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北百姓也很珍惜這樣的好日子,冬天有糧食,有衣物,不用打仗,就能夠把自己養的牛羊賣瞭換取冬天的糧食。
甚至是羊毛,他們都能夠低價出售。
羊毛在他們手中除瞭能夠制作羊毛氈,就沒有別的用途瞭。
可是北疆的百姓居然能把羊毛制作成毛線,然後織成保暖的衣物。
因為有瞭銀子,他們也可以購買棉花,制作棉被和棉服禦寒。
這兩年是他們過得最舒心的兩年。
沒有戰亂,也沒有饑餓。
憑借自己的雙手就能夠豐衣足食。
雖然辛苦一點,可是他們過得卻無比的滿足。
可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
疆北今年秋天開始內訌瞭。
大部落得知這些小部落居然墮落到和北疆的百姓去做生意瞭。
還把自己的牛羊馬匹都賣瞭換錢,買糧食。
他們氣憤不已,覺得這些小部落實在是有些不知好歹瞭。
居然能夠和那些人和平相處。
搶來的他不香麼?居然想不開要自己種。
所以,進不瞭北疆城的這些大部落,把矛頭對準瞭這些剛剛豐收的小部落。
想要通過洗劫這些小部落的糧食讓自己過得富足。
可是他們沒想到,以往好欺負的小部落這次居然聯合起來瞭。
面對他們的劫掠,居然敢反抗瞭。
這些小部落聯合起來反抗,隻他們一個大部落,根本不是對手。
所以他們和另外一個大部落聯手想要把這些小部落的氣焰壓下去。
卻沒想到,迎來瞭這些小部落的瘋狂反抗。
因為這兩年,他們的食物充足,所以身體狀態很好。
那些大部落中,隻有那些領導者能夠吃飽飯,至於剩下的子民,過得甚至都不如他們小部落裡的人舒心。
可是你不能低估瞭這群人想要活著的決心。
周峰知道他們在自相殘殺,並沒有任何動作,他們之所以能夠允許疆北的百姓來北疆城外擺攤,一個是因為他們想要讓自己的百姓能夠吃上肉。
另一個是因為他們手上有便宜的牛和馬。
東錦國的牛馬是不能夠隨意宰割的,而且牛馬的價錢還很貴。
可是疆北就不一樣瞭。
因為這裡都是草原,所以牛馬的價錢便宜不說,而且各個都很健碩。
百姓們買到合適的牛就可以在田間輕松的勞作。
而那些馬匹。是周峰他們的目標。
疆北軍的騎射一直是周峰的心病。
若是他們也有這樣一批鐵騎軍。
那麼就不用在這城墻之內被動防守瞭。
所以他才把眼睛盯上瞭這些馬匹。
隻要有人賣,他就會買。
然後交給顧宏運去訓練士兵。
那些疆北百姓也不是傻的,他們雖然賣馬匹,可賣的都是老弱病殘的馬匹。
而且數量也不多。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些對他們來說是殘疾的馬匹,在周峰這裡都不是什麼問題。
因為他有冷婧給他們的藥劑。
還有那些草藥。
雖然恢復的慢,不過隻要不是什麼大毛病,他們都是可以治療的。
至於那些小馬,他們都會慢慢養著。
老馬也會分好,若是老的不那麼厲害,他們就會試著自己繁殖。
若是老的厲害的,他們才會殺瞭給這群將士加餐。
周峰很有耐心,他在等那群疆北人放松警惕。
現在這群人內訌瞭,周峰就知道,他的機會來瞭。
打仗最消耗的是什麼?
是糧食和人。
糧食他有的是。
隻要有足夠的利益交換,出點糧食,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不過,若是想要借兵,是不可能的。
疆北內亂正在進行。
北疆沒有參與其中,倒也是安寧的。
南嶼那邊,戰恒仿佛是一個瘋子。
自從知道慕容弘毅已經被皇上砍瞭腦袋後,戰恒就開心壞瞭。
皇上總算是為自己報仇瞭。
他高興帶著士兵就沖去瞭南嶼國的地界。
在南嶼國的境地橫沖直撞。
南嶼的將軍被騷擾的苦不堪言。
他們也不知道這東錦國哪裡來的瘋子,天天帶著士兵來騷擾。
而且那群瘋子各個武藝高強。
他們被打的節節敗退,可是對方仍然不依不饒。
甚至他們直接被這群瘋子攻破瞭兩座城池。
那可是兩座城池!
他們倒是想要奪回來,可是他們打不過!
打不過之後,他們就想要求和。
想要用以前的辦法讓東錦國歸還兩個城池。
南域國想要用和親換取短期內的和平。
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用的伎倆,打不過就求親,等過幾年之後再挑釁,騷擾邊境。
若是東錦態度強硬,他們會繼續和親示弱,若是東錦國不堪一擊,他們則會乘勢追擊。
千百年來,都是這麼過來的。
作為東錦的附屬國,他們沒有一天不想著改變自己的地位。
最近這十幾年來,他們在東錦的邊境上都是小打小鬧,今天吃點虧,明天再找補回來。
反正那個東錦的攝政王從來也沒有真的和他們計較過什麼。
隻有十幾年前和戰王那次,他們吃瞭大虧,丟瞭兩座城池,但是戰王那次被他們和攝政王聯手害死瞭。
後來這兩座城池也被攝政王找機會還瞭回來。
他們都形成瞭某種默契。
每年都會去東錦國的邊境劫掠一番,攝政王的人也隻是象征性的做一下攔截,從來不會像這次一樣,這麼瘋狂的反擊。
直到他們收到瞭情報,攝政王涉嫌謀逆,已經被弄死瞭。
現在和他們打仗的是,十幾年前戰王的兒子。
而戰王還活著!
南嶼皇宮中的百官這才想要通過和親的方法來換回城池。
他們這邊正在商量誰去的時候,戰恒已經再次拿下瞭一座城池。
這讓南嶼的官員有瞭緊迫感。
連夜帶著人就出發前往東錦國的皇都。
此時的冷婧人還在慢悠悠的四處遊蕩。
看到不平之事,也不再像之前剛出山的時候敬而遠之。
就比如現在。
衙役征稅,欺壓百姓。
百姓們推著糧食,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正中央,是四五個衙役在對一個老者拳打腳踢。
嘴裡還不幹不凈的喝罵著:“狗東西,就憑你也敢質疑大爺我的決定?你是什麼東西,知不知道這武城縣誰說瞭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