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甚至都不想多看王奎一眼。
王奎看到冷墨的臉色,很識趣的閉上瞭嘴巴,然後命人把自己關進瞭大牢中。
看到那群衙役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
冷墨冷哼一聲,直接開口道,既然這麼舍不得你們的主子,那你們就一起進去陪他吧。
泛著這群衙役也沒一個好人。
還不如都關起來,省的看著鬧心。
聽到冷墨的話,那群衙役有些懵。
不是……啥意思?
咋還引火燒身瞭呢?
他們其實心裡一點都不擔心,覺得冷墨不過是說說而已,他們這群衙役要是都進去瞭,這整個府衙都沒有人差遣瞭。
國師怎麼可能把自己等人都送進去呢?
對冷墨來說,這還真不用操心。
人不多的是麼?
扔掉一群不聽話,隨時會給你使絆子的人,那不是省去很多麻煩麼?
他們在找一些聽話的,做起事情來,不是更加的事半功倍?
這群衙役信心滿滿覺得國師隻是嚇唬他們的時候。
就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發軟,渾身都軟綿綿的。
身體突然間失去瞭力氣。
之後就看到婧國師手中突然出現瞭一摞子的繩子。
然後在他們身上纏瞭一圈。
一個用力,他們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隨著繩子的力道往前走去。
冷婧把這些人捆綁好,把繩子的一端遞給冷墨:“哥,你牽著。”
冷墨接過繩子。
冷婧又撿起一根繩子,把王奎以及王夫人這些主子也都捆瞭起來。
再次把繩子遞給瞭冷墨。
第三次捆綁的是縣令府的下人們。
把所有人都捆綁好後。
冷婧看向冷墨:“哥,送他們去大牢。”
王奎剛要開口。
冷婧手中的披帛直接朝著他身上的穴道甩瞭過去。
王奎被打,隻覺得自己的胸口仿佛受到瞭重擊,直接吐出瞭一口鮮血。
他捂著胸口喘瞭半天,才緩瞭過來。
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發出一點聲音。
他有些驚恐的看向站在那裡,面容冷淡的冷婧。
心底的不安慢慢滋生,這一刻,王奎甚至覺得,若是面前的人想要殺自己,自己就算是找再多的人保護,都是無用的……
隔空點穴對冷婧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隻是她不想這麼便宜王奎。
這樣的人,就應該日夜不停的承受著痛苦。
不然對不起那些因為他受苦的百姓。
也對不起因為他支離破碎的傢庭。
看著王奎臉色煞白,眼神驚恐的看著自己。
冷婧心裡總算是舒服瞭不少。
冷墨拽著繩子,壞心眼在的在街上慢慢走著。
百姓們看到後,起初都有些害怕的閃躲開。
隻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離得遠遠地駐足觀看。
不知道這群瘟神怎麼全都出來瞭。
這一仔細看,就看到瞭他們身上捆著的繩子。
百姓們都覺得的詫異的小聲議論:“這是什麼情況?這群人怎麼都被綁瞭?前面那個牽繩子的是誰?”
“你還不知道吶?前面那個扯繩子的可是當今的國師大人,今天上午,三個國師大人都來咱們武安縣瞭。這個是墨國師,傾國師現在正在南區收稅呢,我剛剛把我加的賦稅交瞭,有傾國師坐鎮,那賦稅足足少交瞭一倍不止。”
“真的假的?少交那麼多?”
“是啊,是啊!我今天才知道咱們的賦稅是十五稅一,根本不是五稅一!”
“你才知道啊?我早就知道瞭,可有什麼辦法呢?民不與官鬥,咱們也鬥不過啊。”
“唉,也不知道這一次能持續多久……”
“是啊,要是一直這樣改多好,以後咱們就有福瞭!”
“你們聽說過國師大人的事情麼?”
“我聽說過,聽說國師大人在北疆待瞭好多年,現在北疆那裡的百姓過的可好瞭!甚至女子都可以做工賺錢呢!我一個親戚前兩年因為逃荒,去瞭北疆,前段時間給我們稍信回來,和我們說他們剛去的時候,就趕上招工的瞭,他和他婆娘就有瞭工作不說,還給分配瞭房子呢!那房子都是水泥和玻璃做的,可寬敞瞭!”
“真的假的?那北疆不是邊境麼?咋可能那麼安靜?”
“你這消息是一點都不靈通啊,那可是咱們的國師!有這三位國師坐鎮,咋可能會出什麼亂子,我聽說那北疆已經好多年沒有打仗瞭,特別和諧。”
“真的假的?好多年沒打仗瞭?”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咱們的國師大人有多厲害!隻要國師大人在一天,那些疆北軍愣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和你說,咱們以前的攝政王,你們知道麼?”
“噤聲!什麼都往外說,你不要命瞭?!”
眾人瞬間沉默。
不過此時再看那群被拽著走的人,他們眼中不自覺的帶上瞭一點期盼。
他們以後……是不是也能夠過上好日子瞭?
冷墨親自帶著這些人轉瞭一圈後,這才不緊不慢的把這些人送去瞭府衙的大牢。
凡是阻止的衙役,冷墨也沒客氣,全都一起關瞭進去。
自此,整個武安縣,居然隻剩下瞭三個衙役。
冷墨看著這三個穿著有些陳舊,滿臉寫著疲態,甚至連背都佝僂著的老人。
“你們也是這武安縣的衙役?”
三人朝著冷墨拱手,恭敬道:“是。”
冷墨面無表情:“你們怎麼沒有給王奎求情?”
三人直接跪倒在地,為首的衙役從懷中取出一塊沾染這血跡的絲帕。
絲帕上寫著字體潦草的寫著一個名字:王奎。
那個老衙役語氣裡帶著哽咽:“國師大人,這是上一任縣令大人的女兒臨死前留下的絕筆,卑下一直小心的保留,可是這麼多年過去瞭,卑下卻沒有本事還上一任縣令一個公道,讓他們含冤而死這這麼多年。”
“上一任縣令因為不同意和淮城府尹同流合污,欺壓百姓,被府尹記恨,可他從未妥協過,後來整個淮城遭遇旱災,陛下龍恩浩蕩,發來瞭賑災的糧食,隻是這些糧食卻被府尹貪墨,並沒有發放給百姓,趙縣令發現這件事後,很是氣憤,他暗地裡搜集瞭證據,想要去京都告禦狀,卻被小人告密,被府尹派人人抓瞭回瞭,被抓回來的時候已經已經是一具屍體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