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小時之後,飛機在裡昂落地瞭。
裡昂,法國東南部城市,是一座擁有2000多年的悠久歷史的城市,在15世紀時就已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絲織品產地之一,17世紀曾一度成為法國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而今,它是一座大學城、工業城。群山環抱中的裡昂老城作為世界文化遺產,更帶有幾分神秘的色彩。
裡昂市區位於羅訥河和索恩河交匯處,其主城區以河流為界大致可分為三大部分:西側為富維耶山,老城區位於兩河之間的半島上,新城區則主要集中在東部。富維耶山,位於裡昂市區西側,羅訥河西岸,其平均海拔相對於裡昂老城區高出瞭100米左右,被稱為“祈福山”,在山頂可俯瞰裡昂市區全貌。而國際刑事警察組織的總部,就設在富維耶山上!
韓棟下瞭飛機,徑直來到富維耶山,也就是國際刑警總部,陳震告訴過他,直接到刑警部報道。韓棟手裡拿著刑警部給他的入職邀請信,直接來到瞭刑警部。刑警部的人早就知道他要來,已經安排好瞭一切,因為是第一天,所以刑警部的人帶他熟悉瞭一下環境,可是才來第一天韓棟就遇到瞭問題,他不會說英文!也聽不懂別人的話!韓棟正在發愁的時候,晚上警員給韓棟安排住宿,到瞭宿舍,同宿舍的有一名中國警員,已經在國際刑警組織當瞭三年的國際刑警瞭,韓棟如同見到瞭救星,在異國他鄉遇到一個同國籍的人,這對韓棟這個異鄉人來說真是最大的安慰!最主要的是,這解決瞭語言上的溝通問題。
宿舍是八人間,韓棟和向陽是中國人,伊藤是日本人,查理是英國人,喬斯、約翰、艾瑞克都是美國人,菲力是當地的法國人,八個人住在同一間屋。
“你就是新來的警員韓棟吧?我是向陽,你就睡我旁邊吧。”向陽拍瞭拍他身邊的床。
“謝謝!沒想到在這還能遇到一個同國籍的人,還好有你!”韓棟有些不好意思。
“那是伊藤,來自日本,那是英國的查理,那是喬斯、約翰、艾瑞克,他們都是美國人,還有這個,是菲力,法國人。”向陽跟韓棟一個一個地介紹著。
不過除瞭向陽,其他幾個看起來都不怎麼友善,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韓棟,過瞭一會,另外幾個警員還坐在一起,用英文議論起來,發出瞭哄笑聲。
向陽聽不下去瞭,他用英語沖那幾個人喊瞭一聲,那幾個人頓時覺得沒趣,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瞭。
韓棟看向陽的臉色有點難看,就問他:“他們說什麼?”
向陽沖他搖搖頭:“沒什麼,他們就是這樣。”
“他們是在說我吧?”韓棟猜到瞭,向陽應該是在幫自己說話,才大聲吼瞭那幾個人。
“你別在意,我剛來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的,對他們來說,新來的都是新兵,好欺負。”向陽故作輕松地說。
“你不說我也大概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部隊有時候跟監獄一個樣,新來的囚犯都會被牢房裡的老人欺負。”韓棟戲謔說。
向陽聽到韓棟這說法,忍不住笑瞭:“哈哈,想不到你倒是挺想得開的!早點休息吧,明天就要正式訓練瞭。”
韓棟點點頭,上瞭床。房間的燈熄瞭,過瞭一會房間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可是韓棟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知道,其他幾個警員根本看不上他,接下來的日子,隻怕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好過。他下瞭一個決定,要跟向陽學習英文!這是為瞭自己,也是為瞭工作。
第二天,早上六點鐘,全體警員起床。韓棟聽到哨聲,迅速翻身起床,三分鐘之內整理好瞭內務,第一個來到瞭訓練場!其餘人倒是被韓棟井然有序的動作嚇瞭一跳。
等所有人都到瞭訓練場,向陽站在韓棟身邊,沖他豎瞭一個大拇指:“你動作真快!”
