇在那裡發瘋。
連忙出聲制止。
再讓他說下去,估計整個尚書府就真的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瞭。
冷婧也沒有強求,反正婁宇說的已經夠多瞭,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皇上處理好瞭。
冷婧就這樣杵著下巴,坐在那裡看著婁盛訓斥著婁宇。
看到婁宇被訓斥的頭都抬不起來的時候。
冷婧才故作驚訝的開口說道:“這是……婁尚書的嫡子?看著怎麼和婁尚書不像啊,婁尚書,作為國師,我的占卜之術也是很厲害的,要不要我免費給你占卜一下你的親緣?”
婁向文被定在那裡,根本說不瞭話。
冷婧當然知道他說不瞭話她也不在意對方是否回答,笑嘻嘻的開口道:“我算瞭算,你這大兒子和你沒有親緣關系啊,你是不是抱錯瞭?”
冷婧的話雖然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身邊的人全部安靜下來,他們先是看瞭看婁向文,又把目光移到剛剛過來的婁盛身上。
轉瞭一圈之後,再次把目光轉移到瞭婁向文的身上。
轉回來的眼神多少帶瞭點不清白。
婁向文:“……”
他憤怒的瞪著冷婧,卻開不瞭口。
一旁的婁盛卻開口瞭:“婧國師,如此沒有憑證的話,你張口就來,實在是欺人太甚!”
冷婧笑著擺瞭擺手:“沒欺負你啊,我說的是實話,你和婁尚書確實沒有親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