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害我?”
溫宇軒抬高聲音,一臉震驚:“誰恨我恨成這樣?我沒有跟誰結仇也沒有得罪誰吧?”
他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資本的小角色,進入娛樂圈之後一直夾著尾巴做人,哪怕組合那會兒最紅的時候,他都不敢生出一分驕傲的心思。
怎麼就被人恨成這樣瞭呢?
黎見沐:“確切的說,是你的運氣不錯,正好對方需要,所以就竊取瞭你的氣運,並將黴運換到你身上,不需要有什麼仇恨,僅僅因為你合適,就有可能。”
周博沉在一旁附和:“確實如此,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更何況這個圈子本就混亂,運氣這種東西,恰好是很多人欠缺的。”
黎見沐看瞭他一眼。
溫宇軒揉臉,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在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可能會做這事兒的人,可徒勞無功,毫無頭緒。
“所以,你能知道那個人是誰嗎?他用什麼方式換的,我要怎麼才能換回來?”
黎問北:“不對啊,如果是交換的話,那說明對方以前是個倒黴的,可我們圈子裡,我還沒聽誰說過倒黴成小宇最近這樣的。”
黎見沐淡定道:“我也沒說他身上隻有一個人的黴運啊。”
“啥?”
“他的氣運隻給瞭一個人,但黴運卻是三個人的。”
黎問北:“我去,擱這兒疊bUff呢?”
溫宇軒:“……”
不止一個,原來他被三個人恨著呢?
“黎大師,你直接告訴我是誰吧。”
黎見沐搖頭:“不知道。”
“不過,我可以現在將你身上的黴運驅趕,讓它們哪裡來的回哪兒去。你註意觀察一下最近幾天身邊出事兒的,自然能知道都是誰。”
周博沉忽然笑瞭:“倒黴的人天天有,這黴大還是黴小,每個人衡量的標準都不一樣,怎麼能界定是出事兒與否呢,要是本來最近就有人要倒黴,他要怎麼判斷呢。“
黎見沐看著他:“黴運經過驅趕再回去,會反噬原主,所以就算之前三人隻是普通的倒黴,回歸之後的黴運,也會讓他們黴一次大的,甚至是危及生命的那種,畢竟奪取氣運轉換黴運這種事兒是有違天道的。”
她輕笑:“也不知道那些人答應轉走黴運的時候,知不知道這後果,分明隻是掉兩個資源的普通黴運,一下子變成可能要退圈的普天黑料——估計給他們作法的那位,要被找上門瞭。”
周博沉嘴唇微抿,垂眸輕輕的喝瞭一口飲料,半晌,才道:“小黎大師果然很厲害,受教瞭。”
“周影帝客氣,對瞭,聽說周影帝在娛樂圈多年,人脈很廣,這給溫宇軒做法的這位大師手法老練,不像第一次幹這事兒的,不知道周影帝之前有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大師?”
周博沉搖頭:“我這些年深居簡出,接觸的人也不多,倒是沒聽過這些事兒。”
說完,不等黎見沐再次發問,他拿出手機看瞭一眼,輕笑:“有個老朋友到瞭,我先出去一下。”
黎奕楠也起身:“是楊旭吧,我記得你們關系很好,走,一起去。”
兩人朝著前院走去。
黎見沐看著周博沉的背影,收回目光。
溫宇軒還陷入自己的事情中,沒有察覺到黎見沐和周博沉的對話有什麼不妥。
反倒是黎問北敏銳的皺眉。
嘀咕道:“怎麼覺得周博沉是不想被沐沐問話才跑的。”
黎見沐和宴東嶽對視瞭一眼,沒回答。
*
溫宇軒身上的黴運不難驅趕,隻是想要拿回來他的氣運不是一揮手的事兒。
外面的賓客越來越多,黎見沐沒多少時間,所以先將他將黴運驅趕。
饒是如此,溫宇軒也已經感激不盡。
黴運驅趕之時,溫宇軒還沒什麼感覺。
隻是在驅趕之後,黎見沐讓他張開眼睛的瞬間,他覺得眼前的世界都不一樣瞭。
清明的世界不再渾濁的讓人焦躁,肩膀放松瞭很多,四肢百骸都格外的輕松瞭。
雖黴運驅趕看不見摸不著,但他就是感覺到瞭。
“黎大師,謝謝你,我真的覺得不一樣瞭,真的謝謝你!”
黎見沐頷首:“按照我跟你說的,這三天註意一下,周圍有誰忽然倒黴的。”
“好,我知道瞭!”
“二哥,今晚就讓他住在這兒吧,明早上有空瞭我再給你找回氣運。”
溫宇軒連連點頭:“好的好的,大師我不著急。”
這段時間倒黴的日子都已經過瞭,現在隻要沒有死亡的風險,他已經很滿足瞭。
至於其他的,慢慢來!
黎問北帶著溫宇軒先去選臥室,黎見沐聽著外面逐漸嘈雜的聲音,知道需要出去瞭。
宴東嶽一直跟在她身邊,快走到前廳的時候,他忽然道:“對瞭,差點兒忘瞭,給你準備瞭禮物。”
黎見沐疑惑,“禮物。”
“是啊,雖然你已經住進黎傢很多天瞭,但今天是正式被介紹給外界,算是正式回歸,當然要送你一份禮物,恭喜你回傢的。”
儀式感還挺強。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黎見沐先點頭道瞭謝。
宴東嶽嘴微勾,從口袋掏出一個塑料袋。
黎見沐眼睜睜的看著他從塑料袋裡面摸出一根樹枝。
那樹枝細長,做成一根發簪樣式,看著包裝粗糙,但雕工很不錯,粗的那頭雕成兩片樹葉,薄而輕盈,不知道是不是未曾打磨還是上瞭色,分明是樹枝,卻通體瑩潤又古樸,透著淡淡的綠色,竟與她身上的裙子和首飾非常適配。
黎見沐一眼看去便很喜歡。
正要伸手接過來,宴東嶽避瞭避,在她疑惑的眼神中道:“我幫你簪上?”
黎見沐頓瞭頓,“謝謝。”
說著,自覺的轉過身。
宴東嶽笑著將她頭發收攏。
她發量多且茂密,沒有多長,又很絲滑,並不好盤上去。
可宴東嶽那雙手仿佛對盤發很熟練,長指利落的勾起碎發,發簪放入,看似隨意一扭,便簪上去瞭,不勒不松,又快又穩。
“好瞭。”他松手,在那簪子上的兩片樹葉彈瞭一下。
樹葉顫瞭顫,頗為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