韓棟不在意地一笑。
過瞭一會,來瞭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外國男人,沒有留頭發,直接就是幹凈地光頭,他將底下的人巡視瞭一遍,居然用流利的中文說:“歡迎我們的新同事,來自中國的韓棟!”說完之後他又用英文說瞭一遍。
韓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中文,底下的警員聽到他這麼說都紛紛鼓掌。
“韓棟,我叫莫西,是刑警部的部長,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匯報。”他對著韓棟說。
“是!”韓棟站得筆直,大聲回答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韓棟的原因,莫西今天每說一句英文就會再用中文說一遍。
“現在開始訓練!”莫西命令到,“5公裡長跑熱身!”
部分警員開始做出準備跑的動作,可是有一些還站著不動,其中就包括韓棟宿舍的幾個人。
莫西用英文沖著那幾個人喊瞭一聲,看起來好像是在訓斥他們。
“他們說什麼?”韓棟示意向陽給自己翻譯一下。
向陽有些難為情,不肯說。
“你說吧,沒事。”
“他們,他們說不跟菜鳥一起訓練。”向陽說道。
那幾個警員被莫西一吼,已經做好瞭訓練的準備。
“哎,你別管他們,我們訓練吧。”向陽說著就要開始跑。
“報告,我要和他們比賽所有的訓練項目!”韓棟居然直接向前一步,對著部長莫西說道。
莫西看著他,足足看瞭一分鐘說:“你確定嗎?”
“我確定!”韓棟幹脆地答道。
莫西又用英文說瞭一遍,當那些警員得知韓棟居然要和他們比賽時,不由得呆瞭一下,接著就發出瞭哄笑聲!
韓棟不為所動,隻是筆直地站在原地。
“第一個項目,5公裡跑步熱身!誰先完成算誰贏!”莫西宣佈瞭比賽項目和規則。
美國人約翰站瞭出來。
“韓棟,還是不要比瞭,約翰的耐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是我們當中耐力最好的人。”向陽有點替韓棟擔心。
誰知道韓棟居然說瞭一個讓所有人都傻掉的話:“報告,我申請比賽跑步20公裡!”
這一次不僅是那些警員嘩然,連莫西也懷疑自己聽錯瞭:“韓棟,你要考慮清楚!如果到時候你沒有跑完20公裡,那你不但輸瞭,還要接受處分,因為你的行為影響瞭今天所有人的訓練!”
20公裡,意味著他們要在這操場上跑上三四十圈!
韓棟聽到這話沒有回答,隻是徑直走到瞭起跑線處。約翰看到他這副模樣,哼瞭一聲,也站到瞭起跑線上,對著韓棟豎瞭一下中指!
“計時,開始!”莫西拿著表開始計時,韓棟和約翰聽到指令同時跑瞭出去。
約翰跑得很快,一路領先,很快就甩瞭韓棟一圈瞭。
向陽看到韓棟落後,心裡不由得有些著急,可是比賽已經開始,這時候反悔已經來不及瞭!他隻能在韓棟路過的時候,沖著他喊聲加油。
約翰確實很強,當他在跑第二十圈的時候,韓棟還在跑第十五圈,旁邊看他們比賽的那些警員又開始議論起來,還開始竊笑,但是被莫西制止住瞭。這些警員很聽莫西的話,在莫西面前不敢不服從,但是他們的臉上還是藏不住對韓棟的鄙夷。向陽著急得直抹汗。
但是情況發生瞭變化!約翰也許是前面沖得太快,後面居然慢下來瞭!可是反觀韓棟,他正在跑第二十圈,可是他的速度和跑第一圈的時候相比竟然沒什麼變化。莫西看著韓棟奔跑的身影,眼睛射出瞭若有所思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