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老心頭一瑟,驀的想起昨日被黎見沐削斷手指的那人,忙不迭的將手指收回來。
“你們各門各派互不相通還有競爭,怎麼就這麼肯定,其他門派沒有對你們留一手,怎麼就肯定隻有我一個人用的是藤蔓呢?”
“這世間有能馭獸的,難道就沒有能控植的?說不定還有草木成精的,融合瞭藤妖的,參加比試這麼多人,你們真的瞭解對方嗎?”
眾人互相對視瞭一眼,很快移開目光。
忘真忽然道:“黎大師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忘真掌門,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玄意門保護不力,害的我們門派弟子慘死,現在難道還想要包庇這個兇手?”
“忘真掌門,你該不會以為我們隻討伐黎見沐,忘瞭你們玄意門吧?這些人命,你們玄意門可也要負責任的。”
忘真忙擺擺手:“不不不,我隻是不想冤枉一個好人,也覺得這事兒頗有蹊蹺,所以……”
忘真和那些人一個白臉一個紅臉,一邊在吵吵,一邊在努力安撫。
黎見沐暗中翻瞭個白眼。
忘真的戲比修為好多瞭。
她一扭頭,看見其餘幾個人也都在有意無意的翻著白眼,正風、無道、華長老和之前與黎見沐論道過的一部分玄師,都沒有出聲,靜靜地看著那些人的表演。
最終,戲癮過瞭一番,忘真才終於開口。
“不如這樣,黎大師,我們玄意門有一寶物,名為溯源心鏡,你隻要將手放在心鏡上,便可以看到你昨晚都在做什麼,以此來證明你昨晚到底有沒有殺瞭那些弟子。”
說完,忘真一道金光打在廣場周圍的盤龍柱上。
四根柱子金光閃耀,龍頭吐息,在重心匯聚,形成一面光潔華麗的鏡子。
眾人驚訝。
“不愧是玄意門,沒想到連柱子都是法器。”
“怪不得大殿塌瞭忘真掌門都沒說什麼,怕是玄意門早有後手。”
“第一門派,當之無愧!”
忘真一邊聽著贊揚,一邊看向黎見沐:“黎大師,請吧。”
黎見沐抬頭看著那所謂的溯源鏡,忽扭頭問忘真:“我為什麼要溯源?”
眾人語塞。
“你們拿不出證據來認定我是兇手,那此事便與我無關,我隻是個無辜之人,憑什麼要為瞭你們的猜測去自證清白?”
眾人懵逼。
無道等人抿唇忍笑。
驀的,一人指責:“你不敢進去,那就是心虛!”
“你沒證據胡亂指控,那就是污蔑!”黎見沐反駁。
“你……那藤蔓難道不是證據?”
黎見沐眼皮也不抬:“這山上藤蔓多的是,萬一是你拿繩子把人勒死瞭,又在現場灑瞭一些藤蔓和是葉子誣陷我呢?”
“你胡說八道!”
“我怎麼胡說八道瞭?我記得這位長老你們門派最擅長的就是隱匿吧,那以你們門派的看傢本領,想要隱匿身形偷偷陷害別人,簡直不要太簡單!這麼一算,你殺人的概率比我大多瞭。”
“你……你……你信口開河,你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