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霓玥也知道,再繼續下去,他肯定還得起膩,也不理他直接帶著傳送到剛才那間屋子裡,隻見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頭發凌亂,閉著眼睛半靠在一張破床上,身上的宮裝已經破爛不堪,屋子裡一股黴臭味兒。
蘇霓玥拉著南宮雲騰往前走瞭兩步,想看清這女人的樣貌,可那女人好像感覺到瞭房子裡有人,竟然睜開眼睛,朝他們所在的方向看瞭過來。
蘇霓玥的腳步一頓,低頭看瞭眼自己,確定自己是隱身模式後,又看向那女人,那女人已經坐瞭起來,而且,眼中滿是驚恐。
“是誰?別以為裝神弄鬼的,本宮就怕瞭你!”女人的話雖然硬氣,但聲音卻帶著顫抖。
“周氏,為何給皇帝下毒?”
冰冷沒有絲毫感情的機械音帶著低沉的混響,在這幽暗陰森的冷宮裡顯得格外的恐怖。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就連南宮雲騰心裡都是一緊。
皇後更是嚇的瑟縮到瞭墻角,慌亂間差點尿瞭。皇後就是皇後,雖然害怕,但她還是強迫自己的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後,她的心更涼瞭,那個聲音說的是周氏,不是皇後,那意味著什麼?對方是什麼存在?
“你是誰...”皇後的話還沒說完,隻感覺到背後的墻壁一股巨大的吸力,生生的將她吸入墻壁之中,讓她整個人都鑲嵌在身後的青磚裡動不得。
與此同時,眼前的那架床,也沉入地面,消失不見。
這下剛才憋住的那泡尿,一瀉而下,她已經顧不得身為皇後骨子裡的那份驕傲瞭,她掙紮著想要逃脫墻壁的束縛,可她越是掙紮,那墻壁的禁錮就越緊。
“回答我的問題!”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不是當皇帝有癮嗎,那本宮就讓活不成也死不瞭!繼續好好當他的皇帝。”皇後心中的恐懼瞬間變成瞭憤怒。很快,她的身體又向墻壁裡陷瞭幾分,身體已經徹底被青磚包裹起來,就連她的嘴和鼻子都被墻壁封死瞭,隻留瞭一雙手和眼睛在外面。而目的就是讓人們知道,皇後在這裡。
蘇霓玥帶著南宮雲騰一回到空間,就開始設置變聲器,雖然沒有網絡不支持上傳,但,隻要能播放和錄音就夠用瞭。
南宮雲騰也不打擾她,就是蹲在她身邊看著她熟練的操作著手裡的那兩樣東西。
“相公,你說我們是直接把皇帝幹掉,還是再玩兒玩兒?”
“隨你,娘子高興就好!”南宮雲騰寵溺的一笑,他知道他的小媳婦有分寸。
禦書房的軟榻上,皇帝像個死人一樣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蘇霓玥拉著南宮雲騰走到軟榻前,拿出裝解毒丸的瓷瓶,放在皇帝的鼻子前,讓他吸一些解毒丸的香氣。
很快,皇帝慢慢的睜開瞭眼睛,可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赫然漂浮著幾個拳頭大小,閃著電光的紫色火球。
一驚之下,皇帝倏的坐瞭起來,漆黑的宮殿裡,那紫色的雷火球,閃爍的時候還伴有咔咔的電流聲,紫色的光亮顯得尤為詭異。
隱藏在黑暗中的暗龍衛,個個嚇的起瞭一身的白毛汗,他們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可職責所在,也不得不現身。
就在暗龍衛一個個現身的時候,南宮雲騰一槍一個,皇帝眼看著暗龍衛一個個的倒下,心裡的恐懼已經達到瞭頂點。
果然,他最害怕的事情發生瞭,他慌忙的下瞭軟榻,鞋都來不及穿,他想跑,可紫色的雷火球把他團團圍住。
“楚照宣,你可知罪?”陰森的機械音,悠悠然的響起。聲音不大,但卻有種震耳欲聾的感覺。
“噗通!”一聲,皇帝腿軟的跌坐在瞭地上,紫色的雷火球隨之也降低瞭高度。
“你...你...是何方神聖?”皇帝嚇的抖如篩糠,他想喊外面的禁衛軍,可他暗龍衛的武功深不可測,在對方的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他很相信,隻要他喊出聲,身邊的那幾個火球一定會群起而攻之。
蘇霓玥最不爽的就是,這種情況下被反問,這些人真是不懂眼前的局勢。氣的她五指收緊。
皇帝身邊的火球,也隨之收緊,他已經能清晰的感受到紫色火球的溫度和那種全身被麻痹的感覺。
“朕...”皇帝的話還沒說完,他面前的雷火球發出一道亮光,就好像天邊的閃電,直擊的他瞬間倒地,身體直挺挺的劇烈顫抖著,電流在他身上四處流轉,而且,身上的龍袍已經開始隱隱的冒瞭黑煙。
“還敢跟本尊自稱朕?”蘇霓玥一聽這個字就來氣。
南宮雲騰忍著笑,看著地上的屁滾尿流的皇帝,心裡好不痛快。
皇帝現在已經被電的大小便都失禁瞭,而且,渾身那種被火焰炙烤疼痛,讓他說不出話來,他清楚他都做瞭什麼,太多瞭,可他現在否認已經來不及瞭。
“知罪,知罪!”皇帝咬著牙才勉強說瞭四個字。
“那就禪位吧!”
皇帝一聽:“是,禪位!”他實在受不瞭瞭,想也不想就答應瞭。
隨之,身體上那種麻麻的感覺不見瞭,剩下的就是如油煎火烤般的疼痛。
“寫傳位遺詔吧!”
“遺,遺詔?”皇帝一聽,這還是難逃一死啊!心裡又涼瞭半截。
“我不殺你,你也活不瞭!”蘇霓玥隨手點開瞭,皇後的錄音。
皇帝當然能聽的出來那是皇後的聲音,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女人還有這麼大的野心,居然敢給自己下毒,還成功瞭!
蘇霓玥這招兒,可謂是殺人不用自己的刀,她是誠心讓皇帝知道自己有多蠢。你不是不想承認自己不行嘛。
聽到皇後的聲音,皇帝的心裡很震驚,他震驚的不是皇後說的話,震驚的是,還有什麼是對方不知道的?
這詭異的火球,還有憑空出現的聲音,和死瞭一地的暗龍衛,到現在他才明白,縱然他是皇帝又如何?現在還不是如螻蟻般,任人宰割。